第94章 病危
一时之间，饶是堂堂戚氏总裁戚越泽都有些难以承受。
可他顾不得这些了。
因为那边乔菀也打了电话过来，估摸着是催自己下山的，戚越泽只能匆匆和杨伟告辞，一边往山下民宿走，一边接了电话。
通话刚刚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边就传来乔菀的声音。
“你在哪里？爷爷出事了你怎么还不快点过来！”
她的声音焦急中带了几分指责。
是难得的在戚越泽面前泄露情绪的时刻。
但戚越泽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我这就走着了……”
说着，他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还好旁边有树枝，他能及时扶住这才没有滚下去。
可手里的手机却掉进了旁边的水塘中。
看着已经沉底的手机，戚越泽突然觉得像极了当年的真相……
自己，到底还要怎么找，才能找到那个人？
其实事到如今，戚越泽已经执念的不是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只是被水今瑶欺骗了这么多年，或者说是他自己错认了这么多年。
心里总有一个坎过不去。
一直催促着他快些找到人，快些找到人……
但现在人找不到了。
当年的真相，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认错了人，还有谁会记得呢？
他这般想着，脚下步伐却是不满，好歹是走回了民宿。
那边陈默和乔菀已经早在车上等他了，看到他身影的那一瞬间，陈默立马开着车上前。
而乔菀也发现他神情有点儿不对。
只能下车走近拍了拍他：“戚越泽？”
原本还恍惚的男人，看到她走近，下意识地一把将她抱住，声音多了几分难言的意味：“乔菀，找不到了。”
找不到那个当初救了自己的女孩了。
乔菀愣了愣，“你要找什么找不到了？”
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将戚越泽给唤回神来，但因为已经抱着了，他索性继续搂紧了乔菀，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旁边准备下车的陈默，看到这样一幕，便默默地又坐回了车子。
总裁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乔小姐拥抱，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
回去的路上，乔菀和戚越泽各坐一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车内的气氛很是静谧微妙，这让旁边的陈默多少有些不自在。
可他又不敢先开口。
最后也只能任由车内氛围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他们来到医院。
还没下车，乔菀便道：“奶奶一会儿交给我就好，你去问问医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昏倒了？”
“嗯。”
男人简言意骇地应声。
随后便打开车门下去，冷淡的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
乔菀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远去，见旁边陈默还在，也不好吐槽，只能下车之后一个人往电梯走的时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了六月天了！”
就算是六月天，也没见变这么快的。
不过相比戚越泽现在有些冷漠的态度，乔菀更好奇的是男人之前那句“找不到了”是指的什么东西。
看当时他的反应，显然是个挺重要的东西？
于是进了电梯，她特地等陈默一起进来，然后才问道：“陈特助，今天戚越泽说的找不到了，是找什么？”
陈默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冷不丁的，还真不知的怎么回答。
于是在他愣怔的时候，乔菀又摆了摆手：“没事，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就是好奇问一问。”
她知道给戚越泽当特助有很多条款，如果这件事属于陈默不能说的范围，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当然，如果陈默能说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陈默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声：“抱歉，乔小姐，这件事不算什么机密，但因为是总裁个人的私事，我觉得您还是问他比较好。”
“……行，我知道了。”
乔菀见状，心底越发好奇了些，要知道戚越泽可向来没有什么“个人私事”的，自己和他结婚三年，就没见这个人对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感兴趣过。
当然，除了戚爷爷和戚奶奶，那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两位亲人了，自然不同旁人。
不过按照乔菀的性子，哪怕是好奇，她也只是压在心里，并不会直接去找戚越泽问。
戚老爷子正在抢救室，戚奶奶和老管家就在外面。
大概是太担心了，戚奶奶压根没有注意到走到自己身边的乔菀，还是老管家察觉到了，小声地提醒道：“老夫人，菀菀小姐来了。”
“菀菀？”
戚奶奶猛地回头，见果然是乔菀，当即就老泪纵横地拉住她的手，哽咽道：“菀菀啊，你爷爷他昏过去了！就那么人事不知，送来前我跟他说话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你说他这是到底怎么了！”
“奶奶您别急，这不是医生在抢救吗？一定没事的。”
乔菀听着向来和蔼爱笑的老人，这会儿一脸的难过哽咽，心底也很不是滋味，神情都多了几分难过。
可她还是要强撑着安慰老人。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和戚奶奶一起难过的话，只会加速她老人家的焦虑和心理崩溃。
这个时候，一定要在戚奶奶面前坚定信心。
于是乔菀一遍又一遍的和戚奶奶强调，表示戚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戚奶奶的情绪果然稳定了许多，等到戚越泽出现时，她已经能中气十足地骂他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爷爷都出事了，你跑哪里去？”
“怎么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还是让陈默通知的……”
大概是情绪起伏太大了，老人家说着说着就开始气喘不上来，整张脸开始涨红，唬的乔菀赶紧给她舒缓呼吸。
一边帮着轻抚戚奶奶的胸口，一边不忘记替戚越泽解释：“我们一起过来的，他估计先去找医生问戚爷爷的情况了。”
“……去、去找医生了？”
戚奶奶呼吸稍好点儿了，听到这话不由狐疑地打量自家孙子。
戚越泽无奈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护士已经推开了门，语气带着几分着急：“病人现在的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她话音刚落，那边刚缓过来劲儿的戚奶奶听了这话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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