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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新帝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像是没听懂方才女子所言,就这么遥遥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人,这些日子他想过许多与她再见的情形,或是有恐惧,或是不屑一顾,无论如何也不是这般含恨的神态。

        气氛凝滞,福喜不敢上前,这般情形新帝必然是不愿旁人见到的,只叫了侍从去远处等待。

        秦桑一步一步下了船,越是生气脑海中却越是清明,竟然有些后悔的情绪涌了上来,此时此刻她万不该如此,家中人都在京城,眼前男子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天子,如此折辱来日报复在爹娘身上怕是会变本加厉。

        少女步步生莲,踏着春草,昨夜未干的雨水沾湿鞋袜,有些难受。

        涂寻伸手想要抓住,翩跹的裙摆像是盛开的花朵,开的热烈,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掌,苦笑,从前是,现在还是。

        他先前在船上的言语不会了无痕迹,横隔在秦桑心中的芥蒂会比山高。

        林砚与秦桑的过去他法参与,只能巧用心机。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院中泥泞,谷穗搬了板凳放在廊下,手里拿着件薄薄的外衫。

        “小姐自回来便在此处坐着,此刻又下了雨,都说倒春寒,怎得也不注意些。”

        秦桑用手拢了拢披上来的衣衫,心下动容,谷穗自小便是如此,虽说与她一同长大,还比她小些,可总是谷穗来照顾她。

        “谷穗,你可想回家了?”

        谷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放得远了些,她自小就没了父母,是王氏将她买回了侯府,就在府里长大,吃穿用度也不曾亏待,她早就已将宁国侯府视作自己的家了。

        这几日小姐担心家里,虽说白日里瞧不出什么,可她知道秦桑心里的苦。

        “自然是想的,虽说谷穗不知小姐与陛下发生了什么,可小姐怎么说谷穗就会怎么做,若是小姐想要回京,就是刀山火海,谷穗也是要陪着小姐的。”

        秦桑点了点她的脑袋,笑道:“鬼机灵。”

        林砚已经来了,哪里还由得她来选择,白日里涂寻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回想,削兵权,除世袭。

        到底,她还是无法逃脱这一世的命运,她与林砚就像两颗菟丝花,相互缠绕,不死不休。

        天道无常,她自以为的谋算落在这万物主宰眼中该是何等可笑。

        抄家,落狱,身死,上一世的情景在她眼中轮番呈现。罢了罢了,索性来这一世,能保住家族就够了,她的一己之身又有什么要紧。

        院子外是林砚的马车,没有她的允许他不会进来,不知是否该感谢他,还给自己留了一丝尊严。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刚转身就被离得太近的板凳撞到了小腿,隐隐的痛,板凳歪歪斜斜,来回撞当两声,终归还是立住了,她看着出了神。

        多像她,上下求索,用尽心思,拼命想要扭转命运,终归还是要回到原处。

        谷穗早已将一应物什收拾好了,房间里空空荡荡,一如来时一样,她再不多看,毅然决然的走入淅沥的春雨之中。

        涂寻藏在柱子之后,早在他下了决心要告知她京中情形之时,他便知晓,秦桑定然是要回去,唯一不可预判的就是林砚的到来。

        院门口的马车辙印新鲜,等到再无响声传来,涂寻才动了身子,转身吩咐了马夫。

        皇权盛于一切,他留不住的。

        秦桑上车一眼就看见那人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好在他没再说什么,只吩咐了马车前行便闭了双眼。

        两人都不作声,可心下翻腾了不同的波涛,林砚仔细回想了今日在画舫处秦桑的神情,恨意不似有假,他不愿想她的态度为何峰回路转,甚至愿意回京,只要结果是好的,便够了。

        可涂寻,是万万不能留了,一切的开端都是他。桑桑对他所有态度的转变都是从涂寻上京开始的,只要没了他,桑桑的目光就会转回他身上。

        秦桑眼见着这人从无波无澜的假寐到眼睫翻动,再到现在连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笑意,整张脸从清冷变成愉悦,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情绪外露。

        变态。

        她无暇思考林砚在想什么,左不过是看她屈服皇权,乖顺的合了他的心意,增加了他的成就感罢了。

        她如今要想的是如何不落痕迹的提出心中所想,太过刻意只怕按他古怪的性情,也是不愿按照她所想行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的喜欢。

        是了,是她主动去招惹的,即便是拥有前世记忆还是无法改变命运轨迹,太可笑了,这局面竟全部是她一手造成。

        她早先听了涂寻的话,恨意来的汹涌,可哪里能说不是恨自己的,林砚又如何不无辜,他如今对自己这般强烈的感情是她的罪。

        “陛下。”少女微张檀口,呵气如兰,吐出的称呼刺耳。

        林砚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少女正襟危坐,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原来已经生疏至此了?

        “叫我显玙。”往日里的美好在她眼里都是什么呢,她如何就能这般轻飘飘的抛诸脑后,好像一切都还只是他的妄想。

        秦桑从善如流“显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可饿了?”少女想了又想还是只说了这一句,当下提起家中之事还不甚妥当,她只需装出往日里林砚喜欢的模样,先让他放松了警惕才好。

        林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回了她:“想说什么直说便好。”

        男子清俊优雅,丝毫不见方才岸边的狼狈。

        秦桑被这话戳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心思他可是一直都知道,从前在府里是,后来在东宫也是。

        她的掩饰在他的眼中可是像孩子玩闹一般。

        秦桑一下子就卸了力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都已经坏到这步田地了,还能如何。

        “如今我随陛下回京,陛下可还打算将我家中人如何?”

        “显玙。”林砚再次提醒,可脸上却有些犹疑,片刻后像是想通了什么。

        “你可是听说了什么?”男子声音沉了下来。

        秦桑哽着脖子,话到此处,已经足够明显。“陛下还要将我家中如何。”她又说了一遍。

        林砚倒是松快了身子,许多关节一旦想明白连在一处便都通顺了,他不急不徐的开口,有些玩味:“那桑桑想让我如何办?”

        这话算是捏到她的痛处了,她都想好奉献己身,可林砚这话拿捏着她的七寸,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眼见着少女眼如秋水,其中愤慨无法言说,像是羞极了。

        林砚当真笑了起来,许是太久没见到她如此生动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胸腔里奔涌的感情,向她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大手。

        “离我近些。”在她面前林砚从没有东宫之荣,帝王之尊,只有一个‘我’,他永远都只是那个被她救下的小仆役。

        秦桑无法,只得蹭着往前坐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并未因此近多少,这样的距离让她安心。

        男子却再也等不及她的磨磨蹭蹭,用了巧劲,没弄痛她分毫,将她拉到身前。

        秦桑一时不妨跌坐在他怀里,抬头去看,男子清凌凌的眸子里有深沉的欲色,她忙不迭地想要找个能够借力的地方,离了他滚烫的怀里。

        林砚用了力,铁臂如铸,将她围困在自己气息包围之处。

        “跟我回宫,我解了他们的困可好。”分明是问句,硬生生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口。

        秦桑使劲去扒胸前的手臂,怒己不争,可柔弱女子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他。直到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也不能撼动分毫。

        男人笑的有些闷,胸膛的震荡带的她也有些不稳。

        真是巧言令色!分明就是他禁了侯府的足,让人围了,怎得到他口中就变成了他来解困。

        林砚垂了眼睛,怀中人还是那样的柔软,因着生气而起伏的胸脯贴着他,他小心的移动了些胯部,深吸气。

        他便是这样不堪,只是贴着她便会起了反应。

        可身上女子却像是感觉不到,热意扑了上来,马车怕是遇到了山石,颠了一颠。

        少女身段轻盈,这么一颠竟将身子颠离了男子坚硬的大腿,重重落下,却坐上了另一处炙热之地。

        男子受不住的闷哼,像是痛苦,可更多的是愉悦,秦桑莫名的看着他,不懂他的反应,待到男子再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少女面颊腾然红了起来,犹如半边火烧云。

        她明白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是想借此保了侯府,可没想这么快啊。

        秦桑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男子的神情,像是将性命都交托在了她的手上,让她掌握生杀大权,随着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物什存在感太过明显,她想挪动身体,却意外听见男子喉咙里的难忍,吓得她再不敢乱动。

        林砚重重的将身上女子拥进怀中,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子脸上弥漫上了浓重的欲色。

        “桑桑帮帮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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