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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少年肤白胜雪,此刻更是白的没有血色,那通红的眼睛和如血的嘴唇看着吓人,嘴角却挂着嗜血的笑意,他已经不正常了,只觉得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他发病了。

        秦桑仔细想过梦中林砚的所作所为,甚至最后甘愿剜出心头血的举动,查阅了各种医书,询问了多个从医之人,才隐隐能够确定,林砚应当是患有心性上的缺失,又无人能够正确引导,才导致他漠视生命,以囚禁禁锢他人。

        她曾问过一乡野术士,给出的答案便是如此,有些人天生如此,暴躁易怒,阴冷无辨,执着的事物非死不能罢休。

        站在船上,她缩了缩手指,仔细回想着那位术士的言语,此刻断然是不能再刺激林砚的,否则后果恐怕无人能承担。

        林砚此时的状态显然是不正常的,涂寻小心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遮住秦桑,殊不知他这一动作更是刺激了林砚。

        秦桑慌忙走到林砚身前,挡住涂寻探究的目光,先向船舱边的秦瑶说道:“去叫船夫靠岸,快些。”

        秦瑶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当下一个停顿也没有,立即去找了船夫,秦桑定了定神,眼睛直视着林砚,话却是对着涂寻所说。

        “殿下,辛苦您去找一下我大哥好吗?”

        涂寻也不多问什么,这二人之间的气氛显然不同寻常,该是留些空间。

        林砚此刻眼睛红的像是要流血,哪还有丁点方才在岸上的高冷自持,眼睛死死盯着秦桑,一刻也不肯放松。

        一时船头只剩他二人,少女上前一步,努力斟酌着用词,还未等开口,眼前的少年声音低柔,仔细听去其中隐隐含了疯狂:“桑桑为何要将他们支开?可是怕我做出何事。”

        自从他回京,秦桑对他的态度就开始躲闪,更是一个劲的想将秦瑶塞给他,他隐约有感觉,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可是今日秦桑的做法再明显不过的在告诉他,她想要离开他。

        “怎会如此,桑桑不过是看显玙与妹妹私交甚好,想留些时间和空间给你罢了。”秦桑忍着恐惧,继续道:“日后桑桑过了门,不还是要如此,只是提前适应罢了。”

        林砚干烧的喉咙里挤出一丝低哑的笑声,她需要适应什么,他所钟情之人只她一个,日后身边也只有她一个,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让他心火更旺。

        “桑桑真是会骗我,是否在桑桑心里,那位邻国皇子的色相要强过我许多,所以见异思迁。”

        见异思迁?色相?

        任是秦桑真的觉得那涂寻皮相不错,也断然不会以色断人,他如今这么说,当真是在侮辱她了。

        当下冷了脸色,言语也不在拘谨,只捡了伤人的吐了出来:“自是如此,如今在我眼里那涂寻要强上你许多。”

        说完也不待他反应,看着船靠了岸,自顾自的拉着谷穗下了船。

        秦桑独自坐上来时的马车,等着秦良,安静的车厢内秦桑无力的靠着窗子,这下不会再有人来敲了,她就那样任性的离去,也不知哥哥是如何应付的说辞。

        想来今日过后,林砚是不会再来找她了,她已经说了那样绝情的话语,秦桑闭了闭眼睛,濡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阴影。

        这不正是她要的吗,为何此时心中还会难过,这一切都是她一手计划的,目的达到,她应该开心才是。

        回府之后一连几日都在没听到林砚的消息,唯一一次还是玉沁来告诉她,林公子约了秦瑶出门,她正在高兴的梳妆打扮。

        秦桑知道的时候正在院中下棋,指间的棋子颤了颤,终究还是落了下去。

        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可不要重蹈覆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那日之后,她一切都表现的淡定之极,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只有涂寻来时才会绽放些许笑容,如今目的达到了,涂寻还找个各种借口来府中寻她,开始她只是敷衍,后来渐渐的也发现了涂寻的闪光点,两个人谈论古今,吟诗作对倒也冲淡了些许愁绪。

        涂寻经着这些日子,哪里还不知秦桑对他无意,只是他情窦初开,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怎么都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日日相见,期待着她能为他打开心房。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腊月过了便是除夕,府内张灯结彩,一片红火,每年这时陛下都会赐宴赏酒,她需跟着父母,哥哥去宫里,母亲早早就命工匠赶制贺礼。

        往年赐宴都只许嫡长女嫡长子入宫,今年除夕前两日陛下就早早下了恩旨,许秦二姑娘随行入宫,想来言下之意也是林砚与她的事情要定下来了。

        宁国侯夫妻二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些时日每每秦瑶与林砚一同出门回来,总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想来也是桩好婚事,林砚是从宁国侯府出去的,为人又正直,也受重用,想来秦瑶真的嫁给他做个主母,也是一生无忧了。

        如今让他们忧愁的反倒是长子长女,这二姑娘的亲事都要定下了,反观他们却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自游船那日回来,秦桑再没见过林砚,她只在府中不出门,原来不是他刻意寻机会,她们的牵扯竟是如此浅。

        想到今夜或许还要相见,秦桑心里倒也没多大波动了,终究这一世他是要做自己妹夫的人,再不可能有什么牵扯。

        母亲让人新制的服饰早已送到了各院,秦桑只如日常一般,任由玉沁和谷穗收拾着,玉沁看着大姑娘毫无波动的面颊,内心打鼓,纠结半晌还是开了口。

        “今日宫宴,小姐预备带谁过去随侍?”

        这话也是提醒了秦桑,往年她一向是带着谷穗,可近日谷穗感了风寒,回来又是深夜,想来于她病情也是不妥,院中侍女虽多,但平日里在她身前照料的也就那么几个,谷灵与谷穗是亲姐妹,留下来照顾她是情理之中。

        秦桑转了身,看向玉沁:“今年便是你陪我去吧。”

        玉沁闻言吐了口气,如果小姐不选她,真不知要如何完成主人的交代了。

        循例命妇家眷都是下午入宫,到各宫娘娘处拜见,傍晚才去往太和殿用膳祝酒,是以一大早就起床准备。

        车马早已备好在侯府门口,秦桑收拾完毕就往门口走去,两辆马车停在石狮子子前,宁国侯夫妇共乘一辆,秦桑秦瑶共乘一辆,秦良只骑高头大马。

        玉沁撩了帘子方便秦桑进入,进宫所穿服饰繁复,秦桑拎着裙角小心的低头进入车内,秦瑶早在里面坐着了。

        秦桑瞅了瞅,没做声找了侧面坐下。

        秦瑶蹭到她的身边,亲热开口,那嗓音里含了许多以前没有的东西:“多谢姐姐。”

        秦桑一头雾水,谢她什么,游船之日早已过去,现在来谢不觉奇怪吗。遂开口道:“我不曾帮到你什么,你何须如此客气。”

        “哪里。”秦瑶惊奇的睁大眼睛:“难道不是姐姐拒绝了林公子,才叫他与我亲近?”

        这些日子林砚频频约她出门,倒也不是去游街观赏,只是约到林府,行些羞人之事,说到此处,饶是秦瑶脸皮再厚,也抵不住了,偏偏他还喜欢玩些稀奇的,总是蒙了她的眼睛,吊了手臂,让她的感官更是敏感,缠绵不休。

        想来是个重欲的,他这般喜爱自己的身子,日后自己嫁过去必会得子,坐稳太子妃之位,任谁也别想动摇。

        这下换成秦桑诧异了,她仔细打量了秦瑶,真是有些不一样了,面色多了几分娇艳,有了些成□□人之感。

        心下更是冰冷,果不其然,林砚就是这般男子,女子贞洁对他何需一顾,只是看秦瑶这幅模样,怕也是心甘情愿。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一个外人想什么劲。

        真真是没什么意思。

        可这秦瑶虽然与她不是一母同胞,到底也是一同长大,秦桑忍不住提醒道;“这事切不可让外人所知,于你名节有损。”

        可眼前女子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你莫不是。。还对林公子念念不忘?”林砚在床上从不与她说话,她早就猜想秦桑也与林砚行过敦伦之礼,此时得知她将要与林砚成婚秦桑嫉妒后悔了不成。

        秦桑此刻是真的想翻个白眼,她是关心她,可她却怀疑自己另有所图,真是好人难做啊。

        随她去吧。

        思及此秦桑也不应答了,只拿着自己的暖手炉,不再说话。

        一路上姐妹俩各怀心思,车内除却火星子的爆破声,再无其他声响。

        御花园里的红梅尽数开放,可惜初雪已过,没有飘雪红梅之景,宫中规矩多,秦瑶又是第一次进宫,不敢随意走动,只跟着王氏和秦桑,一下午过的心惊胆战,生怕惹了旁人不悦,很是憋屈。

        可是一想到如今自己早已与林砚有了夫妻之实,坐上太子妃之位只是早晚之事,今日她卑躬屈膝之人,来日待她成了皇后,这些人都要匍匐在她脚下。

        这样想着她心情也好了许多,脚步轻快着随着前面两人去往太和殿。

        宴席早已准备好,只待众人谒见,陛下传令便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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