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月夜Ⅳ
情人节过后，迪特尔重新坐回了纳威身旁，因为那晚从霍格莫德回去后纳威主动找迪特尔和好了，纳威谈到他收到了一份匿名的圣诞礼物——马尔福的光头照片，他本打算拿来当书签，但想到每天都会看到马尔福的脸就放弃了那个念头。而迪特尔回归原来座位的另一个障碍——和赫敏的冷战也因双方都感觉有愧于对方而无声无息地结束了。倒是迪特尔和哈利现在面对面时很是有些尴尬，那天在三把扫帚哈利虽然嘴上说相信，但他却没能进入迪特尔的脑内空间，至于斯基特，迪特尔连问都没问她，斯基特在见到哈利失败后也打消了尝试的念头。
周一的早上，《唱唱反调》自小天狼星平反那期之后再一次成为了霍格沃茨中最抢手的刊物，斯基特的那篇报道出来了，封面的顶端用大红色的字体写着：记忆恢复！隐藏的证人和被冤枉的英雄。然后中间是面无表情的迪特尔和腼腆笑着的哈利的合照，底端则是用仿佛在融化的黑色加粗字体写了一个问题：神秘人归来？
理所当然的，乌姆里奇气坏了，不止格兰芬多沙漏里的红宝石全部化为乌有，迪特尔也第一次体验了乌姆里奇的留堂。
“疼么？”卢娜捧着迪特尔的手吹了口气后问道。
“还好。”迪特尔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愈合咒对这个伤口没什么作用倒是令迪特尔有些吃惊。
“我来帮你抹吧。”卢娜从迪特尔另一只手里拿过了装有莫特拉鼠汁的小瓶子。
“你爸爸不会有什么麻烦吧？”迪特尔柔声问道。
“没事，我爸爸巴不得魔法部找他麻烦呢，那样下一期的标题就会是：魔法部长迫害杂志主编：掩盖真相还是食死徒走狗？”卢娜说完皱了皱眉，抽出魔杖，念道“Epliskey！（愈合如初)”
“没用的，我已经试过了。”迪特尔微微笑了下，答道。
“也许我们应该去找一趟庞弗雷夫人。”卢娜收起魔杖说道。
“不是什么大伤，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迪特尔可不想去麻烦庞弗雷夫人。
“这可能不是一般的伤口，说不定是黑魔法！”卢娜夸张地说道。
“你确定么？”迪特尔突然来了精神，如果那真是黑魔法的话，他倒不介意多被留堂几次。“如果我们可以搞到足够多的证据和证人，再加上乌姆里奇的那支羽毛笔的话，也许我们可以给《唱唱反调》再投一次稿。”
“我替《唱唱反调》提前感谢你的支持。”卢娜眉目皆弯地说道。
迪特尔第二天就在“黑湖”密室中提了这件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利用舆论么？这倒是个好方法，让家长们知道霍格沃茨教他们孩子黑魔法防御的教授竟用黑魔法惩罚自己的孩子···”罗杰一边分析，一边坏笑了起来。
“家长们绝对会用吼叫信淹没魔法部的！”凯蒂兴奋地接话道。
“我可以负责拍照！贾斯廷、罗杰，你们学院也有被罚写羽毛笔的学生吧，能帮我联系他们么？”科林也情绪高涨地应道。
“但要想让乌姆里奇滚蛋的话，我们必须得掌握绝对的证据，让魔法部无法反驳的证据，最好是乌姆里奇现场用那支黑魔法羽毛笔惩罚学生的场面，如果能够再把乌姆里奇命令学生用那支特殊羽毛笔的声音录下来就好了，可惜录音机在霍格沃茨用不了。”贾斯廷微微摇着头说道。
“贾斯廷，我可以搞定。”卡德平静地说道。
“哎呀，你应该以隐形斗篷为最优先，你看迪特尔变身后那丑样，一看就不像好人，我们以后很可能也会那样，隐形斗篷和面具是必须的！”贾斯廷说道。
“喂，喂，我人还在这里呢，能不能说话委婉点？”迪特尔无奈地说道。
“没关系的，隐形斗篷我已经有些头绪了，就是工作量太大，而且我之前帮助韦斯莱双胞胎改良了他们的超级臭弹，他们欠我个人情，和他们一起弄的话，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卡德细细解释道。
“我记得没错，他俩七年级了吧？不得准备N.E.W.Ts？”罗杰问道。
“放心吧，只要是能赶走乌姆里奇的事，他俩是不会推辞的。”凯蒂用食指弹了下罗杰的后脑勺说道。
···
迪特尔有些纠结地推开了一楼的十一号教室，魔咒课刚下他就赶了过来，费伦泽应该还没走。马人费伦泽在第一节课上对特里劳妮教授占卜的本事不是很认同，那让迪特尔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在特里劳妮教授差点被赶走的现在。
“恩？你是五年级的学生，和哈利·波特一个班的，对么？”费伦泽温和地问道。
“是的，我有些事想问你。”迪特尔捏着胸口的项链问道。
“我昨天课上应该已经说了，马人的占卜···”费伦泽应该有些不高兴，他可能把迪特尔当成来找他算命的了。
“丹马斯还好么？”迪特尔打断了费伦泽。
“···我不认识什么丹马斯。”费伦泽沉默了半晌说道。
“诺查·丹马斯，他还好么？他有白一点么？”迪特尔接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迪特尔·沃尔夫。”
“原来如此，喀戎的追随者向您问好。”费伦泽手抚心口，朝迪特尔微微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先知丹马斯于彗木相撞之后开始代替先知易勒亚斯观望群星。”
“是么，那···”
“抱歉，虽然我已经被部落所流放，但我依然是马人的一员，尽管您是先知易勒亚斯口中尊贵的客人，关于先知的事情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费伦泽郑重地说道。
“好吧···那我不问丹马斯的事情了，恩，我偶然得知禁林里有一只巨狼，它每次靠近马人部落都会被马人不问缘由地攻击，你能够告诉我是为什么么？”迪特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问了出来，他好几次变成巨狼试图和丹马斯取得联系，每次都失败了。
“那只邪恶的巨狼？我们当然会攻击它，它身上散发着最邪恶的气味，曾经有类似这种气味的怪物在禁林里残忍地谋杀了一头独角兽。我昨天一进霍格沃茨就闻到了那种邪恶的气味，略微有点不一样，但差不多，我已经警告了邓布利多，也请你一定要小心，如果遇见了，千万别靠近它。”费伦泽不安地刨着蹄子说道。
“恩，谢谢你的忠告，我还有事，先走了。”迪特尔有些狼狈地从教室里离开了，但故意将门留了条缝隙，然后在不远的拐角躲了好一阵后，果断地摘掉了脖子上的木制项链。
“聿聿！哐！”费伦泽猛地撞开教室门冲了出来，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迪特尔赶紧将项链戴了回去。
迪特尔当晚就在“黑湖”密室将自己在费伦泽那得知的事情毫无隐瞒地告知了其他橡树骑士团的团员。
“所以，那个仪式应该···确实是某种黑魔法？”凯蒂担忧地望着罗杰说道。
“别担心，凯蒂，迪特尔和贾斯廷不是好好的么？你觉得他们变了么？魔法就只是魔法，黑白只是人为分出来的而已。”罗杰将凯蒂搂进怀里安慰道。
“科林，里切，你们现在停下还来得及。”迪特尔担忧地望着科林和里切说道。
“不，不能停。”贾斯廷将刚熬制好的复方汤剂放回架子上后，转过身来坚定地说道。“你先别急，迪特尔，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卷轴上有没有提过中断仪式或者仪式失败的后果？”
“···没。”在众人的注视中，迪特尔沉默了四五秒后，艰难地开口道。
“没关系的，迪特尔，罗杰说的有道理，魔法就只是魔法，关键在什么人使用。”里切沉声说道。
“真的···是这样么？我们不是，要打败黑魔王么？可我们现在自己就是黑巫师了啊。”科林却用颤抖的声音轻声问道。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为了保护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不被他们迫害！”里切抓着科林的肩膀，大声吼道。科林没有回答，而整个“黑湖”也陷入了沉寂。
“也许我们应该再立一条誓言。”打破这几乎凝固空气的人是卡德。“比如只诛首恶黑魔王。”
“···不可能的，卡德。”迪特尔苦涩地说道。
“确实啊···太天真了。”卡德自嘲地一笑后说道。
“想这么多干什么？不就是黑魔法么？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是处在战争的边缘！一个想要杀掉所有麻瓜出身巫师的疯子就在外面啊！不反抗，难道伸着脖子等他来砍么？！我们几个迟早都要手染鲜血，用白魔法杀人和黑魔法杀人有什么区别么？”罗杰大声斥道。
“罗杰说得对，大家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到时候···”
“别说傻话了，迪特尔，你并没有强迫我们加入，是我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贾斯廷说道。
“贾斯廷···说得没错···这不是你的错，迪特尔，如果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才能保护大家的话，那就让我们来吧。”科林的眼神随着话语慢慢地坚定了起来。
那天晚上，迪特尔罕见地失眠了，迪特尔一直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对的，是正义的，虽然大家讨论了很多，也没有人怪他，但整个晚上迪特尔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拷问他，你真的认为你做得全是对的么？有的黑魔法可是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你确定你和贾斯廷没有改变么？有一天你会不会变成人们口中的黑魔王？你做好成为一个杀人凶手的准备了么？这样的你配得上卢娜么？薇薇安和鲁道夫会不会失望？老沃尔夫会不会把怀表要回去？你配得上沃尔夫的姓么？
那晚之后，橡树骑士团的众人再没有议论过这个问题，而几天之后大家也不想再花心思讨论这个问题，因为邓布利多离开了霍格沃茨，乌姆里奇成为了霍格沃茨的校长。
“邓布利多军···仅仅因为个名字么。”迪特尔站在密室的水墙前，捏着额角摇了摇头，不知是该郁闷还是慨叹，这次事件让橡树骑士团的众人莫名地松了口气，因为他们都坚信邓布利多绝对不可能是个黑巫师或者坏人，但邓布利多却拒绝了象征着“正义”的魔法部的逮捕。
···
“迪特尔，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做什么？”就业咨询时，麦格教授问道。
“有的，教授，毕业后我打算成为一名职业的魁地奇球员，事实上，我连合同都已经签了。”迪特尔答道。
“哦···是么？”迪特尔清楚地看到麦格教授听到他的回答后握着羽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恩，那我同意你下学期可以酌情少选点课，但一些你比较擅长和喜欢的课程最好还是不要放弃，虽然你可能想尽量多腾出些时间来进行魁地奇的自由练习，当初奥利弗·伍德也是这样···”
“咳，咳！”乌姆里奇重重咳了两声，打断了麦格教授的话。
“也许你真的应该去一趟校医院了，乌姆里奇教授！”麦格教授死死地盯着坐在迪特尔身后拿着写字板的乌姆里奇。
“多洛雷斯就可以了，虽然我现在是校长，但我们还是同事。”乌姆里奇仿佛在享受着麦格教授的恼火似的。“我只是认为我可以给沃尔夫先生提供一些帮助，以校长的名义。”
“既然你想要成为，或者说，你已经成为了一名职业的魁地奇球员，魁地奇的职业生涯可是很短的···”
“请直接说重点好么，多·洛·雷·斯？”麦格教授不耐烦地咬牙打断道。
“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好的习惯，米勒娃，尤其是打断你上司的说话，不过我这一次就原谅你了···咳咳，为了你好，沃尔夫先生，我认为你从下学期就可以不用来了，我以校长的权限批准你提前毕业，当然，如果你以后想要参加N.E.W.Ts什么的，霍格沃茨也随时欢迎你回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沃尔夫就呆在这里，呆在他应该在的地方，他不可能打一辈子魁地奇！只有O.W.Ls的证书能做什么？”麦格教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忍着怒气质问道。
“魁地奇解说？”乌姆里奇笑着说道，“我也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如果下学期你想离开，我随时都同意哦，沃尔夫。”
“我们的就业咨询谈话结束了，沃尔夫，顺便把波特叫进来。”麦格教授重新坐回了座位，深吸了口气说道。
就业咨询仿佛是提醒学生们考试临近的警钟，越来越多的五年级学生现在除了礼堂吃饭就是待在图书馆里耗着，而且现在连吃饭也是一边吃一边看书，可不管学生们再怎么向梅林祈祷把时间变多一点，O.W.Ls考试还是如期到来了。
第一天是魔咒考试，上午的笔试迪特尔自我感觉自己答得不错，不论是关于飞起来咒语的第一题，还是快乐咒的原理及其解除咒，迪特尔全部写满了，但听到旁边赫敏不停地议论那些题目的时候，迪特尔还是会感到紧张，尤其是发现自己和赫敏在第二十四题关于肩膀脱臼的恢复咒上答得一点也不一样时，迪特尔简直想立马冲回宿舍去翻书。
“请让这个高脚杯向我鞠三个躬。”考官玛奇班教授大声地说道，她的耳朵很背。迪特尔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水火不侵等几个自己怎么也学不会的魔咒都没有考，而且自己这回也没有把一贯弄混的生长咒和放大咒弄错。
第二天是变形课考试，不同于第一天还要看运气，迪特尔在笔试还剩二十分钟时便已经写完了自己的答案并细细检查了两遍，下午的实际考试迪特尔更是发挥出色，每次考官刚说完，迪特尔立马就用无声变形咒完美地完成考官的要求。周三的草药迪特尔除了笔试时漏掉了一个背面的小题一切顺利。周四的黑魔法防御迪特尔写了个名字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睡到正香时被监考的凯德蒙教授弹了个脑瓜嘣弄醒了，迪特尔怨念地瞅了眼凯德蒙教授后，只得打着哈欠胡写乱写起来，好在刚写了一题半，铃声就响了。下午的实际考试迪特尔更是变本加厉，每当另一个考官托福迪教授问一个破解咒或者防御咒时，迪特尔都立马大声地回答不会，然后迪特尔整场考试连魔杖都没抽出来就离开了教室。周五的古代魔文是迪特尔准备得最充分的一门，当迪特尔打开卷子发现全都是基础题，自己复习的那些艰涩难题一道都没有时，迪特尔大大松了口气，甚至比变形术那场写得还要快，提前半小时就完成了答题，不过好在迪特尔并没有自大，在检查了第一遍后，迪特尔发现了一堆的错误，直到响铃前的最后一秒迪特尔才满头大汗地停下笔来，虽然检查出的错误都改了，可迪特尔还是有些担忧，因为卷子上全都是一团一团的涂改墨迹。
周六、日虽然没有考试，但整个五年级只有迪特尔一个人花了大把的时间悠闲地躺在黑湖旁的山毛榉树下放松，因为周一就是魔药考试，而大部分的职业都需要魔药的证书，可惜，不论是魁地奇球员，还是迪特尔那天因为乌姆里奇在场没能说出来的真正想从事的职业都不需要魔药的证书，因为那两者的出发点就不同，甚至是矛盾的，魔药是依靠药材，另一个则全看巫师。所以，周一那天迪特尔在其他学生和监考的维克多教授（算数占卜的教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写了个名字就又开始睡觉也就不足为奇了，而到了实践考试时，迪特尔将药材一份份精准地按要求切好后，就变了把椅子坐着等结束，和上午不同，这一回迪特尔不是消极怠工，而是无能为力。
虽然同是迪特尔打算放弃的课程，周二的保护神奇生物，理论考试中迪特尔认认真真地答了每一道题，至于下午的实践考试，迪特尔别出心裁地从一堆刺猬中找出了刺佬，别人都是用喂牛奶的方法辨别，迪特尔则是一只只地拿起来，到第七只时，迪特尔用手一碰，刺佬就惨叫一声，翻倒在地吐起了白沫。最后结果还不错，除了没法触摸护树罗锅，迪特尔用铁链束缚咒加旋风扫尽清理了火螃蟹。
···
砰！！！正在天文塔顶进行天文学实操考试的一众人被吓了一跳。
“是海格！”纳威惊呼道。
“麦格教授！”塔顶一片混乱，塔下也是一片混乱，红光闪动后，麦格教授的喊声消失了，那短暂的瞬间，迪特尔望见麦格教授似乎软软地倒在了草地上。
他们怎么敢！刚才一瞬间至少有四五道昏迷咒击中了麦格教授，在她这把年纪，她可能会因此丧命！乌姆里奇的喊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刺耳。
迪特尔抽出了魔杖，朝着草地上不断地射出荧光小球，他要看清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要将那些躲在黑暗里施暴的人的脸孔一一记住，如果麦格教授真的就此离去的话···
“Lumos！”“Lumos！”“Lumos！”···塔顶的其他学生不会荧光球法术，但他们看到迪特尔的行为后，也纷纷举起魔杖对准了草地，午夜的霍格沃茨里仿佛升起了一轮莹白色的太阳。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草地上围攻海格的巫师们纷纷遮住了眼，而海格借着亮光一把将从背后抱着他脖子的一个巫师拽了下来，轮圆了臂膀将他投向了尖叫的乌姆里奇，尖叫戛然而止。
“麦格教授，圣芒格···这么严重？”第二天的魔法史结束后，迪特尔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望麦格教授。如果说格兰芬多哪里让迪特尔感到像个家的话，那就是因为有麦格教授的存在。
乌姆里奇！迪特尔深呼了一口气，昨天还是太便宜她了。迪特尔扭头离开了校医院，在无人地角落，迪特尔拿出联络羽毛笔，扎破指尖，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快速地写了起来：黑湖，速来！
“什么事，这么急？”凯蒂第一个从地面冒了出来。
“嘿，你们看到了么？我刚跳下来的时候感觉楼梯上有什么白色的东西···”罗杰估计是和凯蒂在约会，所以几秒钟后，他也出现在了“黑湖”密室里。
“我打算待会去袭击乌姆里奇。”迪特尔沉声说道。
“什么？”罗杰一下子转过头来，惊呼道。“等等，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我帮你。”凯蒂说道。
“好，罗杰，能麻烦你当计划里的证人么？”迪特尔问道。
“喂，喂，驱逐计划不是在学期的最后一天么？怎么突然打算提前了？”罗杰拉住走向药架的凯蒂问道。
“昨晚乌姆里奇带着一帮巫师袭击了海格的小屋，麦格教授因为阻止他们现在进了圣芒戈，玛奇班教授亲眼目睹了事发的全过程，他们现在也还在校内，现在是绝佳的时机。”迪特尔冷静地答道，他现在不是不愤怒，而是愤怒到了冷静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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