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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怪的画


  这几幅画画的异常奇怪,上边的人除了身材和脸型像正常人以外,眼睛都是大的离谱的圆眼,鼻子只打了个勾形,只能通过服饰和特点来认出是谁。

  画上的人头顶还有一个圆圈,圆圈里写的都是字。

  大家好奇的观赏起来。

  夕阳下。

  亭边站着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她身上的玉佩清晰的刻着一个“瑶”字,不远处的身后,一个男人正在驻足观看她的背影,衣袍领口处绣着一颗菊花。

  谢家家纹就是菊花,这一看就是谢晋阳。

  “这画师是谁?把我画的挺俊美的!”他毫无悔意的想,一定要找到这位画师给自己作画。

  翻开下一页,他顿时想杀了这个画师。

  画中谢晋阳的头顶出现一行字:瑶儿!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你……过的好吗?

  云瑶转过身,一副吃惊表情:阳哥哥,你怎么这儿?我的夫君……等会儿就要来接我了。我过的很好。

  再翻开下一幅,谢晋阳更走近云瑶一步,两人含情脉脉:可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又纳了一个妾。

  云瑶:没想到你还惦记着我。你知道吗?我还带着你专门为我打造的这块玉佩。

  谢晋阳心头一动,默默上前抱住了她。

  看到此,众人算是明白了,原来谢晋阳不光爱招惹小姑娘,还喜欢已婚少妇!云瑶,云家三小姐,因云家和谢家是姻亲关系,所以两人从小就在一个族内私塾读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云家大小姐自打谢晋阳和仙姿定亲后,就迅速嫁人了,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么一段情。

  “你派人跟踪我?”他满面怒气,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仙姿摇摇头,立时心如死灰,她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谴责她跟踪自己!

  “那你这是哪儿来的?”谢晋阳面色稍霁。

  “买来的!”她没好气的瞪了在场人一眼,转身便走,留下一群人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谢晋阳垂头丧气的挥散人群,也不再去追他的夫人,转而跺跺脚进了前厅,颓败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外边的人群见没好戏可看了,过了一会儿也纷纷散了去。

  “看到了吗,那画就是从城西小树林茶馆买的!”

  “我也听说了!那儿有一神秘人,谁想要打听一些私事,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打听出来!”

  “对对对,我家隔壁的邻居的舅舅的姨妈就是在那儿打听到她儿子藏的外室住哪儿的!”

  “这么厉害?我也要看看去!”

  “得了吧!就你?光棍一个打听谁啊!”

  “哈哈哈……”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渐渐远去的话语传进了荆斩情的耳朵。

  这是何方神圣,他起了好奇心,于是对无忧吩咐道:“你先招待一下谢王爷,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飞起一跃,身影远去。谢晋阳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别去追她!让她走!”

  城西小树林。

  荆斩情循着小路往前走,不多时便见到了一个茶铺子孤零零的立在小路一边,房顶用杂草胡乱堆着,下边四个木柱子撑着摇摇欲坠的房顶,看上去极不牢靠。他站在茶铺前,不敢往里跨一步,只觉得人一进去这铺子就要塌似的。

  茶铺后边离的有几尺距离伫立着一泥草糊的小破屋,看上去像久不住人的样子。门口柱子上用毛笔写着两个大字“茶馆”。

  “……原来是名字叫茶馆,我还以为这儿真有个茶馆呢!不就是个破烂摊子!”荆斩情四处瞅了瞅,心下嘀咕,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转眼一瞧,茶铺左边不远处立了个木牌子,往近一瞧,只见上边写着一行字:子时来客。

  子时?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离子时还有好长时间,不禁心里烦躁,转头准备回城,眼角余光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谁!”

  那黑影在茶铺后的墙角晃了晃,停住了脚步。

  “客官莫不是来买八卦的?”黑影从墙角小心翼翼的出来,原来是个穿着粗布衫的壮汉,他嘿嘿一笑好心跟荆斩情说,“我跟你说啊,这老板半夜才会在,你把你的姓名写在纸上,从这窗户缝里塞进去,相当于排个号,然后第二天来窗户这儿取纸条,就知道你排在哪天晚上了。”

  荆斩情往侧面看去,原来这破屋子侧面有一扇窗,窗台上堆着几张草纸条,上边隐约有着一些字。他上前凑近看了看,纸条上无一例外写着不同的名字,哪日子时。

  “看到了吧,你来了就找纸条上你的名字,排到哪天你哪天半夜来一趟就行了。”那人好心跟他解释着。

  荆斩情抓住窗台上剩下的几张草纸捏在手心,一用力,那些纸瞬间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那人惊讶的指着他:“你、你……”

  “你的呢?拿来!”

  那人慌忙想把纸条往身后藏,动作做到一半,忽然瞥见荆斩情那双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登时吓了一跳,又战战兢兢的递出了纸条。

  荆斩情接过纸条,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飞身回城。

  刚进城门右角拐道,就撞见了仙家马车,马车前走着的正是跟着仙姿的小丫鬟。荆斩情拦下马车,问那小丫头:“你家主人在里边吗?我要问她一句话。”

  马车的帘被掀开一条缝,仙姿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不用替他求情了!”

  “王妃误会了,我只想问一句你是从哪儿买来那些画的?”

  仙姿瞥了他一眼,烦躁的想,哼,果然没一个人真正关心她!于是她拒绝道:“这种私事不能说。”

  “是不是城西小树林的茶馆?”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仙姿不悦的说。

  荆斩情对着马车里作了一揖,退到路边,不带感情的跟对方道歉:“实在抱歉,在下也是好奇的紧,既然您心意已决,我也不会阻拦。后会有期!”

  帘子放了下来,赶马车的家奴和仙姿的小丫鬟双双瞥了荆斩情一眼,马儿缓缓起步,整个街道只回荡着“哒哒”的马蹄声,周边安静的可怕,荆斩情回头一看,整个巷子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回到自己的宅院,他发现厅堂里异常的安静,忙喝来院子里的一个下人问:“王爷走了?”

  那下人指指屋子悄悄说:“还没有,小姐正在陪着呢!”

  他抚平自己皱着的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平淡的走进前厅。

  一见到荆斩情进来,谢晋阳抬头一脸不甘的瞪着他。无忧站的离他远远地,眼睛时不时瞟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有话就说。”察觉到谢晋阳欲言又止,荆斩情只好开口问。

  “再、再帮我最后一次!”

  “我倒是无所谓,别说最后一次,就是再帮无数次也没关系。只是没想到这次仙姿竟然如此决绝。”他倚在窗户边正对着无忧,不解的说。

  “我也想不通……”谢晋阳瞧瞧一直不动声色的无忧,试探道,“要不,让无忧妹妹去试试?都是女人,应该好劝解吧!”

  两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无忧身上。

  她眨眨眼,犹豫道:“我对这种事也不太懂,恐怕办不好……”

  “没关系,办砸了我不怪你,唉,现在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无忧妹妹,算小王我求你了!”他哭丧着脸向无忧扑来,就差给她跪下了。

  “这……”无忧望望荆斩情,见他没反对的意思,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

  谢晋阳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很喜欢她?堂堂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下这么大劲……”无忧止不住好奇的嘀咕。

  荆斩情和谢晋阳的脸色顿时变了。

  “无忧,你跟在我身边时日不多,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牵扯。”荆斩情顿了顿,继而解释,“仙家的地位很特殊,他们的姓是始帝所赐,世代专门为皇室做观象占卜,所以他们家的女儿得罪不得。”

  “岂是得罪不得这么简单,如果把仙家逼到那一派,我们可少了一个好助力。”谢晋阳暗暗补充。

  无忧点点头,心下明白了,原来这不光是情爱之事,还牵扯到朝堂势力。她看了看荆斩情:“你不是一直和这些没有牵扯吗?”

  “我大哥被调往关外立战功,所以……荆家现在没人,必须由我来顶替他撑起家业。”

  荆氏人口不多,相府只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名荆戈,一直是荆氏一族的顶梁柱,正因为有他的兢兢业业,荆斩情才敢整日在外为所欲为。而这次荆戈为了前途入了军队,不得已让荆斩情回来接替他一段时间。

  “这么说,这次回家你就不走了?”无忧问。

  “嗯。”荆斩情承认,“应该不会再走了。”

  不走也好,正好方便我办事!无忧心里暗暗的想。

  谢晋阳吩咐人拿来拜帖递给荆斩情:“你差人把这拜帖送去,以……就以无忧的名义!我觉得她应该会见上一见。”

  “为什么?她和我非亲非故的,今天才见面还没说上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她会见我?”无忧好奇道。

  “你长得有些像她的一个旧识!”谢晋阳神神秘秘的说。

  无忧想起昨日酒楼里的话,于是问:“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你说的那个叫舞晓月的!”

  谢晋阳见她大大咧咧说了出来,毫不避讳,反倒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看来她真和舞家没什么关系!于是就和她讲起了这其中的事情:“舞晓月是舞清风的妹妹,舞家宅院隔一条小街就是仙府,所以两家关系密切。三年前舞家不知被什么人灭了满门,舞清风和舞晓月下落不明,仙姿很是忧心,昨日我一见到你就吓了一跳,今天她虽顾不上和你说话,可心里肯定藏着这事呢,就算你不去找她,过不了几日她也会来找你。”

  拜帖被送往仙府后,很快便得了消息,约在明日上午见客,而且仙姿指明要单独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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