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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身份之谜


  夜幕降临后,各位大人们依次进入宅院中,有说有笑。无忧安排妥当一切后,躲在厅后光明正大的偷听,这些朝中人也并没有把她一个江湖女子放在心上,在他们眼里,女人的那点野心除了扎在后院争宠,其他的根本用不上。

  “如今东宫无人,几个成年皇子都已顺利除掉,只等陛下一去,王爷,这天下可都是你的了!”说话的正是谢晋阳的门客,任安。

  其余人听了这话,都默不作声,微笑着不表态,这种事情变数太大,哪位大人都不敢保证,只有晋阳王的门客才敢大放厥词。

  谢晋阳笑笑,不可置否:“哪里哪里,本王才疏学浅,还得各位相互扶持,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谁坐那个位置都一样。”

  “唉!”御史大夫秦大人摇头叹道,“可惜了李大人这般人才。”

  大家心中知道,他说的是云瑶的前夫,年纪轻轻的翰林院学士李阖。自从云瑶带着孩子离开李府,受了奇耻大辱的李大人就带领全族投奔了相府,再也没和晋阳王有什么关系。提到这个话题,气氛又沉重了些。

  “话不能这么说。”云家兄长听他暗指自己的妹子,于是满脸不屑的辩驳,“他们李家多年落魄,不过全仗着李阖当年考中了状元,他们李家全族才鸡犬升天。”

  无忧鄙视的想,云家人如此势力,不过一个翰林院学士,哪能和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谢晋阳比,他们当然选择让自己的妹子弃李家而去,跟了谢晋阳。

  众人和无忧想的一样,心里一阵冷笑。

  此时荆斩情却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问道:“那个人呢?”

  谢晋阳一愣,喃喃道:“那人早消失于世间数十年,说不定早已尸骨无存,就算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无心再来夺位了。”

  这还是无忧第一次听他们说起这位神秘人,不由得竖起耳朵正襟危坐起来。

  “坊间有人传说,那人还活着。”一位坐在最尾端的大人说。

  “可惜了,都察院在相府的控制之中,不然,那人的消息我们早得了。”

  “前几日老夫听都察院某位学生提到过,好像在东南地带发现了那人的踪迹。”

  “东南?离京城远得很,怕什么。”

  一时间宴席上的人议论纷纷。无忧推测,能威胁到谢晋阳夺位的人,只能是他们谢家自己人了,说不定是谢晋阳哪个可怜的私生子兄弟。得到这个消息,让她极为满意,心想能拿这个去讨师父欢心了。

  席间正议论的火热,门外护院下人却跑来通报:“公子,有、有贵客!”

  “贵客?”荆斩情半闭着的双眼露出一道精光,“哪位?”

  还不等下人回答,一阵娇俏的笑声就传了进来:“是我呀,夫君,几日不见就搬来私宅了?”迦和踏步而入,带着空气中的一阵幽香。她进来后四处张望,不见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叔也在。”

  谢晋阳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胡闹!这种地方岂是你一个公主能来的?快回去!”

  任安一脸喜悦的看着迦和,差点违背了礼治越过谢晋阳迎接她。不过此时她却一脸平静的看着任安,众人疑惑,怎么前几日还视任安为洪水猛兽,怎么今天却如此沉得住气?

  只见迦和一副小女儿姿态的撅了撅嘴,委屈的凑近了谢晋阳:“皇叔,迦和有一事,趁着大家都在,前来向皇叔禀报。”

  “哦?”谢晋阳微抬眉眼,“什么事?”

  迦和一抬手,身后的婢女呈上来一封信。

  “这是什么?”众人微倾身子,想要看清楚信上写的什么。

  只见那信封上写着:讣告。谢晋阳好奇的拆开信封,抽出那封信,越看眉头越紧,他身后的任安探头极力想看清写的什么,却被谢晋阳和迦和的身影挡的滴水不漏。

  “此事当真?”谢晋阳问,声音里隐隐有一层怒气。

  迦和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

  谢晋阳把信递给荆斩情,他看了后瞄了任安一眼,又把信往下传递,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看完,目光都聚在了谢晋阳身后。

  任安此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众人都盯着他,手心微微出汗。

  “迦和。”谢晋阳还是不敢确认,仔细盘问道,“这信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有人给我的。”她犹豫道。

  谢晋阳的目光转向她身后的婢女:“说!你家公主的信哪来的?”

  那婢女原是皇后身边的人,清楚晋阳王和皇后的关系,一听晋阳王发问,“噗通”一声立刻跪地:“是、是公主从人手里买的!”

  “我要验查这封信的真实性。”谢晋阳往后瞟了一眼,轻声安慰迦和,“这京里时常有假消息……”

  “皇叔!”迦和愤愤不平的起身,对着众人道,“大家也都看过了,这讣告如果是假,任家人不就犯了欺君大罪吗!”

  谢晋阳身后的任安立即起身,往前走去:“任家?是我们江南任家吗?”谢晋阳把信扔给了他,他急忙趴在地上,去抓那信,哆哆嗦嗦的打开一瞧,不禁失笑:“我当家里谁出事了呢,这!这……唉,这叫我怎么说!我明明在此好好的坐着,谁如此胆大,竟敢编造讣告咒我死了!”

  席间有人松了口气:“唉,任大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坐在这儿陪我们夜间畅谈的人是鬼呢!”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迦和急了:“这封信是真的!皇叔,你尽可去查!”

  “公主!”任安眉眼低垂,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就这么惹您厌烦,您竟巴不得我去死?”

  谢晋阳也轻声呵斥道:“胡闹!迦和,这么晚了你出宫,你父王和母后都知道吗?”

  “这是真的!”迦和又满眼尤盼的转向荆斩情,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荆斩情向谢晋阳提议:“此信是要查一查才放心。”

  任安的脸色由悲愤彻底转为怒气,他起身愤愤不平的看向荆斩情:“荆公子!在下知道,迦和心系于你!可你也不能因为此事就污蔑在下!”

  众人的笑声渐渐消了下去,迦和对荆斩情声声不离“夫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因为任安追求公主,荆二公子就因此站在公主那一边一起污蔑任安的话,那这就显得荆斩情小肚鸡肠了。

  荆斩情明白此中道理,只好坐定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你这是狡辩!”迦和怒道,“这关我夫君什么事!”

  “迦和!”谢晋阳呵斥,“你身为皇家公主,还未指婚就天天不离口的叫荆二公子‘夫君’,成何体统!速速回宫!”

  “就是,等陛下指婚定下这门亲事再喊也不迟啊!”有好事之人嬉笑道。

  迦和气哄哄的指着任安手里的信:“你不承认是不?”

  “公主,在下冤枉啊!”任安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有人诅咒在下,还写了在下的讣告要在下马上死去,你说这、这放在谁头上不冤啊!”

  “好!”迦和迅速从袖中拿出一叠纸,“啪”的一下狠狠拍在谢晋阳的桌前。谢晋阳狐疑的拿起这叠纸,缓缓展开。这正是那幅“任府公子安”画像图。他一脸讶异的看着画像上的男子,伸出手摸上左下角的印章,转而满脸阴沉。

  “这是怎么回事?”他冷冷问道,身子往后侧倾,显然是在问身后的任安。

  任安惴惴不安的上前,一瞧那幅画心下大惊,可脸上立即做出疑惑的神情来:“这……这又是谁画的?”

  “任府公子安。穆白。”谢晋阳缓缓念出这几个字。

  在场的同僚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涌上前来。

  “这……这是穆白真迹啊!”

  “王大人快来瞧瞧,你府上不是也有一幅穆白的画吗,快看看这是真是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得出结论,那印章的确是穆白印章,做不得假。

  任安一脸委屈,伏在地上辩解道:“这幅画是当年穆白大师受家父邀请,前来给在下的二弟画的画像,怎么谁把题冠上了我的名?”

  “哼。”迦和冷笑,“任安?你真能沉得住气。你以为我会就凭这幅画和一封讣告让人信服?此事我已上报父王,他正差人前往江南任家呢!”

  任安的心在颤抖。虽然他表面上还是沉着冷静的样子,可背后的冷汗已经把长袍浸湿了。他跪地拽住谢晋阳的脚,激动的说:“王爷,任安跟在您身后也有一段日子了,任安绝不敢欺瞒王爷!为证清白,我……我……公主,你等着,在下的房中还有家书若干,对了,还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任家族牌,我通通拿来,以证清白!”

  说罢他抬脚便要往外走。

  众人沉浸在震惊之中,谢晋阳此刻恨不得挖地三尺,被人骗了这么长时间,让他如何在群臣面前立威!

  迦和见无人反应,立即对外使了个眼色,禁军从天而降,挡住了任安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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