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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日,容月正在房中翻阅昨夜备下的资料,门外却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她杵眉,这声音毫不顾忌,大约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一个衣着略微比府内粗使丫鬟华丽的姑娘立在她门前,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对她喊:“你就是容月吧,我们连夫人有请。”

  容月笑笑,充耳不闻,继续看着她手中的书本,好似面前没有这个人。

  这幅怠慢的态度却让那婢女登时恼了起来,她声音提高了八度,又喊了一遍:“你听不见我说话?”

  “我只和人说话。”容月放下手中的本子,笑道,“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等着,我回去找我们夫人来教训你。”那婢女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便离开了。

  连夫人,容月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她来到这个府上前前后后得罪过不少人,有威名在外的林侧妃,还有自讨苦吃的李侧妃,这个连夫人……

  容月突然想起来,前天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夫人找过她要银碳,她记得那天很忙事情很多,所以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据说这个连夫人现在还颇受王爷宠爱,她想了想,好几天没去茶楼了,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对,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往外走了出去。刚走没多远便感觉脑后传来了一股巨大的痛楚,还未来得及细想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院子里,双手还被绑了起来。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华美的衣衫,娇俏的风姿,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派人打昏自己的连夫人。

  “传闻王爷对月管家礼待有加,今日一看,却是不错,这样倾城的容貌的确是有迷惑人的本事。只是,你既已做了管家又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在府中搅混水?”声音陡变,连雨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这些字。

  事到如今自己落在了人家手上,容月就是素日再嚣张也不敢不低头,她甜甜一笑,无辜道:“连夫人说什么容月真是听不懂,只是你无端绑了王府管家,若王爷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月管家不仅容貌上乘,脑子也很不简单。前几天我差人问你要银碳,你就随意把我给打发了,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容月刚欲解释,那厢连夫人却未等她开口直接拍拍手,命人抬上了一筐黑炭,朝她冷笑道:“你不知道怎么算,我教你。”

  然后一挥手,底下的小厮便将那筐碳燃了起来。

  浓烈的黑烟顺势就着了起来,容月被捆住了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筐碳在她面前燃着,呛的她眼泪直流,说话也说不出来。作为一名大学生,她清楚的知道一氧化碳中毒的下场有多么可怕,可是她想喊也喊不出来,渐渐意识涣散,倒了下去。

  院外那边,易扬正在书房看书,门外却有奴才高喊皇上驾到。

  他放下手中的书,出门迎接,行礼道:“皇上大驾光临扬王府,不知所谓何事?”

  易礼似是心情很好,他坐下后,淡淡笑道:“母后今日与朕在御花园挑了一上午的名册,终是为二叔挑选了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做正妃。”

  “正妃?”易扬一脸不悦,“我何时说过要娶正妃?”

  易礼淡淡一笑,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答道:“二叔忘了,上次中秋夜宴,你说要娶你府内的管家做正妃,母后动气,母后对二叔的婚事一直操碎了心。我便命人连夜绘制了帝都各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的画像,这才为二叔挑了个好姻缘。”

  “皇上有心了。”易扬望向易礼,神色带着一丝讥讽。

  “二叔都不好奇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吗?”易礼笑眯眯问道。

  “只要不是她,是谁都不重要。”

  “啧啧啧!二叔对容月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易扬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讥笑道:“难道皇上不是吗?不然为何急着为我谋划着正妃的事情。”

  二人正针尖对麦芒时,却有人慌张推门喊道:“皇上,王爷,不好了。连夫人那出事了!”

  易礼和易扬赶到连夫人的后院时,发现那小小的院子被浓烟包裹着看不清模样,只隐隐能看见里面有人在不停跑动浇水。

  “你说出事,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连夫人一早请月管家来核对些东西,不知怎么两个人竟吵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月管家不知从哪找了一筐碳点着了,说要与夫人同归于尽。”

  “你说容月在里面?”

  “是,连夫人也……”

  “滚开。”

  易礼在一旁却先易扬一步冲进了浓烟中,他伸手使劲摆动着面前的烟,终于在里面发现了早已昏倒的容月,他连忙将其抱了出来,红着眼睛朝易扬吼道:“你若不能护她周全就不要让她再呆在王府,月儿因为你受了你后院女人多少算计你心里还是没数吗?别让朕瞧不起你。”

  说完抱着容月便匆匆走了出去,喊人抬轿直接往皇宫方向离开。

  留在原地的易扬命人将连雨也抬了出来,他静静的立在原地很久,攥紧了的拳头又松开,似是放下了什么。

  皇宫这边,御林军只看着他们素日镇定的皇上抱着一个女人急匆匆的朝寝殿走去,还一边走一边喊着,御医,叫御医。

  庄严的乾阳宫内却乱成了一团,易礼将容月放在他的龙床上,方寸大乱的朝御医们乱吼,站着干什么,快去救人,这个时候还行什么礼?

  太医院之首章太医第一个把的脉,却是摇了摇头退了下来。旁边的太医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把脉皆是面露难色。

  “摇什么头?朕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易礼声色俱厉的吼道。

  “回皇上,床上的这位姑娘中毒怕是有一会儿了,平时那些草药怕是服下了也没有用。现如今,只有陆山的那种神药方可一试。只是那药仅仅记载在书中,有与没有都是两说。”

  “不必说了,你们先看着她,朕去寻药。”易礼说完便要离开却被底下的太医拽住了衣角。

  “皇上不可,陆山虽平日无事,可岁阳菇若是存在定是在深山里面,皇上不可涉险啊。”

  “松开”易礼听都没听,一脚踹开了劝说自己的御医直直朝门外走了出去。

  刚走没多远却撞上了来拦路的云镜。

  易礼主动开口:“云镜,你我相知多年。你当知道这次若是拦了我,月儿要是死了,我会怎么办。”

  云镜叹了口气,幽幽道:“皇上,我没想拦你,我知道容月在你心中的分量。只是,你至少也该让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后知道会杀了我的。”

  “你回去替我照顾好她,尽量别让母后知道这件事。”易礼匆忙丢下这句再没管他,直接朝宫门外走去。

  “算了算了,我是服你了。”

  云镜刚走进乾阳宫准备看看容月如何了,却发现皇后娘娘来了。

  他连忙行礼,皇后却将他扶了起来,直直开口:“云镜,你告诉本宫,皇上是不是去救这个女人了。”

  云镜一脸诧异,怎么皇上刚走皇后娘娘就来了,这乾阳宫通风报信的还真是不少。

  念笙盯着床上的容月,一脸愤恨道:“你最好祈求阿礼平安无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京郊十里,陆山。

  暮色四合,整座山似是蒙上一层薄纱,神秘朦胧。

  易礼回想着少年时曾翻阅的典籍。他记得上面写着,岁阳菇,起死回生神药,喜阴,曾现日出前。

  这岁阳菇只会在日出前出现,易礼摸着黑往更深的山里走,感知着哪边的潮气更重。走了半晌,终是寻到一处湿气极重的地方。十月的深夜,足以让身着单薄衣衫的他瑟瑟发抖,更别提这极阴之地了。

  易礼裹紧了衣裳坐在一颗树下,闭目养神却并不敢睡着,他要算着日出前的时辰去寻找岁阳菇,这大概是救月儿唯一的机会了。

  月色溢了上来,深山时不时传来狼的嗥叫,易礼握着剑静静的等待日出的到来。时间缓慢留过,易礼瞧着天色,大概是卯时了,他起身却发现浑身沾满了露水,湿的透透的。

  他顶着蒙蒙的天色俯首细细观察着地面,寻了大半天终是在一处枯木的夹缝中发现一株小小的菌类,他仔细一看,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东西,心神一懈,剑也掉在了地上,可就当他要摘得这株岁阳菇时,却发现前方亮起了幽幽两道绿光。

  易礼寒毛顿时竖起,他缓慢蹲下,左手慢慢的捡起了他的剑。可那头狼似是发现了他的意图,先他一步朝他冲了过来。

  他还未来得及拿剑便被那头狼扑在了地上,他伸手拿左臂挡在了脸前,被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衣衫也被抓破,露出了里面皮肉翻卷染了血的皮肤。

  他凝神蓄力一拳挥了出去,那狼却仅仅被揍的趔趄一下又扑了上来。

  一人一狼,在漆黑的深山展开了殊死搏斗。

  易礼又被挠了一爪子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右手锁住了那狼的喉咙,终是生生的将喉咙拧断,于是同时,他也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胳膊流了很多血,浑身冰凉冰凉的,意识有些涣散,可要守护的姑娘还在等着他,他根本不敢倒下。易礼咬咬牙又站了起来,摘下了那颗岁阳菇。

  太阳终是在此时冲出了云雾,暖暖的日光尽数倾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迎着朝阳,这个摇摇晃晃却异常坚定的人影努力的朝山下走去。

  皇宫,乾阳宫。

  容月醒来时只觉得脑袋很沉,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还在教室里上课,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看着周围明黄色的床饰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月儿,你怎么样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易礼从那日自陆山回来后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容月仅仅是轻轻动了一下他便跟着醒了过来。他眸子溢出了惊喜,关切问道。

  容月有些心酸,她不过稍微动了动,这个人就能从熟睡中醒来,可见他潜意识里睡的并不安稳,目光下移,左臂还包扎着纱布,上面还晕染着点点血迹。

  “你这手臂怎么了?”

  “来人,传太医。”易礼激动的站起身,朝门口的奴才吩咐道。

  容月看着眼前面带倦态一身是伤的易礼,大概是明白了,为了她中毒,他应该是没少忙活。

  一氧化碳中毒在现代若是抢救的晚都很难存活,更别提在这医疗环境落后的古代了。

  可自己不能给他一点幻想的空间。容月遏制住了心里的酸涩,板着一张脸冷冷说道:“太医就不必了,皇上也早些歇息吧,容月要回王府了。”

  “月儿,你连看一眼我都不愿意吗?”易礼的眸色一下子黯了下去,沙哑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幽怨。

  “容月感激皇上救命之恩,若有来日,定以性命相报。”容月起身穿上鞋子,看也没看易礼一眼,便离开了乾阳宫。

  坐在地上的易礼望着她决绝又冷漠的背影静静的发呆。

  容月却是生生的将眼眶里的星星点点咽了下去。

  阿礼,我不想看你,我多想抱抱你啊……

  可她,在彼此身份悬殊,志向相悖的情况下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下去。

  容月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回到王府,却看见易扬坐在了主厅,似是在等着她。她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朝他行礼,“参见王爷,容月身体抱恙想先回去休息了。”

  “休息?本王允准你休息了?”易扬不似往日平和,反而是质问起了她。

  “王爷今日怎么怪怪的。”容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昏迷前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好好的。

  “你谋害本王宠爱的连儿,本王念你在皇宫养病未曾追究,可如今你回来了,就想这么算了?”

  “我不知道连夫人那边说了什么,可容月与王爷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王爷这点信任都不肯给容月吗?”她越说越急,撑着虚弱的身体咳个不停。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本王凭什么信你?念你初次对夫人不敬,去正门那跪两个时辰,下不为例。”说完,易扬便起身离开,身后两个小厮上前将容月架了出去,踹了一脚膝盖后面,迫使她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容月有些想不透,怎么她一醒来,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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