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NANA之黑川花泽 > 182.#不要出声#

182.#不要出声#


  “他不是黑川组的成员,不过纹身技术很厉害,而且照顾过安妮一段时间……是个比较怪的人,大概艺术家都比较怪异。”花泽不停地吃东西,故作平静,略带些回忆和思索的神色。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吃东西的话,讲话绝对会有颤音。

  “怪异?”泰握着勺子的手稍微停顿,默默咀嚼这个形容词。

  就在这时,安妮突然抬起头,兴冲冲的插话:“小羽经常给安妮画画!安妮以后要像小羽一样画纹身!”

  思绪被安妮打断,泰哭笑不得的把勺子送进安妮口中,成为纹身师,这个理想还真令人费解。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坐镇纹身店给赤膊的男人们纹身。

  花泽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不过当着泰,她不能警告安妮以后绝对不能提起“小羽”这个名字。偷偷看了一眼泰的表情,那是当父亲的宽柔和不着边际的忧虑,看样子“小羽”的话题就这样过关了。花泽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冷汗都出来了。

  但愿安妮能渐渐遗忘小时候的记忆,忘掉那些人,那些事。

  也尽快忘掉她的“Daddy”。

  享用完水果,让安妮一个人攻克难关,花泽喊泰一起研究彩灯的安装布置,得在夜幕降临之前搞定屋子里的装扮。由于彩灯数量庞大,花泽干脆强烈要求把泰的屋子也装扮起来,得知要到隔壁,安妮总算来了兴趣,那里可是记忆中“探险”的地方。

  “去,把这些圣诞老人贴在你喜欢的地方。”花泽交给安妮一叠贴纸,就这么把跟屁虫打发走了,然后拿起相机没完没了的抓拍泰和安妮的模样。她很乐意看到安妮把泰的屋子弄得充满童趣,反正泰不会带女人回家。这种行为很像占地盘。她就不信泰舍得阻拦安妮。

  轻微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相机把泰所有姿态记录下来,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战斗,终于把彩灯都挂起来了,安妮已经玩累睡着了。泰走到窗前掏出一根烟,总算能休息,他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但更多的是欣然与满足。

  冬日斜阳将西边天空染成漂亮的橘红色,屋子里的光线也变得昏暗,泰侧身站在窗前,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几乎变成一个俊朗的剪影。

  花泽拍完这最后一张照片,放下相机走到泰身边,从窗台上拿起e的烟盒,拿在手里把玩着,“想想看,你也是不良少年呢,小小年纪就开始抽这种重口味的烟。”

  “嗯。”泰望着窗外斜阳的尾巴。那一抹亮色也会渐渐消失。

  的确,不论他有没有遇见花泽,有些事还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成为鼓手,为莲组建乐队,比如成为不良少年,保护莲,比如考上大学,选择在适当的时候放手乐队。因为之前的人生计划里不包括花泽。

  花泽抽出一支棕色香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闻上去味道有些香甜,满满都是回忆。

  “安妮这次只是来陪我们过节,元旦之后就会离开,老妈不可能让她呆太久。你不要觉得有压力,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毕竟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想法。”

  泰怔了怔,随即像安抚孩子一样摸了摸花泽的头,温声说:“这可不像你该说的话,只是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

  “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的纹身师是女性,”泰以一种极度无奈的口吻说着,手指摩挲着花泽的脸颊,“没关系,以前你所经历的一切,可以不用告诉我,以后不要对我隐瞒任何事,不要欺骗我。”

  花泽的心“咯噔”一下,脸上却露出微笑,点点头,“当然,你是我的丈夫。”

  这就等于默认了,以前的很多事永远都不能向他坦白。

  比如她和两个挚友杀人贩毒……

  天空渐渐失去颜色,已经无法为她身处的世界提供光亮,近在咫尺的泰不知不觉间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她第一次这么讨厌黑色衬衫。下意识的握住泰放在她脸上的手,泰温暖的手让她安心。浓烈而香甜的烟味笼罩四周,空气凝滞,刚好让她冷静下来。

  并没有什么东西陷入混乱,就像圭崎一雄所说,她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藤本也没功夫来找她的麻烦,毕竟她和藤本现在算是同伙,古贺崇更不会贸然出现打搅她的生活。不会出问题的。

  还剩唯一没处理的,东京监狱里替她服刑的那个女孩,她从没见过神原紫本人,愧疚心却超过任何人。

  “安妮还要睡一会儿,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去做晚饭。”身处黑暗中,花泽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顺势走近一步轻轻拥抱泰。

  就在她想松手离开时,泰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像是把所有沉重的东西摆脱掉一样。

  “……你这样让我很紧张。”花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泰没有回答,他的手已经探进花泽的上衣,在她的后背缓缓游走。花泽有点哭笑不得,“就这么在意那个纹身师吗?”

  “在意的都不能问,这才是最让我在意的。”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酝酿着压抑。 

  随着安妮的突然到来,无意间窥探到许多不想在意的东西,任谁都一下子无法接受一个宣称一直爱他从未改变的女人是在说谎。

  花泽的心沉了下去,为什么就不能干干脆脆的撇清过去,到底要怎样才算重新开始,她不禁产生一丝烦躁。

  大概急躁都源于心虚,该拿什么平息一个男人的怒意。

  当泰把她按在窗台上,凌乱间打翻烟灰缸的时候,她突然死死攥住泰想要脱下她裤子的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提醒他:“安妮就在卧室里,一定要现在吗?”

  “不要出声。”声音沉静,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泰,你在想什么?”花泽皱了皱眉,托腮望着窗外刚刚亮起的路灯,小声询问。尽管这个姿势象征着征服与屈辱,但她更关心泰。

  紧接着,一声呻.吟几乎冲出喉咙,一团火热骤然涌上脸颊,在身体里荡漾开来。

  啧!话都不让人说完吗。

  出乎意料的是,泰居然作出回答,“无论是原谅还是遗忘,总该有个仪式。别担心,我从没想过抛弃你和孩子。”

  不知是在安抚花泽,还是在说服自己。

  花泽紧咬牙关,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感激,混乱的情绪被身体强烈的感受吞噬,整个人像要燃烧起来,眼前的玻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雾气,呼吸的灼热大概会把玻璃融化掉。

  颤栗到几乎站不稳的地步,汗水浸湿单衣,喘息声交错,一次次抵达颠覆。

  突然,黑暗中响起手机铃声。

  开局有多仓促,结局就有多仓促。

  泰打开灯的一瞬间,客厅里蜘蛛网一样的彩灯骤然亮起,两人几乎同时闭上眼,然后缓缓睁开,慢慢适应光亮。花泽脚步有些虚浮,泰从沙发里拿起手机送到花泽手里,两个人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微微喘息,汗水浸湿了衣服。

  花泽看了一眼吵闹的电话号码,嘴角抽搐,但还是接听了,“母亲大人,有什么吩咐?”

  泰刚点燃一根烟,听到花泽的话,走到她面前亲吻她的额头,视线交错时,他沉静的眼眸里弥漫出温柔的怜惜。

  花泽望着泰的身影消失在浴室,拖着疲倦的身体倒进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着小腹,深处似乎还有电流火花,喘息太久大脑有些缺氧,口干舌燥伴随着眩晕感。

  “……你只有一周时间,喂,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电话里黑川千南的声音一本正经。

  “还真是元旦,我知道了。”大脑刚恢复正常运作,老妈刚才说的话她都没听进去。

  “从准备到开庭至少需要两个月,这期间一点都不能松懈,好好跟高木告别,几年都等下来了,不差这两个月。”

  黑川千南优雅而充满气势的口吻,像晴天霹雳一样,花泽惊得坐起身,看了一眼水声“哗哗”传来的浴室,下意识压低声音:“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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