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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婆媳麻烦#


  “枥木是认真的,你觉得有希望吗?”

  凌晨三点回到家,阿崇溜达进浴室靠墙站着抽烟。

  花泽躺在浴缸里头晕脑胀的闭目养神,随口道:“谁知道呢。”

  “结罗是上衫凛人的女儿,你们打算把这个秘密保留到什么时候?”

  阿崇心平气和的看着花泽,准确的说,他在看花泽的金色卷发,湿漉漉的,因为回国前刚做完染色,每次洗澡都会洗掉一部分颜料,头发周围的泡沫染上一层金黄,缓缓蔓延。既希望头发变回黑色,又不希望她恢复本来面貌被人认出来,阿崇对这次回国稍感不安。

  花泽并不意外阿崇知道这件事,摇了摇头,替美智感到悲伤,轻声呢喃:“逃避不是办法,世界上任何秘密都藏不住。话说回来,家族会议上没遇到麻烦吧?”

  阿崇沉吟几秒,把烟掐灭,一解衬衫扣子一边漫不经心道:“长老们脾气大很正常,我非常尊老爱幼,况且黑川组能有今天都是他们的功劳。”

  花泽饶有兴趣的睁开眼趴在浴缸边上,仔细打量阿崇的神色,忍不住拉长音说:“是谁让我老公这么生气~~~东条吗?” 

  阿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柔和下来:“你也只记得圭崎和东条。”

  安妮勤快的端茶倒水,拆完礼物整齐摆放在桌上,识趣的在另一间浴室洗漱,幸亏这两天倒时差,否则真熬不到凌晨。

  洗完澡后安妮穿着睡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过来敲门,“妈咪我饿了。”

  浴缸里刚进入关键环节的夫妻两人面面相觑,花泽按住想要起身的阿崇,挠了挠头发大声回应:“Honey,冰箱里有蛋糕!”

  安妮在门外笑得格外灿烂,阴谋得逞!

  平常根本不可能半夜吃甜食,今天买回来的蛋糕她已经馋了很久了!

  解决了安妮这个小麻烦不到半分钟,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瑞士好,平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花泽无语的起身去拿电话。

  号码是新的,回国后西宫让她把这个当作临时通讯工具,里面没有任何号码备注。来电显示的号码很熟悉但一下子想不起来,花泽毫不犹豫的按下接听键。

  天宫美绪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花泽你回东京了!!!”

  “嗯,回来度假……”

  “周末有空吗!我把这周末的行程都取消了!”天宫美绪激动的打断花泽的话,“周末在我家旅馆见!两年不见,真的好想你啊!”

  不用想,肯定是美智把消息传出去的。

  花泽回头对阿崇做了个口型:天宫美绪。

  阿崇微微失神,平躺下来把身体沉浸在水下,突然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给花泽的假身份写成“天宫美绪”这个名字,花泽在高木泰士那边隐藏期间一直用这个名字……

  花泽听着天宫美绪在电话里激动的语无伦次,喋喋不休的叙述四位成员和不着调的社长大人,重点控诉一之濑巧的霸道作风。

  大概过了十分钟,花泽精神一振,“这么说大家都会去?”

  能见到莲!

  离开前没机会告别,骤然听到这个名字,深藏心底的记忆被一阵洪流掀起,翻涌不息!

  “就这么说定了!我学会不少新菜式,到时候我亲自下厨哦!”天宫美绪笑嘻嘻的挂断了电话。

  花泽放下手机,摸了摸冰凉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惆怅,下一秒立刻换上轻松的笑容,钻进热乎乎的浴缸里,靠着阿崇的胸口缓缓躺下,轻声说:“周末去福山旅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阿崇抚摸着她湿凉凉的头发,“恐怕不行啊,这周末西宫要介绍几个人给我,不过我可以照顾安妮。” 

  Trapnest乐队全员都认识高木泰士,安妮不能出现。

  “会影响工作的,让安妮去美智家吧,安妮特意给妹妹带了礼物。”

  “温泉旅行不会受影响,我们跟安妮约好的。”

  “老公,我们去看看父亲母亲吧,他们连我们在瑞士生活都不知道。”

  父亲母亲当然是指阿崇的父母。

  结婚五年都没有动静,古贺夫妇常常发邮件询问儿子是不是儿媳妇性格太拘束,就差没直接问次数了。

  在古贺夫妇眼里,黑川家的大小姐非常温顺内敛,是个很有教养的好女孩,觉得不愧是历史悠久的大家族,然而涉及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却又头疼不已。起初是忧心未来的孙子成为黑帮暴力分子,久而久之又深深担忧孙子能不能顺利出生,都是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花泽陪婆婆做了一天的针线活,也察觉出她的不满情绪,暗暗庆幸古贺崇家是现代式住宅,有沙发不用跪坐。来之前特地换了一身面料舒适、款式素雅的衣服,挽起头发,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是已婚妇人,她一向擅长在不同场合适应不同角色,大概是两世为人的生存本能。

  阿崇和安妮在庭院里种花,时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

  阿崇的母亲捧着一杯茶站在窗边看了许久,和蔼可亲的笑着说:“安妮很可爱啊,对了,我听你母亲说她是亲戚家的孩子,怎么一直跟着你们生活呢?都叫习惯妈咪和Daddy了,你和阿崇还没孩子,要是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花泽心一沉,放下手中的刺绣篮子,揉了揉酸痛的指关节,若无其事的微笑道:“安妮的户籍在美国,妈您应该知道美国人的种族歧视问题很严重,我和阿崇平时在家也觉得冷清,安妮在身边真的帮了大忙。”

  “以前是觉得你年纪小,现在都二十一岁了,差不多可以要个孩子了吧?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的孩子感情上是不一样的,你们抚养安妮这么久也懂得怎么照顾孩子了,有经验也有时间,还等什么呢?”阿崇的母亲坐到儿媳身边,语重心长的温声劝解着。

  “妈我知道了。”花泽低眉顺目的低声应答,双手在宽大的袖子下攥得生疼。

  毫无预兆的,脑海里浮现出泰的模样,想到泰是孤儿。

  安妮不是别人的孩子。

  安妮是泰唯一的亲人。

  时至今日,每当有关泰的记忆一幕幕闪现,依然觉得悲伤,心痛近乎窒息。

  本以为丢在回忆里任由时光车轮碾压,它就会一点一点慢慢的消磨殆尽,许多年后久别重逢可以付之一笑,静静地看着彼此,衷心祝福此后的人生不再悲伤。

  或许,这个时间还不够久。

  晚餐时,阿崇的父亲下班回来,高兴的连喝了十多杯清酒,安妮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他眉开眼笑,阿崇很骄傲的跟老爸说这些料理都是花泽做的,花泽则是一副优雅谦逊的姿态,像平时一样照顾安妮。

  阿崇的母亲一直盯着儿媳的举动,脸色复杂,既欣慰她的温柔贤惠,又看不惯她对没关系的小孩子这么耐心。

  晚餐后,安妮在楼上陪爷爷下棋,花泽和阿崇在厨房里忙碌,洗干净餐具还要做水果和甜点,花泽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幸好一个眼神阿崇就跑过来帮忙。

  “今天谢谢你,我妈肯定没少唠叨,辛苦了。”阿崇趁母亲没进来,小声对花泽说。

  想到婆婆看安妮时疏离冷淡的眼神,花泽的手顿了顿,水龙头直冲在涂满洗洁精泡沫的盘子上,溅了一身水渍。

  花泽收回心神,微笑着摇摇头,头也不抬继续洗碗,“有点不公平,你一直管我老妈叫组长。”

  阿崇拿了一块新毛巾细心的替她擦掉衣服上的水渍,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开心的笑了,靠着水槽认真的看着她,“说实话,我有点害怕组长大人,突然改口喊妈会不会吓到她?然后我们一家人就被流放到南极圈了。”

  “哈哈,有可能!”花泽想象着三个人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的画面,笑得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阿崇被母亲叫出去谈话,声音不算大,花泽把水龙头关上就听得一清二楚。

  “儿子啊,明天去寺庙拜一拜,我听说黑帮的血腥煞气对子孙后代有很大影响……”

  轻微关门声响起,声音被阻隔。

  花泽无语叹息,慢条斯理的擦干净盘子,整整齐齐摆放回橱柜里,翻出水果开始做果餐,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先学会的就是这个。

  六岁跟着西宫在纽约东躲西藏,偷偷练了一手好刀功,削苹果皮不断线。九岁得意洋洋的跟泰炫耀这一手,匕首在手指间灵活翻飞,把泰吓得小脸刷白。

  “啪”—— 水果皮断裂掉落在花岗岩料理台上。

  花泽随手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靠着料理台继续削皮。

  不一会儿,阿崇神色不耐的双手插兜走进厨房,见母亲还跟在身后,无奈的停顿脚步,转身说道:“妈,别操心了行吗?”

  一番谈话后阿崇的母亲觉得更堵心了,但也只好让步,缓了缓情绪,转身把厨房门关好,郑重其事的看着儿子儿媳,压低声音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这孩子送走?安妮都这么大了,正是爱玩闹的年纪……”

  真是没完了。

  花泽紧紧皱眉,抬头深吸一口气,放下水果刀。

  “妈!”阿崇骤然拔高声音,神情无比严肃,“安妮是我女儿,我们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处理安妮的户籍问题,这孩子多么聪明懂事你也看见了,别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花泽怔愣当场,不敢置信的盯着阿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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