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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年老更甚的鱼玄,不知道为什么朱鬼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早上从理间深秀书房出来后,午间就消失不见了。

  待过后从月见那里知道原因后,却是不由地在拐角处喃喃一句。

  “当年明明不是那样……为什么要这么说?”。

  月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冷哼一声,“那不是重点吧!重点是她走了……”。

  这间盘踞在西国最大土地上的国家宫殿建筑里的人们,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改变什么。

  倒是让只回房拿了自己的司法研究和自己的一些钱物的朱鬼柳,在机场航班处,因为这间巨大宫殿里的主人,而吃尽了她在西国土地上最后一颗苦涩的石头。

  因为当朱鬼柳在烈日下疲惫地到达航班处,想要买一张回华国的机票时,谁知道航班人员却告诉她。

  “对不起,根据上发通知,与西国建交的国家你都被限制进入……而这点,其他国家也是同意了的”。

  航班人员说的也是有些怀疑自己,只不过文件上的确是这样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朱鬼柳本来心火一炽,刚想质问到怎么可能,但蓦地却想到理间深秀即将要有的新婚妻子,是华国里唯一的帝国x国的亲王女儿。

  如果她和理间深秀联合在一起看自己不高兴,要限制自己出入的话,以朱鬼柳现在被休弃的身份来说,还真有可能做到,只是……

  一想到自己的签证被自己的国家拒签,心里还是有一点痛感的。

  不过转瞬,朱鬼柳就想到了其他,不禁在心里冷笑。

  也是见了鬼的,她怎么没想到,理间深秀本来还答应她不告诉别人离婚的事情,结果转下脚,月见早就知道——

  那他当初还答应自己干嘛!

  而她也是傻的,怎么还能相信他的话!觉得他是好人?

  看看现在他给自己的选择,她还能怎么做?

  是向他们低头求饶,还是不动声色地忍下他们那不知是何缘由的这一绊子?

  朱鬼柳不由地扶了下额,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没有任何司法可以保护她的话,那她再纠缠也没有意思了吧!

  毕竟人家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大概是想报复她、让她难堪吧——为她给他们浪费的那么多年。

  虽然那也不是她的本意,可她也的确是造成了那样的存在的人。

  朱鬼柳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不禁自己觉得好笑,然后抬起头。

  “那你就说我还能去那里就好了”。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了,但却也是清亮柔雅,再配上她那淡淡沉静如琅的神态,还真是几分高贵得体。

  航班的人原本听了上头的人吩咐,大意是这是个咄咄逼人,又老爱用法律说教、可能还会撒泼的人。

  原本还以为要花费大力气说服一下的才行,却没想到她只是眸光沉了沉,就那么问一句那她可以去哪里?

  航班人员的那个男职员都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只是事情就摆在那里,也不知道朱鬼柳是做了什么,他们竟然给她这样两个选择:

  除却与西国有建交的国家协商拒绝朱鬼柳入境,剩下的只有一个正在发生战乱内乱的国家,和一个以女子稀少,盛行□□婚姻的国家——

  不管别人怎么样的眼光,同情,疑惑,或者鄙夷,朱鬼柳都一概当做不知,并还是选了一个战乱国家作为自己的归宿。

  看着飞机上空无一人的舱座,朱鬼柳不禁疑惑起西国和那个战乱国家间,竟然还有这班航线,难道就是为了送她这种人去那种地方度过残生吗?

  但这件事可不是现在她能够考虑的事情了。

  已经接近崩溃的她,只能在飞机的震荡中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就这样在没有人的飞机上,连自己的呼吸都觉得声大地默默流泪。

  机场的这件事,很快地就传到了正在处理事情的理间深秀那里。

  理间深秀以前是叫虎臣定期报告朱鬼柳所做的事的,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做过那样的决定过。

  这下虎臣突然又来报告朱鬼柳签证被华国拒绝的事情,是以他一下子愣住了。

  只不过理间深秀刚开始听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涌起一个欣喜的念头——那她还没走!

  理间深秀凌晨和她摊牌的时候,直到现在也是累到极点。

  却还是只能依旧正常的日常在这里坐着,丝毫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还是白天的理间深秀。

  他本来也没想到她可以这么决绝地,就只拿了自己的文件就走了,却是其他的什么也没带……

  理间深秀还以为她至少也得再过几天吧,总得打包东西吧!起码她在这里也过了将近三年的时间,而且又请求他先别把他们离婚的事情说出去——

  却没想到,这里的任何东西她都不曾放在心上,又或者她连一点这里的空气也不想再吸入,所以才这么快就离开吧!

  理间深秀本来听到原来朱鬼柳还没走的时候,心里还很有些高兴的,虽然他知道这不应该,但……

  直到理间深秀皱眉听完朱鬼柳已经在半个小时前,登上飞机去战乱国家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极其震惊的。

  但震惊过后,心里冒起的一个念头竟然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地看人出丑的想法。

  而后又是一阵巨大的心痛的感觉涌来,让他暂时将极其厌恶自己这种背地里如此不正大光明、不正人君子的思维养成抛却——

  虽然这好像只是针对朱鬼柳一人才会有的……

  只不过因为朱鬼柳实在是,太拒人千里,也太见外了,让他寒心了。

  这也难怪当初要她干爹给自己的笔记里,就提前警示过自己了,说她的心是冷的,可能要用一辈子才能捂热……

  可他实在太痛了,她曾经是那么倔强的情性,他用了近五年的时间,也才融化了千分之一的柔软。

  那柔软让他兴奋,也是造成他现在心痛的原因,可正因为他没有那一辈子了,所以不想再徒劳无功地去爱她了。

  因为他太累了,想要放弃,却还如此犹豫得一点都不像他以往雷厉风行的作风,所以他才在凌晨的时候,那样地伤她的心过。

  可其实如果要是朱鬼柳肯给他打电话的话,肯向他求证一下的话,他又怎么会让她陷入那样的绝境?

  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罢,才会连问都不问,就真的相信了他干了那么卑劣的事情来对付她。

  理间深秀意识恍惚,却又清醒地去王后的宫殿质问,质问她为什么要让父王做那样的事情——

  让别的国家,甚至是她自己所在的华国拒绝她的签证!

  王后端着茶饮躺在靠椅上闭目长出一口气道,“她不是司法学家吗?到哪都很受欢迎的”。

  理间深秀本来看着朱鬼柳常坐的下午茶位置,一听这话眼神不禁就一下子射向他那雍容华贵的母亲。

  他一向是知道母亲的厉害的,也知道她的强势是必须的,才会撑起王室近年的繁荣,为了他好。

  所以他也不也是很一直听从她的么,可——他没想过她要对付朱鬼柳啊!

  他不是都已经如她所愿,“不要”朱鬼柳了吗?为什么还要收拾她,还不放过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来不及,也插手不了的理间深秀只能徒然地问。

  “因为她毁了你”,王后如是说,却不禁让理间深秀浑身一震——对比他们现在的命运,谁毁了谁还说不定吧!

  她一个司法学家,去战争国家……

  他们国家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这样的人了——

  理间深秀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王后一句冰凉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婚前烧东西……她根本就不爱你,也不想给你生孩子!要不是你喜欢,你以为我能忍她那么久吗?”。

  王后精致描绘过的容颜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理间深秀却依稀记起她从前每个午后给自己说的那些希望自己成材的话。

  也是在那些午后,他知道了这个国家的愁苦,也学会了将他唯一在午后可以喘息未定的画画时光舍弃……

  后来是直到听了她关于地下皇帝的话,什么交通工具都有晕的他才去了华国,遇上了朱鬼柳,才有了这样纠缠——

  可她现在怎么却装作丝毫没有设计那回事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朱鬼柳的身份,她怎么可能这样“勉为其难”地低头接受朱鬼柳?

  而这样装作什么阴暗龌蹉心思都没想过,真的好吗?

  理间深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宫殿的,久未画画过的他,第一次想要抬笔画下她残存在脑海里的容颜。

  就怕自己到时候不知不觉就这样把她给忘了,忘了现在自己有多么痛苦无奈——以前他怕自己偶尔画画起来,又勾起那种割舍不得的兴趣,所以一直不敢拿起画笔。

  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多想。

  理间深秀想起夜色柔情下,朱鬼柳那瘦弱的手臂,和因为青年时期过度在军区里抓举榉木而变得异常长大、也渐渐都白皙起来的手指,却在画纸上却怎么也落不下笔来——

  她的五官也是清秀有自己特点的……

  虽然他也知道没有人是普通的,不过如果他不认识她的时候,那她倒是普通,至少在相遇的时候是的。

  可因为她的以前、现在、未来,是和自己有了关系,所以他才会那么关注的。

  可她的人生前半段他不曾参与,也不曾知道她在前岁月有过彷徨过的欢乐,或欢乐过的悲伤,都在那里落地生根的……

  而她未来会在那里走过的脚步,她那双手会碰在的哪个地方,又会是在哪里?他也无法预知……

  那里的流弹会不小心伤到她吗?

  会伤到她那双做过无数件事情,甚至也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手吗?

  还是,那些她曾走过以后也将到过的地方……

  朱鬼柳的房间的每一样的东西都是她用久了,用惯了的,而那些过往的痕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理间深秀心想。

  因为它们的主人现在已经去颠肺流离,只能活在他的牵挂里了。

  可能朱鬼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有多么精彩——

  可这样让理间深秀去想一个人的过往,从她孩提时分的一切想象,又好像太过柔弱了。

  毕竟以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和做完现在决定的她以后的她自己吧!

  罢了,都说了不管了,不管她,也不管自己的良心了,随她去吧!

  理间深秀这样想着,心里却依稀有个朦胧的诉求。

  想向神明祈求它能保佑去到战争国家的朱鬼柳不要被流弹打到,不要被那里的人伤害到,不要……

  可理间深秀又想到自己从五岁后就并未向所谓的神明虔诚过,就算这一次虔诚,神明也未必答应自己。

  还是算了,他绝对是太无望了吧,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从来没寄托希望过的东西上,他只能相信的是自己而已。

  日子的流钟照常走过。

  在朱鬼柳走后的两个月后,理间深秀就和沫兰结了婚了。

  虽然没有之前和朱鬼柳那般,只是理间深秀一个人的惊世骇俗。

  理间深秀也是表现出了对沫兰的不同的。

  骄傲如斯的王后一如既往地要求沫兰学完礼仪才可成婚,而据说理间深秀却是当场反驳了一下,“又要像哥哥那样背着人把人弄成那样吗?”。

  别人不知道,但皇室都知道理间深奈当初会出柜,就是因为当他带了喜欢的女人回来要求结婚的时候。

  就是因为礼仪的教导,不知道王后是怎么对她的,后来才令那个女人堕落无理,毁了婚约,很是伤了理间深奈的心,他也才会喜欢男人的。

  理间深秀这样为沫兰一说,王后她们也不知怎么地,并没有怎么再说,也就妥协了。

  因为王室刻意地不提朱鬼柳的事情,所以王子的这段婚姻变故也没人回多提及,所有人员也都不知道朱鬼柳的去向。

  只不过倒是私下里,那些曾经相熟的贵女倒是八卦讨论起理间深秀到底有没有爱过朱鬼柳,或者说是爱沫兰的事情——

  要说爱朱鬼柳吧,那他以前也并未替朱鬼柳拒绝过,这是因为想和她长久生活,所以就算不忍心,也要她学会在王室生活的技能?

  可要说他爱沫兰的话,嫁进王室,不学礼仪又怎么能够应付晚会之类的事情,这样看着是打算让她出丑,不想长久?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理间深秀让她不用学习礼仪的原因,应该是很爱她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想成婚。

  而沫兰真不愧是很得宠信的亲王女儿,也很有王后的那般强势,并按照以往他们设想的,能像理间深秀一样,在一场晚会里能引导所有人思想地那般“掌控”了贵女们活动——

  也幸亏那些贵女们是有主动意识“向上看齐”的,所以,以往因为朱鬼柳的不言不语而刚萌生的一点、觉得自己也可以说些什么的念头,就被沫兰遏制了。

  难怪理间深秀并不需要她去专门学习,之前大概是因为朱鬼柳太傻了吧!

  理间深秀本来是没想在结婚后的第一天,就和沫兰交欢的,算是某种程度上对朱鬼柳的尊敬吧!

  毕竟他之前就算已经和沫兰“勾搭”上了,已经上了床,这样的性事,算有种名不顺言不正的了,大概以后只要他一和沫兰一起就会想起那些吧!

  可沫兰不是那样的人,她是鲜活,有生命的,她想要的美好夜晚,而理间深秀没路可走,也无权拒绝。

  理间深秀有时在想,大概他和朱鬼柳是真的不合吧!

  他和朱鬼柳都是那种推着才动的人,又是当这样对生活很失望,没有力气再去精力充沛战斗下去的时候。

  突然有一个这样殚精竭虑把所有事情都把握得很好,能推着理间深秀动的人出现,所以才会分崩离析的吧!

  事实证明,沫兰才是合他拍的人吧!

  因为沫兰总是能提出些不算冒犯,也不让人抵触的提议,虽然不顺自己是顺她的目的,但理间深秀用还是心想着,不如就还这样吧!

  就这样,理间深秀就在沫兰这样周全的陪伴下,度过了父王死去,他登基后为国家经济势力等问题的困扰。

  和沫兰,也相处得不错……

  理间深秀不由地在大书桌后面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想的。

  只是今天是他40岁生日,他算最大,应该也可以放任自己的思维漫天漫地想些,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

  沫兰这些年也没有生孩子,但是无论别人怎样说的,偶尔也会伤心,但她都有办法让自己不吃亏就是——

  这点倒挺像朱鬼柳的,只不过沫兰连那点柔弱也不会让自己知道,所以理间深秀也顺势就这样地,虽然会安慰,但却没有心情特地去照顾,各留各自的余地过活了。

  时间已接近他的阅读时间,这从小养成的习惯难改。

  理间深秀按照从小他给自己制定文学涉猎目标来,取出按照时间顺序该看的那本书后。

  却发现随意地翻看一眼后,夹缝里的一张信纸却落了下来——

  理间深秀倏然认出那是朱鬼柳专用写司法研究的纸张,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早就吩咐了把她的东西收起来的——

  是以理间深秀怔楞了一会。

  理间深秀捡起来后,本以为是她随手的稿纸,但突然看到抬头写的封是给他的生日祝福时,不禁又愣了一下,而后又不禁苦涩一笑。

  感叹于她竟是连给自己的贺卡都是那种,大概是随意抽出一个念头写的吧,也不太慎重的那种随意——

  他见过她写过字的,通常都是一个念头来就写的,草草记在手上的都有,一点也没司法学家该有的严谨……

  竟是连张漂亮的纸张也没有的吗?又不是没有。

  可理间深秀正要将信纸打开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好像透过回忆的映像里,看到朱鬼柳坐着,或是趴着,在暖洋洋的午后,就给他缠蜷着绵绵思绪地写。

  于是不知为什么,理间深秀心里涌起了一股一场温暖的冲动,这是她给自己留的生日礼物啊!

  而也是这时,他这才猛然意识到,有没可能,朱鬼柳是因为觉得和自己很亲近,所以才不讲究那些的。

  在她眼中,她就是这样对她想要关照的人的啊……

  理间深秀的心不禁激荡了一下,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透过太阳的光辉,照射进那个信纸上悬挂的午后。

  “我算数也不好,算了很久,还是虎臣说可以看手机日历才知道你今天回翻到书房的这本书的——这倒是很好,因为我可以知道你能如期看到我的这封祝福,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约束……不用想这么多的”。

  “看我,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干爸爸说,叫我在外面不要多说话,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说话会暴露我的智商啊!我知道他是说我以前的自闭症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我很冲动、固执,又有些短见,但我其实有的时候本意并不是那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说出来了:我知道这可能会给你造成很多麻烦,但我想,也许,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的……”

  “唉,我也不知道,我明明都已经很努力了讨好妈妈了,可她不喜欢我叫她母后,也叫我不要去打扰你,因为我的小事并不重要——其实我知道我很不好,不是那种厉害的人,又不会撒娇乖巧一点,就是那么不上不下地,又过得很累的那种,还很没有意义……但我已经很认真地在改了。当然,如果你晚上也能早点回来、可以什么都不想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神明,但我相信。我向月亮祈求了——以前因为我的人生都是恶兆,所以我曾每个晚上都向它祈求,希望她将我身上的不好全都解除,可现在,我却希望把我一直祈求来的好运气留给其他人……因为我已经有你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并不是孤单一人了”。

  理间深秀心想,她在这是肯定微笑了一下吧,因为紧接着后一句最后落笔,她写道,“我总觉得,我可能有一点一点很爱你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还真惯是中庸的,连这样的事都只用那些那么中性的词汇——

  语言心理学上表明,这样惯用中性词的人,最是柔软又没自信的。

  理间深秀陡然想起她那线条圆滑,透着善意的圆眼目光,薄薄圆润的唇型简单,线条柔和流畅。

  就如她从不曾不给人为难、或冒犯过别人的日子那样,顺着她柔软的肩窝一滑也就下去了。

  之前他还说她幼稚,看来,他不过也是今日才算长大罢了,真是可笑!

  倒是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认识的好,也免得如此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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