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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少女第八章


  小剧场

  张稀霖,“你肯定不知道,我以前真的很傻,在之前的日子里,我曾经真的向月亮许过愿,向她祈求一个月光王子,然后在我一睁眼的时候,我就可以开始吻他……”

  景晓萌,“咳,那现在,我允许你开始吻我——”

  张稀霖,“你凭什么有这种自信,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人”

  景晓萌(⊙ω⊙`),“得了吧,你不天生就喜欢我这种白皙斯文的人吗?还想骗我……哎呦呦,那你现在是干什么呢,在偷看我呢吧!”

  张稀霖(ー_ー)!!,“你不没穿衣服,难道还不允许别人看嘛!……”

  景晓萌(⊙o⊙),“昂,我的浴巾呢!”

  卷走浴巾的西风,颂道,“哈哈哈”

  记者君,“景夫人是中文系毕业的话,那么能不能请你做个比喻形容下食堂伙食的好坏呢?”

  张稀霖,“幸福的味道总是相似,而不幸的味道却有千千万万种——就好比我今天买了一个包子和一个马蹄,结果吃包子的时候,吃到了石头,我这时就心想,没关系呀,我还有个马蹄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张稀霖看向记者。

  记者君很恰当的流露出他的求知欲脸。

  张稀霖,“没想到它比石头还硬……”

  呼呼哈哈呵呵

  下午四点半,笔直矗立在涂洛市城中心的“陆氏企业”商用建筑办公室里。

  一个浑身精致得体的二十六、七岁漂亮女人,身穿浅米色西装裤,白色高领毛衣。

  女人不紧不慢地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将桌上日历星期六的这天标记着“回去看妹妹”的标注划去。

  一起加班的短发女生希思黎闻声就抬起了头,惊疑地问道,“怎么,你这么快工作就赶完,就要走啦?”

  张析闻微微一笑,“嗯,今天要回去看我妹……”,话音未落,就被希思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打断。

  “哎,知道了知道了,今天你妹妹放假嘛……啧,真羡慕你妹妹,有你这么好的姐姐,天天把她念在嘴里,我可就惨了,还得在这里继续加班!”

  张析闻笑眼一弯,嗔了一句,“你可真是……我昨天还是拼了老命才完工的”。

  希思黎闻言乖巧地坐起身,吐了吐舌头,“好了啦,析闻姐,那你早去早回,我还等着你去香港出差送我礼物呢!”。

  希思黎在这方面并没有吝啬于开口,因为她们在公司相处得都像一对的姐妹,差不多就像学生时代一起出去,有时你帮我付钱,我帮你付这个的那样的随意,所以其实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张析闻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啦,拜拜!”。

  “拜拜!”。

  太阳的余辉照进长长的廊道,绿意盎然的藤蔓缠绕生长。

  张析闻匆匆走过大办公室到电梯间的大长廊时,被这瑰丽色彩的太阳光吸引,不由地站在了走廊中央。

  巍然看着透视的顶棚,脚下踩的是熙熙攘攘地人群,油然而生出一种傲视的感觉。

  不期然又想起以前爸爸在的时候,那时的恣意生活,张析闻唇角勾起一抹睨笑,又瞬间回复,变得有些悲伤——要是爸爸还在的话,她绝不会在这里,还要讨好希思黎那个暗藏身份的千金,每天又对上司应和奉承……去如此虚伪地应付那些啰嗦的人。

  一想到这些,张析闻脸上闪过莫名不甘的神色,却又隐匿。

  堪堪地搭上电梯,她又恍惚想起上次电梯间里那人温暖的指尖轻扶过差点要摔倒的自己,漾起笑容。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张析闻穿过拥挤地人群,走到站牌的地方,坐上了到“涂洛山”标志的汽车,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戴上耳机。

  汽车一路从喧闹的市中心的豪华店铺穿过,驶入有些僻静的山区。

  沿途有一些择菜席地坐卖的老人,佝偻的身影看着简直让人心酸。

  但张析闻也只是觉得可怜而已,毕竟她认为每个人过成什么样总归是自己的事,与其放心思在无关的事上,还不如管好自己的事呢!所以她在暗地的时候,却并没有那样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车继续行驶,渐渐进入一段荒无人烟的山区,刚开始满眼都是扑面而来葱荣的绿意,让人不免觉得心旷神怡。

  而后转角出现了一个有人烟的社区,一条长长地直道上的标示图从“涂洛社区”、“陆氏学院小学部”、“陆氏学院中学部”、“陆氏学院高中部”到“涂洛山”,加上新增的大学部,街道两旁的建筑也由老旧向崭新过渡。

  车到了“涂洛山”站,张析闻下了车,摘了耳机,天色也有些暗了。

  张析闻走向右边进涂洛山的路口,转角还有一群背着书包的高中生在小吃摊围着。

  叫卖声,说话声,和人们行走往来的声音,一下子把张析闻拉进了这个鲜活的世界。

  略想了想,走向打着“寒假大减价”横幅的超市走去,张析闻向坐在收银台低头算钱的老板娘打招呼,“吴姐”。

  老板娘一抬头,惊喜道,“哦,析闻,你怎么突然回来?”。

  张析闻浅浅一笑,“没什么呢,我回来看看稀霖她们”,张析闻说着边拿了篮子在这间萧条的超市里挑着东西。

  张析闻先拿了一袋长泡面,一些日用品,转头一笑,家常道,“吴姐,这些年涂洛山不是开了大学吗,生意有没好点?”。

  老板娘眼里看着张析闻一身行头,有些畏惧和这么有学识的人讲话似的,顿时搓起手来,“哪有,这个地段虽然离高中近,但高中生能买个什么?唉,你说你们公司怎么不把大学宿舍建在这里呢?隔着个高中,那些个大学生平时上课又都跑上涂洛山上面,哪里来这里买哦!也就你,还照顾我的生意了”。

  “哎,都是多年的邻居街坊了,这还用说嘛!”,张析闻拿起两盒罐头,笑了一下应道。比了比价钱,犹豫了一下,拿了那个价钱低的。

  老板娘看张析闻愿意和她说话,也就随性起来了,“呵呵,也是。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要知道这女人啊,就的在最矜贵的时候出嫁才得好。我这话糙理不糙,你总归要安定下来的,在这里也好照顾你妹妹。也是她们两个有福,有你这么个姐姐,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张析闻摇了摇头苦笑,垂了垂眼眸,“哪里的话,她们不埋怨我就好了,我这常年不着家的,刚进公司也调不回来,日子也过得紧巴巴地,总觉得愧疚的很……”。

  吴姐就急了,“你看,我就那么一说。这日子过着过着就过去了,这么多年都苦过去了,稀霖也长大了,又那么懂事,以后你们两个人一起不照样把日子过好?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叫稀霖有事可以来找我,我这东西也便宜,平时也可以照顾照顾……”

  张析闻心下却是不耐,什么照顾,还不是拐弯抹角想让她叫稀霖也过来她这里买东西嘛!张析闻一下子就兴致缺缺,但还是笑着,“但愿吧!”

  张析闻随意看了一会就到收银台付账。老板娘边算账边道,“这么多东西你提的动吗?哦对了,你没早点回来,刚刚稀霖才下课去站长家把溪岩领回去呢!不然就可以和你一起提了”。

  张析闻点头笑笑,“没事。那我先走啦”。张析闻自顾自地离开,却在老板娘怜悯的目光中离开犹不自知,不过幸好她不知道,因为如果她知道的话,铁定会让她很难过的,光是她的骄傲就不允许别人用这种眼光看她。

  张析闻其实本来没打算回来的,张稀霖也知道她向来不怎么喜欢回来,所以并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只是因为这次张稀霖罕见地跟她打了电话要她回来,而且一向有话直说,且能两句说就绝不超过三句的人是如此郑重地请求,她要再听不出什么,那才真的是傻瓜。

  张析闻从山下回家的时候,和傍晚很多锻炼的人都打过招呼后,正笑容满面地进了家门,一进门看见的却是张稀霖勾起勉强的虚弱笑容,眉眼无力地看她。

  张析闻又因为之前过年的事情,觉得张稀霖还没和她道歉,而现在又这副面孔,加上是她叫自己回来的,又摆出这副面孔,所以顿时极不高兴了起来。

  张析闻瞥了一眼她,没说什么话,就抱着向她扑过来的张溪岩笑着就上了二楼。

  张稀霖不明所以,甚至忘了之前过年的那次张析闻的单方面争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得先将张析闻提进来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

  结果不整理还好,一整理却发现有些东西又都是过期的。

  张稀霖不禁皱眉,把那些过期的挑了出来,整理放在厨房菜板旁,在楼下默默得站在门口看门外的树林,等张析闻下来。

  张析闻将张溪岩哄得自己玩后才下楼。两人相对无言,张析闻走到客厅一角,拿起张稀霖刚刚泡好的一壶热茶,倒着自喝了。

  张稀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然后一笑,眉眼很是柔和,“姐,你下次别再去吴姐那超市买了,看你买的那些罐头都过期了,都只能扔掉了……”

  本来没什么话说的张析闻,一听此话就不满了,“我那是照顾她生意嘛,我不在家,都靠街坊照顾你们……”。

  张稀霖无奈,“……照顾也归照顾,要是溪岩吃坏肚子怎么办?”。

  张析闻眼神怔楞了一下,一笑而过,转了个话头,“我饿了,你饿了没”,她径直取了围裙一边走进厨房,问道,“你想吃什么?”。

  张稀霖愣了一下,知道她一向这样,自己回答不出的东西就会一笑而过,然后转移话题,每每这种招数在父母那都会奏效,大概在很多人那里也会奏效,还真是一种别样的特权,呵!

  所以张稀霖好半会儿才把自己有些怒火的心情压抑了下去,笑应了一句,“随便”,便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稀霖见状刚想转身离开,张析闻却是边收拾东西边问道,“你这次这么急把我叫回来什么事?还非不肯在电话里说!”。

  张稀霖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个问题,毕竟这不是她理想谈论的地方,但却还是忍住了。

  她感到一丝刺眼的光闪过她的头顶,然后她扶着门框道,一字一句地斟酌着说道,“……我有先天性心脏包膜破损,医生说最好三个月内就动手术……”,张稀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吐出了一口郁气,然后恢复如常地睁开。

  却不料张析闻愣了一下,回头用审视陌生好笑的眼光看她,“呵,你是骗我的吧?再怎么想要钱也不能这样说吧!你太过分了……”,张析闻嘲了一句,摇摇头似乎无奈地转过头去继续烹饪。

  而张稀霖的手心很用力地握着,剪得很短的指甲刺到手心,竟感到了丝丝疼痛。

  张稀霖实在太清楚张析闻的意思了,如果说她没说第二句话的话,她还有可能认为张析闻是一下子接受不了她生病的事实。

  可事实上,她知道是张析闻把钱看的太重了,所以才厌烦一直朝她索要钱财的她,张析闻那些话的意思就已经打定主意不会给她商量的机会了——因为甚至根本都不相信张稀霖的身体问题,即使张稀霖从没开过玩笑。

  纵使自己也觉得这样讨钱有些羞耻的张稀霖也还是静了静,选择低头,继续忍辱软语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溪岩的病也需要再去医治……医生上次说过了的”,张稀霖看张析闻的神色不虞,却还是认真道。

  张析闻随口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你又带她去医院了?哪来的钱?”

  张稀霖低着头,忍气低低说了一声,“生活费里拿的……溪岩是真的不舒服,前天跑了一下又摔倒了,这怎么行呢?总不能忍着——”。

  张析闻当地放下锅铲,就皱眉,道“就知道给你多的钱你就会花掉,我说你最近怎么花这么多呢……”。

  张稀霖抿唇,看张析闻还打算喋喋不休,避重就轻地直接想忽略她刚刚和她说的自己的事——这一套大概还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技巧。

  张析闻似乎打算用给溪岩看病的妥协来安抚她,却绝口不提会耗费更大笔钱的、刚刚张稀霖郑重和她提的手术请求。

  张稀霖不想被她这样和稀泥,就径直看向张析闻高档的外套和包包,还有随意摆在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艰难地说,“当初爸妈留给我们的钱有三百多万呢,溪岩本就难受,多给她看一下病也是应该……我,虽然这四年来也有花钱,但也没很多,现在给我20万做手术,以后我不会再朝你拿钱……”,张稀霖向她保证。

  谁料张析闻却关了火看她,冷笑一声,“张稀霖,你这样真的过分了吧,想要钱也不是这样子要的!就算爸妈留下再多的钱也禁不住这么花啊,你只记得爸妈留了那么多钱,可这四年来平时吃的喝的用的钱哪里来?我在公司住宿舍,平时买东西也要想着省这个,那个可以不用花的。其他的人打扮的那么漂亮,哪里像我,还穿着妈妈的旧衣服……这些都是给别人看的,你也不想我在外面被人家看不起吧?在学校的时候就这样,难道我还要这样一辈子吗!”。

  张析闻似乎不是她所愿似的扯了下自己的衣服,表达着她穿那些衣服的不悦,“而且,你说你拿了20万后不再拿,如果到时候你要了我能不给吗,而且如果你拿了溪岩的我又怎么知道?”。

  张析闻大概知道张稀霖和她妈妈都是那种不会强求的人似的,她这样话一堵,也打定了张稀霖不会撒泼地缠着她要钱。也果真,张稀霖眼神黯淡了下来,动了动唇似乎不再打算说话的模样。

  就在张析闻以为以她话不说二遍的性格,这件事就算完了,正打算舒一口气,刚要说了一句,你如果是再要说这样的话,那我就回公司了——张析闻解开围裙,就要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但张稀霖却诡异地伸手拦住了她,视线波澜不惊地看着——张稀霖本就比张析闻高了很多,这么一下,竟像帝王睥睨一般倨傲。

  张析闻以前没发觉,还当她还是小孩子般的想法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现在这么一看,张析闻竟也觉得平时默默无闻的三妹好像也长大了,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像棵树一般深沉的矗立着,有了高于自己睿智的喜悲。

  这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张析闻光看她那双无悲无喜的眼就觉得已经有些看不透她了,但想想她现在竟毫无能力能压制得住她,就端起长姐的气势,“你干什么!要造反吗?”

  张稀霖的喉头滚了滚,“我没有。可是,这四年来,我每年花的钱绝不超过2万,没人知道我们家的存款,所以拿的补助也有很多……我没别的意思,不该花的钱别乱花这我知道,可溪岩生病了,我也生病了,难道就我就不该为我的生命争取一下——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们可以去医院……”。

  张析闻定定地听着,不明神色,然后一听这话却抬起头,哼了一声,“你从小到大哪里就有问题了?明明是你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太娇气才会这样,以前也说腰痛的,小小年纪哪有腰啊……”。

  张析闻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这么大老远地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通知我,我们家在有了一个药罐子以后,又有了一个药罐子诞生吗?然后每年,你的身体都要去拿药,检查!而且因为身体弱,我还需要回来照顾你们,伺候你们;过几年后,我也不敢叫你去找工作,只能养着你们……哼,你可打得一手好牌!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也愿意生病!”,张析闻不阴不阳地笑语了一句,神情却是让张稀霖无比陌生。

  “反正,我可没钱给你看病”,张析闻说完推开张稀霖的手就要离开,张稀霖的背被搡在墙上,低头气喘道,“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张稀霖顿了一下,抬起不动声色深沉的眸。

  “你,你每次回来都搞得众所周知,社区的人也个个都夸你好……可你却只是给我们买那些过期的速食面和罐头,然后给别人做人情看而已——给站长的回礼也是,因为是我送去的,所以才买得那么差劲的东西,结果所有人都说我不会做人……”,张稀霖咬住了自己的唇,竭力使她的眼泪不要陷落。

  “那些也没什么,我也没说你不好,可是,你都可以对别人那么好,去香港出差回来还送同事礼物,要买一瓶八百的香水……你那么富有,为什么,却不愿意可怜一下我和溪岩”,张稀霖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不解痛苦地问道。

  张析闻刚开始还皱眉听着,接着脸色就阴沉下来了,咬牙切齿道,“你偷看我手机!”,张稀霖默然没有回答,但一贯知道她的张析闻知道她这是承认的意思。实在忍不住,张析闻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张稀霖头被打到一偏,扶住脸看她,眼眸微微一动,忍住要再次掉下的眼泪,堂堂正正地抬头看她。

  张析闻不敢直视那样的目光,越发恼羞成怒,“从小你就这样,牙尖嘴利,偏偏妈妈最喜欢你这种人,到现在也是,你也变成那样的人,来折磨我!”。

  张稀霖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果真要这样说的话,那爸爸不是也只疼你吗?而且,是你不跟妈妈亲近的……你可以不管我,但你不能不管溪岩”,张稀霖淡淡一句。

  张析闻不知什么时候通红了眼,流着泪,神情冷漠,“没事,你非要这样做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觉得我把钱都花掉了,可我自己能赚钱,要不是还小,溪岩又生病,我也不用这样……十几年的姐妹情分,到头来却弄成这样。你以为你最高尚,过得最辛苦吗?我每次辛苦回来,你还不是把溪岩塞给我带?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张析闻走到上二楼的楼梯下,扶着栏杆上楼,留给张稀霖一个脑袋,“钱我会给你,到时候希望你说到做到”,话一撂完,张析闻就蹬蹬上楼。

  张稀霖修长的身体软靠在墙上,她却撑住,没有滑下,投下一山灰色的阴影。

  微微抬眸看向大门外的空地、和一层一层向山下递退的树林,山林重重叠叠,只有透过林间的缝隙才可大概勾勒出山下的轮廓。映照出不知岁月的时光。

  夕阳的最后一丝暖黄光辉在林荫遮挡的天际消失。

  张稀霖终于从墙上滑下,心里一阵悲凉。

  坐在打扫整齐地上,微垂的鼻尖嗅着西风送进客厅穿堂的木头香味,张稀霖背倚着斑白瓷砖的冰凉,静待时光流逝。

  落地的钟摆咔嚓咔嚓作响,突然叮地一下,那刺耳声传进张稀霖的耳里。

  震荡得她不由地抬起一只瘦弱的手臂,横在胸前——在掌心的位置在心口稍稍用力,才能压得住那无限蔓延开来的疼痛。

  小剧场

  张稀霖通常看来是个很不耐烦的人。不是因为她心地不好,只是她的性格不适合做出那样柔软的表达而已。

  那天,据说说话超快的刘玉歌布置了一个作业第二天要交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张稀霖的记忆力和智力都很超群。做完了自己的后,她实在看不过当初帮过她的一个女生不懂,就指导她做了文件,但那女生实在不行,张稀霖还给她展示了自己做的作业才算作罢。

  过了几天,刘玉歌回国,收到了39份一样的作业,和景晓萌一份诚挚有余专业不足的文件。

  刘玉歌大怒,直接将除了张稀霖和景晓萌以外的作业判了零分。

  众生不服,为什么不是张稀霖抄我们的?

  刘玉歌,“嘿嘿,小样,景晓萌这种认真作业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去问,然后做好作业交上来的……

  不过如果是喜欢的人,任谁都鼓不起勇气去“不耻下问”暴露自己的缺点的吧?”

  众生,张稀霖??景晓萌(....)

  刘玉歌,“我怎么教了这群傻瓜,和一个害羞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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