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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少女第十四章


  小剧场

  张稀霖正面无表情地小包子们念童话书,急忙洗完澡的景晓萌兴致冲冲地就跑进房间。

  小包子一号,“难道粑粑你以为只有麻麻在才穿这么少的?”

  小包子二号,“粑粑羞羞脸~”

  小小包子女指着景晓萌鼓鼓的腰间,“麻麻,粑粑那里是什么?”

  张稀霖,“你自己问粑粑!”

  景晓萌(⊙x⊙;),“恩?是……是奶奶以前给你妈妈的红包”

  小小包子,“不是早就过年了?”

  景晓萌,“对啊,你看麻麻多可怜,为了你们连过年的红包都没来得及拆,所以,让妈妈拆红包吧!”

  ……

  从此以后每天晚上,景晓萌都钻进厨房默默从背后环住正在做饭的张稀霖。

  张稀霖皱眉,“干嘛?”

  景晓萌(* ̄з ̄),“拆红包吗?”

  张稀霖,“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绝交!”

  景晓萌(▽),“那是什么姿势?”

  张稀霖(>д<),“景晓萌你是不是欠打!”

  景晓萌,“打是亲骂是爱,来吧,啊~”

  第二天一早,景晓萌很早就床了,打算在他们离开前,为了他带来的学生偷偷在船老大码头上解船、和为所有人带来麻烦的事,去向船老大道歉并致谢。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幸,景晓萌刚好在沙场拐弯的时候,碰见了正在帮老奶奶晒虾膏的张稀霖。

  那时的张稀霖正蹲在地上,带着编织帽,细瘦的身子委在地上,要不是她的坐姿形态和其他人显得很不一样,景晓萌几乎没认出她。

  因为她坐的尽量地直,这一点也不同别的妇女那样低眉服帖佝偻着腰,对于做农活来说,保持那样的姿势无疑很受累。

  景晓萌想了想,本想装作没看见径直离开的,却还是忍不住进去庭院和她一起帮忙。

  而张稀霖除了他刚一进去的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外,并无任何话语,只是手上不停、熟练的地摆放虾膏。

  这种不知是熟稔至极,还是冷淡以对的清净场面,使得景晓萌很有些不知所措,当然如果他知道张稀霖对他的看法也是如此的话,那他就会知道他们的心思是不谋而合的。

  景晓萌不敢靠的太近,蹲在她的旁边略远,但比其他人要近的位置,边取过篮子默默地帮忙,一刹间,没有言语,却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他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疑问,便假装无意地委婉询问张稀霖是不是他招待不周,她才不住他那儿的。

  景晓萌想过张稀霖可能会有犹豫不决,然后避而不答之类的举动,毕竟她昨天很晚才发了个短信,说了那些、没提前和他说要去酒店住很不好意思之类——那样的话,而以她一贯的处事方式来说,避其锋芒,也是她常做的事。

  却没想到张稀霖手上不停,非常耿直的一句“她非要跟我换的……”,然后仿佛一下子意识到什么,就没了下文。

  以往以张稀霖谨慎,和对每件事都非常客观的角度来说,她不会说这么“接地气”,几近抱怨和无奈的话,尤其还是像说别人的坏话似的。

  张稀霖的确有些反常——因为自诩正直的她通常不会去做特殊的事情,也不会说特别的话,不会给人的话里设这样隐晦的引导,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因为她觉得是自己有些着慌了,被人趁虚而入才会失去应有的警惕的。

  但因为刘世曦的确那样“半强迫”地和她换了住的地方,而她又因自己多余的想法,才害得她对景晓萌这样一个斯文有礼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做出粗鲁无力的举动,而意识到这点后,就不禁让她对自己的举动有些沮丧的后悔了。

  事实上,因为张稀霖心里知道自己爸爸出轨的事情,虽然别人以为她不知道——但在家庭生活中她固执地认为他是那种很令人感到侮辱的存在,所以张稀霖才会一贯对异性有很苛刻的要求。

  不过景晓萌却是在那种苛刻的审视情况下“唯一幸存者”。

  张稀霖之前对很多人也无礼过,但过后却都会因为他们身上的那些无可饶恕的缺点,而慢慢减弱自己的愧疚。

  但景晓萌不一样,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到后面很多次,张稀霖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过,但景晓萌却一如既往地那样温润如玉。

  这让很少为别人改变的张稀霖,很想稍稍为他考虑一下,至少要给他一个好脸色——因为他也一样,在这世上,也是一种很孤独无措的存在吧!

  张稀霖有时会这样心想,忘却了天上的浮云流过。

  景晓萌猛然听了她的近似抱怨的、只有相熟才能说出的这样亲密话的语调来看,一下子脑袋懵了,愣了一下。

  不过懵掉过后,景晓萌冒出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姑且可以认为她这是在向他展示她从未在别人面前显示过的性格特征吧,那么,其实这也意味着他也算离她更近一步了吧?

  苦苦思索后意识到这一点,即使张稀霖最终没说出他想听的话,景晓萌心里也是开心的。

  船老大为景晓萌特地的上门道歉感到哭笑不得,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以后你别这样了,就挥挥手让他回家,看景晓萌的眼神像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景晓萌走在回家路上,在广阔无垠的港口也停留了一会,不知为什么蓦然想起以往在繁星点点星空下的挣扎。

  他明白船老大的意思,依他现在所学的知识他也知道该怎么活才能更好一点,可他却做不到那一点。

  有时他也不想这样活着,但那些生活习惯,就像是惯性一样,已经神髓入骨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说句难听的话,也许这辈子,习惯成自然的景晓萌都无法逃脱这样的面孔了,除非逃离到一个新的地方,否则他也只能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因为他的人生早已经在开始的奠定了那样的基调了。

  今天本来是他们联谊活动的最后一天他们本该启程回学校的,但因为前晚那几个在海上受惊的同学,本来景晓萌打算去宾馆看他们一下,再看看情势,看是要打电话通知老师否要延迟回校呢!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必要了。他们也不是小孩了,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的,而且张稀霖又不住他那里了,反正他们又都觉得没什么乐趣所在,所以他就想把一到中午就走的决定告诉他们。

  他觉得是时候理性强势一点了,毕竟他现在并不想在这里继续待着,为什么还要陪着他们耗呢?想来也是。

  只是这趟行程终究没能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因为景晓萌打架了,而且就在他去宾馆和他们商量中午回学校的时候。

  并且在他回到学校还被上报处分了。

  至于原因,按他说的是因为他们背地里说他安排的不好,还讲他坏话被他听到,所以才起的冲突。

  但事实上却是因为他们当中有几个人犯浑,胡乱说话,说张稀霖一个女的,和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3P,肯定是受不了才和刘世曦换出来的什么的,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听了就让人火大。

  但这些捕风捉影的话,景晓萌一点也不想让她听到,哪怕只有一点也不行。

  所以他承认全是自己的错,丢失了竞争全校优秀毕业生的名额和其他条件,才堵住他们的嘴。

  张稀霖一向是最讨厌打架的,因为她的父亲在幼年的时候给她的印象就是暴力的——无所谓冷暴力还是直接的暴力,所以她才那么喜欢斯文有礼的人。

  但所幸她是亲身体会过那种“恶人作恶让人恨得牙痒痒、却不得已忍耐的”的感觉,而她本性其实也是恶劣,有暴力因子存在的,以至于竟然在后来有一次在操场遇到景晓萌的时候,还无比认同地安慰了看上去正在伤心的景晓萌。

  “他们不懂,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样的人了,至少你有其他人没有的责任心”。

  张稀霖非常认真地说,还给足支持似的,用手的指尖部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晓萌彼时正坐在涂洛山脚下的操场上,看着定定看着他的张稀霖,仿佛接连几日的阴云都莫名飘散,心里蓦地升起柔软的感觉,那感觉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柔软。

  顿时感觉他们关系亲近了一大步的景晓萌他摇了摇头,扑哧一声好笑,“你这算安慰的话吗,真是的!”。

  景晓萌越想越觉得想笑,尤其是看到张稀霖一脸懵,丝毫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好笑的时候,他就更想笑了。

  “你笑什么!”,张稀霖故意板着一张脸怒视景晓萌,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有可能会被张稀霖给吓到。

  可景晓萌看出来,所以他仍捂着肚子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张稀霖如同一尊佛一样地坐着,看着头都要笑到地上的景晓萌的毛绒绒的脑袋,不由地也忍不住低头微微一笑。

  清风自过无痕。

  阴雷是一种在盛夏里近似寒冬的天气。而寒冬的傍晚是没有什么温暖可言的,尤其是从窗口望去,重叠的山坳都是冷色调阴郁的浓绿。

  天空是冷郁的灰色,因为干旱而稀疏的灌木萎黄变褐,断续的河流也似乎没什么兴趣再做旅行。

  日子似乎就是这样一天天循环着,春华秋实,夏花冬雪,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相同。

  张稀霖自他们操场见过后,除了一次户口登记时,因为无父无母的共性才和景晓萌再见了一次。

  因为去那里登记的至少都是名义上可怜的人,所以即使有些人感到尴尬不甚耐烦,接待人员也很耐心对待。

  景晓萌迟到了一会,进来的时候刚好撞上要出去的张稀霖。

  张稀霖一开始没看清是谁,皱着眉头一闪身往边上靠了,景晓萌却是注意到了,抬头朝她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笑容太过炫目,就在张稀霖仰头的地方盛放,甚至来得猝不及防,张稀霖楞了一下不自觉也扯了一下嘴角点头致意——虽然那几乎不能算个笑容。

  因为那只是一个深酒窝的面庞有一个笑的模样而已,而那酒窝的凹陷一闪即逝,也并不自然。

  其实他们严格意义上都是属于那种慢热的人,很难获得认同感,所以当他们回到各自生活的地方后,按照他们本来的步调生活的话,虽然也还是同一个地方,但却依旧没有办法有更深一步的交流,至少他们不会有精神层面上的交流或碰撞。

  但那个笑容对于景晓萌来说就已经足矣。

  他从没想到无父无母这个悲惨的身份也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至少能让他不仅仅局限于默默爱她的地步。

  而后,关于这个无父无母的身份,也还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些相遇的机会——当然,这里又不得不提一下缘由了。

  近些年,由于涂洛市的政府、企业都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发扬国际人道主义,学校这座象牙塔也不能免俗。

  特别是对家庭残缺的学生会给予更多的帮助,比如说提供一些生活补助,或是工作上优先帮助等之类的举措。

  景晓萌以前会觉得自己可怜,但现在却卑劣地觉得庆幸,正因为他也是无父无母的人,所以他和张稀霖的第一张光明正大的合照是在学校发给国家奖学金,特别是有家庭缺陷时拍的——虽然这么想似乎是不应该的。

  而后陆氏学院的赞助人,也就是陆氏企业,也会优先提供特殊名额给这些家境困难、却优秀的学生一个工作实习的机会——生科院里的景晓萌因为打架事件没有这个选择的机会。

  而在中文系学习还不错的张稀霖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因为没有完整的家庭得到了这个机会,虽然这有点让人沮丧,但在生活的逼迫下却是一点也不算什么了。

  只不过张稀霖原本还奇怪只是辅修经济学的景晓萌,为什么却用了经管院的的名额进陆氏这种外贸公司实习——毕竟张稀霖学语言还能定个合同什么的,而景晓萌一个学医学的能做什么呢?

  这不仅让张稀霖百思不解,也使很多人感到不解,并且认为景晓萌这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侥幸得到的机会,所以他的情况变得有些令人轻视。

  但这个事情很快就被张稀霖抛到脑后了,因为她这才突然发现了张析闻的反常。

  在张稀霖联谊后回来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张溪岩的病情在她的照顾控制下稍显正常,所以张稀霖才真的放心把她送进特殊学校,和景晓萌一起调去总部学习了。

  而这次去的是张析闻所在的陆氏公司,张稀霖有些兴奋。

  因为她在一步步向张析闻靠近,或许这次的机会能弥补她们之前出现的裂痕也说不定。

  所以她在去陆氏公司之前打过张析闻的电话,想告诉她这件事情,不过她却总是在忙,没有回电。

  以前张稀霖也常给她打过电话,张析闻也定期回她消息后,只是兴趣却是淡淡,通常是三言两语说完,现在看来却是不想理会,却没办法忽视的无奈,所以张稀霖后来也就不怎么打电话联系。

  所以这次张析闻没有回她电话,张稀霖其实也并没怎么在意。

  只是当张稀霖实习报道那天,在陆氏公司大堂里和张析闻擦身而过,而张析闻却装作不认识她的时候,张稀霖是很震惊的。

  但她脑海里习惯性的思维又是立刻责怪自己多想,也许张析闻没看到消息之类的,或是她和旁边的女生说话太兴奋所以才没看见自己——通过这些,她给自己的失落和张析闻的冷漠找了许多借口。

  但过没多久,那些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震惊于张稀霖也来陆氏公司上班的张析闻趁午休的时候偷偷把她拉出去,原本似乎是想责难于她的,但看着张稀霖不知甚解的神情,她可能又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默了一会,才忸怩的道出她的意思,“那个,稀霖,你在公司就别叫我姐了吧……”,张析闻那般款款说着,涂着精致唇彩的两片唇形美好的嘴唇上下合动着,在张稀霖的眼前不断地闪着。

  而剩下的,张稀霖却一句也没听到,因为最初的那一句话就像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声波源一样,不停地激荡着她的脑袋,使她一向反应灵敏的脑袋难以理解,并去思考那句话的深层含义,而她现在也并不想去了解。

  一人坐在茶水间发愣的张稀霖不知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的姐姐就不想让人知道她们是姐妹呢?

  是因为她穿着平庸,长相不美?亦或者是因为她是凭着帮助名额进来的,拿过贫困金?想来想去,怎么看都不会是因为张析闻自己的原因,她肯定是这样想的。

  张稀霖度过了自己内心的第一阵自我怀疑,想明白张析闻的虚荣时,她的愤怒生了出来。

  而不巧的是这时,在别的部门实习的景晓萌不知为什么要跑到张稀霖待的这个找她一起吃午饭。

  “我只认识你……”,景晓萌的大眼睛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该是她想亲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的关系,而一个独身主义者本来就排斥的异性却巴巴地跑上来表示亲昵。

  张稀霖简直要被这种诡异的现实击倒,而对于张析闻的怒火她不敢发泄在张析闻的身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敢发泄在景晓萌的身上了。

  “可我不想和你一起”。可能是因为他最怕软糯可欺吧!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可能每个狠狠打击过他的人都会这样想,然后湮灭了自己的愧疚感。

  张稀霖说着这话,离开了茶水间,躲进了卫生间里。

  很可笑的是,她对景晓萌忽视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直到第二天张稀霖才知道,原来张析闻不是像她这样被人可怜才进的公司,也不是因为柔弱才被所有人喜欢的。

  是因为她比大多数中层阶级还高一点的家庭所致。

  她的父亲的确是涂洛市的一名市政高官,母亲也的确是一名有名作家——只不过没说的都是已经去世了的。

  所有人都喜欢她的平易近人,却并没有看穿她的真正面目,甚至以为她不提自己的父母只是因为她想从底层奋斗起,而忽略了最开始也是她自己一不小心让人看破了她家境殷实的刻意。

  而张析闻和她部门的总监陆驳也走得很近,那种暧昧、火热都不像张稀霖所认识的那个传统女人。

  当然,还有一个传言张析闻有一个势力背景很强的干爹,虽然这也好像确有其事,但张析闻平时做人看起来不错,没有人愿意以那样的恶意去揣测她的行径。

  张稀霖试图和她交谈过她的这个形象问题,但张析闻却认为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如果连这个事情也要迁就张稀霖,并向她交代的的话那张稀霖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张稀霖无法再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去。

  张稀霖之后实习的每一天也没有下去食堂吃过饭。

  不知是不是张析闻给她的暗示,她总觉得自己是她们家见不得人的阴影,在张析闻眼里甚至是一种耻辱,就像她曾经知道的父亲和别的女人的那个私生子那样,她甚至应该要庆幸,张溪岩不会长大,没办法意识到这些,避免了被嫌弃的感觉。

  另一方面,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她当初和张析闻说好的给她20万手术费后,她就解决自己的伙食。

  她决定把手术放到她们实习过后,因为那时放假,那样才有时间可以调整。

  可张析闻在她们说好了之后,就只给了张溪岩的费用,已经没有给她的生活费了,而把张溪岩送去特殊学校的费用甚至还超了些,使她不得不动用了她的为数不多的存款。

  她之前存的生活费虽然还有些,但不算多,所以在不高的实习工资拿到之前,她也只能够每次早上买多的面包,在中午吃过后,晚上再随便找点东西吃。

  实习第二天她对景晓萌的发火,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被自己姐姐意外嫌弃而顿生的悲愤冲昏头脑,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没钱而产生的窘迫——她甚至不能随意的出门去买东西吃!

  其实要是张析闻不是如此地话,她或许还能保持清贫而知足,以她之前和景晓萌相处的程度来说,她甚至还会开玩笑说一声她有些原因不想下去吃之类的话,可偏偏张析闻的态度激化了这一切。

  所以她才这么卑劣地迁怒了一直向她示好的景晓萌。

  其实那天她躲进厕所之后,愤怒过去之后升起来的就是她心底深渊的悲伤。

  她一方面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又悲哀一向自诩正直的自己心里仍有这样可怕的劣根性,却毫无改变的欲望——只能就这样放任自流,和无所作为,证明欺软怕硬存在于每个人的的心中。

  而且看起来她就是不怕和景晓萌搞事情的那样。

  这种对于原本在这世界上唯一认可的亲情和她的引以为傲的人性也破灭之后的深刻的认知,使她刚准备好好开始就受到了打击。

  她几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时候——似乎有时她看上去只是外表略微冷淡,但实际上根本难以接触,因为她又封存了自己。

  如果有观察到的话,其实你可以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看你的眼,这可以说她的习惯,也有可能是一种漠视,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张稀霖自认在这间公司实习的日子难熬,不过似乎景晓萌的日子更加艰难一些。

  自从那天他被张稀霖莫名一句“可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给伤了之后,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事实上当天夜里他躺在有月光的床头上,还流眼泪了,那眼泪静静地淌在枕头上,留下一串水珠的痕迹,有对张稀霖的怪罪和又不舍起来的心思,只不过最后和他一起睡去的,是他本就脆弱的玻璃心。

  情场上的失意也就算了,这可以归结为是他们两人的性格不适,或者是这环境的不佳。

  可事业上的的得失就很难说了。

  也不知怎的,景晓萌在端茶倒水的第三天过后,就受现任董事长秦瑟不知名缘由的赏识,直接从实习小生晋级成为了董事长身旁重要助理之一,很是遭到了一些非常规的排挤。

  这对于工科医学有些一板一眼的景晓萌来说,这种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对于他的事业的升职来说,可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另一种毁灭性更大的失意了。

  只是——最关键的是他来这里的初衷已经无法达到了,景晓萌坐在满满当当的会议室里,坐在董事长座下唯二的助理席位上心想。

  “似乎我永远无法做到的,就是让她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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