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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他


  南越,慕容冲拿着大周送回来的密函,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理清了话里的意思,原来有人在大周生事,还把这顶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

  慕容冲愣了半天,把密函递给了元澈,皱着眉头问他,“我派细作去了大周?我怎不知?”

  元澈快速看了一眼密函,哂笑着道:“看来苏主子这下遇到了难处,宇文灏的皇子接二连三被害,她肯定不好受。”

  慕容冲眯起了眸子,手指摩挲着下巴道:“有意思,这小妮子长本事了,这样的局面都不肯求我,还要死撑着。”

  元澈“噗呲”笑出了声,“她若求救,您是不是立即贴上去?”

  慕容冲舔了舔嘴角,“那当然,我的女人向我开口,我岂能坐视不理?”

  元澈抖了抖密函,“那这个怎么办?”

  慕容冲抬了抬下巴,“密函烧了,查出打着幌子在大周生事的人,了结了。”

  “那要不要顺势利用一下?反正宇文灏雪上加霜,不差我们这一个冰雹。”

  “好啊!把这个帽子再扣回到宇文灏头上,若可以,最好顺势砍在大周和柔然连在一起的枝蔓上,少了匈奴人的铁骑,看宇文灏如何接招。”

  元澈笑得一脸得意,“主上英明,臣一定做得干净漂亮。”

  “唔!甚好!”

  元月底,斛律明恒和刘昭向宇文灏辞行,准备动身返程。临行前一日,宇文灏照例在宫中设宴,算作送行。

  酒席间,刘昭始终闷闷不乐,大约是因为没有嫁到大周,也没能成功勾引到斛律明恒,所以有些失落。

  酒过一巡,斛律明恒借机到苏瑾瑶跟前敬酒,却不小心打翻了她跟前的酒壶,弄污了她的衣裳,苏瑾瑶只好离了宴席,去后殿换衣服。

  苏瑾瑶换好衣服想要返回酒席,却发现斛律明恒正等在后殿门口,她心中诧异,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王子怎得也离了宴席,莫非是席上的酒不合口味,怠慢了王子?”

  斛律明恒笑着摇了摇头,打量苏瑾瑶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赞赏之色,“都说大周的皇贵妃风华绝代,小臣此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外人不知的是,你不止有美貌,还有智慧,真让小臣刮目相看。”

  苏瑾瑶看他目光轻佻,不想与他私下做理论,淡淡说道:“王子谬赞!时候不早了,王子还是请返回宴席吧!”

  苏瑾瑶说着,想要越过他返回宴席上,斛律明恒却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袍,生生将她扯了回去。

  云萝见状恼了,上前推搡斛律明恒,却被身后赶来的拓跋峻制住,捂住口鼻将她抵在了墙上,在她耳边出言威胁道:“你想让你家娘娘落一个私通柔然王子的罪名么?若不想,就乖乖的闭嘴。”云萝惊恐的看了斛律明恒一眼,不敢再动弹。

  苏瑾瑶恼怒的扯开自己的衣裳,后退了几步,紧张的注视着斛律明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存心陷害本宫?”

  斛律明恒低头嗅了嗅扯过她衣服的手,暧昧的道:“你好香啊!怪不得皇上如此迷恋你,换做小臣,一样会神魂颠倒。”

  苏瑾瑶看他一副做戏的样子,忍不住揶揄道:“王子若真的如此贪恋美色,那日的舞姬怎的一个也没有爬上你的床?成日里作出一副纨绔的样子,真的不累么?”

  斛律明恒明亮的眸子半眯了起来,脸上已然是另一副神情,转头对拓跋峻道:“阿峻,本小王说的可对,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拓跋峻咧了咧嘴,“王子看人从未出过差错,臣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斛律明恒得意的笑笑,看向苏瑾瑶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费心思阻止刘昭,因为你的夫君和我,对她都不感兴趣,这样一个待价而沽的货色,没有人会冒着险揽回家的。”

  苏瑾瑶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随口说道:“或许是吧!但我只是一介女子,没有你们男人的心思,做事不得不谨慎,万一出了差错,失去的不只是一个臣子。”

  斛律明恒没有说话,嘴角弯了弯,突然靠近她,伸手沿着她腰际的曲线从衣服上划过,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呢喃道:“瑾瑶,你竟然会想尽办法对付我了,这样也好,起码你学会了自保。”

  苏瑾瑶的呼吸明显一滞,一脸惊愕的看向他,“你,你到底是谁?”

  斛律明恒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在她耳边提醒道:“小心刘昭和贤妃,我曾看到她们走在一起,我是帮不了你了,以后,不要再心慈手软。”

  苏瑾瑶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很熟悉,抓住他的衣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他吗?傅清霖?”

  斛律明恒目光变得有些迷茫,掰开她的手,歪了歪头道:“傅清霖是谁?”

  摇了摇头,大步走了开去,经过拓跋峻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嘀咕了一句话,似乎在说与他,又似乎在说与苏瑾瑶听,“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不想就走错了地方,果然是喝多了!明日一早启程,勿念!”

  苏瑾瑶看他背影走远了,腿下一软瘫坐在地上,手无力地抓了抓,又无力地垂下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有些人,一旦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娘娘,快起来,他已经走了,不会再伤害您了。”云萝哭泣着上前扶起她。

  苏瑾瑶就着她的手站起了身子,没有心思在回到宴席,吩咐她道:“你去告诉皇上,我身子不舒服,先回椒房殿,让他们多饮几杯,无须挂念我。”

  云萝不放心她独自回去,迟疑着的道:“娘娘,您要自己回去么?等奴婢禀报了皇上跟您一起回去吧?”

  苏瑾瑶摆了摆手,“不必,你快去,别忘了留下给皇上斟酒。”说罢,整理好衣裳,头也不回的离去。

  苏瑾瑶离了宴席并没有回椒房殿,而是去了长宁殿。斛律明恒的话给了她启示,刘昭并非善类,她私下和贤妃走在一起,绝对不是为了帮助贤妃,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怕只有贤妃最清楚。

  长宁殿的烛火有些昏暗,贤妃窝在软榻上,头发披散着,双眼空洞而无神,看到苏瑾瑶进来,她目中蕴起怒意,恨恨的盯着进来的人。

  “苏瑾瑶,你还敢来?你这个毒妇,皇上相信你,我却死也不会信你。”

  苏瑾瑶把殿里的宫人支走,返身关上了屋门,走到软榻边,目光冷冷的看着她道:“狠毒的是你,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你却不自知,当真愚蠢至极”

  贤妃伸手掀翻跟前的几案,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害我的儿子?他的一饮一食我从不假手于人,若非你在药里动手脚,我儿子怎么会死?”

  苏瑾瑶目光从大殿扫视一圈儿,最后停留在桌上的一尊玉雕美人上,她方才的话不过是激将法,却不想贤妃如此失态,她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信步走过去,将玉雕拿在了手里,打量了一眼,甩手摔在了软榻上。

  “这玉颜色鲜亮又平和,这样的上品,这样精雕的手工,怕是西蜀也找不出几件吧?真是难为了刘昭,竟舍得把这样的好东西给你。”

  贤妃眼神晃了晃,明显是被苏瑾瑶说中了,却拧着不肯承认,“你胡说,我父亲好歹是三品大员,这样的东西,我陆家就没有么?”

  苏瑾瑶把玉雕反过来,底下显出一个小小的印记,若非细心之人,根本发现不了,她手指了指印记道:“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据,这样的上品出自皇家,一定会有属于皇家的印记,你若不死心,可以去查西蜀送来的贡品,和这个印记一模一样。”

  贤妃似乎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萎顿下去,瘫坐在榻上,身上的毯子滑落也顾不得去裹,呆呆的看着苏瑾瑶。

  苏瑾瑶把玉雕扔在她脚下,声音里满是嘲讽,“刘昭接近你,就是为了在你儿子的药里下毒,还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你若敢指责她,这个玉雕就是拉你进鬼门关的坠石,你死都无法脱身。”

  贤妃的目光似乎被定住,她想起那两日刘昭冒着被传染瘟疫的风险来长宁殿探望,她说只要在二皇子的药里多加一点点量,既不会伤到他,又能陷害苏瑾瑶,只要成功,她说服宇文灏纳刘昭为妃,刘昭助她登上贵妃之位。

  贤妃鬼迷心窍,第一日的药按照刘昭的指使加了量,二皇子没有异样,她便放心让她配药,不想第二日就出了事,她却信了刘昭的鬼话,说是苏瑾瑶害死了二皇子,百般纠缠不休。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贤妃哀嚎一声,头一下下磕在墙上,磕的额头都流出了鲜血,她却不知停下,所有的错都是她犯的,她只能自己咽下,一旦被苏瑾瑶和宇文灏知道真相,整个孟家都保不住。

  “刘昭,我与你势不两立!”贤妃怒吼一声,终于晕倒过去。

  苏瑾瑶缓步走出长宁殿,心里却空落落的,知道真相又如何,她的冤屈能洗白,可是宇文灏的孩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曾经有一瞬间的闪念,会不会是贤妃伙同刘昭一起害死了二皇子,否则刘昭怎会如此顺利的将药加进去?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打消,她宁愿相信贤妃是蠢,而不是狠毒,否则,宇文灏的孩子就真的太可怜了。

  “以后,不要心慈手软!”苏瑾瑶重复着这句话,脚步沉重的向椒房殿走去。

  云萝早已回到椒房殿,正在给墨玉换药,看到苏瑾瑶才回来,迎上去问道:“娘娘,您怎么回来的这样晚?您去了哪儿?”

  苏瑾瑶拍了拍云萝的手,来不及细说,吩咐道:“你悄悄去一趟斛律明恒住的清凉殿,告诉他,让他想尽办法让刘昭来一趟椒房殿,若能激怒她最好。另外,让端仪公主拖住皇上,让他晚些过来。”

  云萝看她才回来就突然这样,心里有些诧异,询问道:“娘娘为何要这样做?斛律王子不是个好东西,您为何要他帮忙?”

  墨玉看苏瑾瑶神情就知道她必然是有什么计划,对云萝使了一个眼色,“云萝,娘娘让你去你就快去,其它的不要多问。”

  云萝顺从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墨玉看云萝走远了,手肘搀着苏瑾瑶坐下,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是要对刘昭下手么?可想好了?”

  苏瑾瑶点了点头,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心里总算踏实下来,垂首说道:“刘昭如此狠毒,我怎能轻易放她回西蜀呢?左右西蜀想要反叛,与其等西蜀先出手,不如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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