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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 111 章


  秦遇将那纸诏书递出去后,他知道自此便是彻底失去端木晨了,他恨端木晨的薄情,恨任平生的横刀夺爱,但他更恨自己的无能。

  他有再多的钱又如何?在涛天的权势面前,他绞尽脑汁赚来的那点钱又算什么?!

  他恨自己卑微,自己无能,他纵然一千个一万个不舍,但他心里清楚,一个端木晨与他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金钱帝国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做不到不要江山要美人,做不到为了一个端木晨,就以卵击石与任将军作对。

  他是现实而清醒的。这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为了个女人便置一切而不顾呢?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这两日,将婚事退掉的秦遇心灰意冷,胸中像堵了一块巨石,挪不开,移不动。环顾商行的四周,第一次觉得周遭的一切令他疲累。捧起账册,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虽然迫使自己的眼睛逐一浏览了,可那些数字一个也没往他心里去。脑子里跟浆糊似的,憋着一口闷气在心里,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他将账册一摔,干脆叫了马车打道回府,回夜方城已有两三日了,除当天回来的时候去见过母亲以外,还没回府好好呆过。如今一脸的失意,纵然他有许多的去处,不同的温柔乡等着他,可他鬼使神差地还是想回自己真正的家里去。

  想当年,端木晨只要一进城,就必定来他家里寻他。有时给他做个辟邪的香囊荷包,有时给他捎一些清热祛暑的药茶。若是他染了风寒,或是身体不爽利的时候,总是有她带着药前来照看。

  如今,这一切终将是远去了。再也回不去的昨天总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流转。她那张娇俏可人的桃腮粉面微微一笑,嘴角浅浅的涡总是漾起温柔平和的笑。

  只是,如今能看着她微笑的人,再也不是自己了。

  陷入往事沉思的他,待到马车停下来,才发现已经到家。他掀帘下车,毫不意外地对上胡秀丽妆容精致的那张脸。那明媚的容颜堆着谄媚的笑,一身绫罗绸缎珠钗环佩衬得贵气逼人。可是,当他看着这个用自己挣来的钱打扮出来的女人时,他脑子里不禁将她和那个终日素净清雅,不施粉黛的端木晨暗自对比,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艳光四射,美艳不可方物的,可她的笑容空洞洞的,眼神□□裸的……而晨儿呢……他闭了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脑海里关于她的影像全部祛除。可是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

  胡秀丽在得知他要回来时,刻意梳妆打扮,满面春风地去迎接他。还命人将小少爷打扮得清清爽爽,准备了一桌子珍馐美味曲意承欢。

  又失意,又生气的秦遇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妇人,一腔莫明的怒火正找不到地方发泄,他甩了甩头,强行将脑子里惹人不快的记忆赶到一旁,二话不说,上前拉了胡秀丽就往他的院子里走。

  不明就里的胡秀丽暗自窃喜,她从未见秦遇对她表现出如此急迫之情。青天白日,不顾下人在场便拉拉扯扯推她进屋,她踉跄前脚步中在他身后,嘴里还适时地惊呼,不时飞两个媚眼去看并不作一声的他。心想:退了婚果然便收了心,看他如此态度,想必是回心转意了。心下大为得意,暗自高兴。

  进了屋,顾不得还在侍候在侧的佣人,秦遇又推又拽地将她摔在大床上。佣人们急急忙忙垂了头退出门去,替他们关了门窗,不敢吱声。

  胡秀丽觉察出了他的不同寻常,他直愣愣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情,紧抿的嘴唇一声不吭。刚开始时,她还轻言细语地娇呼着,说弄疼她了。

  可他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漠然着,根本没有半点怜惜,手下的力度越来越重。将她摔在床上后,不等她缓口气,便三两下便扒光了胡秀丽的衣裳,贴身的肚兜都来不及解开系带,两下就将细软的烟罗撕成碎片。

  她瑟缩着想拥床被子将自己包裹遮挡一下。这样的秦遇是她从未见过的。逼近的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牙齿咬得紧紧的,在腮帮子上鼓出一条条因紧咬而鼓出的肌肉。

  自始自终,他一言不发,连哼一声也不有。只是像个野兽一样把她按在床上,见她去抓被子,他便两三下将被子丢在地上,绊倒了春凳,乒乓作响,他连头也不回。

  她见自己的无声反抗无用,便开口低低地哀求、哭泣。可他依旧不为所动。一手抓住她的两个的腕,固定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抓来撕碎的衣裙,将她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缚在床头,使她不得动弹,又羞又忿又害怕。

  他就这样气喘吁吁地看着光裸着身子的她在床上挣扎、扭动、哀嚎、求饶……

  他突然觉得自己胸中的堵了他两日的大石头终于动了。积累了这几日的恶气终于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倾吐出去了。

  他拖了个春凳在桌子和床之间坐了下来,一边是赤身裸体如惊弓之鸟的美人,一边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美酒佳肴。他看得来了兴致,一边用尽办法□□她,一边听着她哀哀的哭声下酒。

  待到她哀求、哭泣的声音由小变大,又转为痛苦的嚎叫,像一头受伤的母狼一般时,他体内莫名的兴奋感越来越强烈。

  到后来,她哭喊的时间太长,声音都嘶哑得说不出话时,院外的奴仆无一不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家夫人究竟受了多大的皮肉之苦。

  他伴着狼藉的一切,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粉碎之后,癫狂之中的他,将早已被折磨得半死的胡秀丽压在身下,毫不怜惜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肆意发泄。胡秀丽的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在盛怒中的他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他觉得自己压抑太久了,当年在一夜荒唐之后,不得不娶了身下的这个女人。

  她生下儿子,又不得不扶她做了二夫人。

  在那些娇贵而又令人作呕的贵妇面前,他又不得不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压抑着本心,去讨好她们,伺候她们。忍着内心的厌恶,装出痴迷的样子去膜拜去亲吻那些早已散发着腐朽衰老之气的躯体……

  在任平生的警告下,他又不得不“卖妻求荣”,签了退婚书……

  太多的不得不为之,压抑了他原本就不强大的内心,让他烦闷得像一头关在天牢的巨兽,透不过气来。

  当他看到曲意承欢的胡秀丽,他忽然觉得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刻意的讨好,卑微的笑容,一肚子的算计……于是,他便失控了,他便动手剥光了她,打她、侮辱她、强迫她。

  可当他看着满屋狼藉,满身伤痕的胡秀丽在他身下痛苦哀嚎时,他终于满意地释放了自己。

  他觉得这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那些压抑得他要爆炸的情绪,就这样顷刻间在她的身上得到了释放。

  他拽过她的凌乱的头发,将趴在他身下的她头部拉得向上抬起,他的嘴贴近了她的耳朵道:“你不是派人跟着我,时时盼着我回来吗?如今我回来了,我喜欢看你身上被我折磨的这些印记……我喜欢听你叫……”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划过她身体上累累的伤痕,她又痛又惧地小声啜泣着,想扭身躲,却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又不敢大声哭泣怕激怒他,只得闭了眼,全身战栗,瑟缩成一团。

  “叫啊……你叫啊!!!叫给我听……”他加大了手的力度,胡秀丽疼得忍不住出声,粗粝的嗓声早不复往日的甜美。可他听来,胜过一切丝竹之音。

  “你怕了吗?想躲我了吗?告诉你,晚了,你那么想爬我的床,你爹那么想让你当正室夫人,你不把我伺候好怎么行?”他把束着她手腕的布条勒得更紧,一把将她翻了过来,逼她与自己正面相对,抬高她的下颌让她与自己正视,缓缓说道:“一个爬床的妾,就要有个贱人的样子!别以为作了夫人就忘了你的下贱。”他的大手抚过她的娇躯,可她再也感觉不到他曾经的温柔和掌心的温度。眼前的这个男人像个十足的魔鬼,冰冷而噬血,他抚摸过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令她战栗不已。

  “爷今日才觉察出你的美妙之处,我就喜欢你的下贱样儿!今后我回府,你便这样伺候我。直到我满意为止!”说完,不等她反抗,又欺身上前,在她身体里横冲直闯,一边折磨,一边用各种恶毒的话极尽所能的羞辱她,逼她承认自己的下贱和卑微……直到她被折磨得昏过去,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兵,一头倒下沉睡过去。

  自此以后,他像找到了释放的好方式。不仅对胡秀丽如此,府上还陆续收了几个姿色不错的美眷供他放纵、发泄。可由于他和胡秀丽的宿怨中夹杂着当年端木晨的捉奸在床,所以,试来试去,他还是更喜欢折磨她,更喜欢听她的惨叫和哀嚎。

  虽说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心知肚明,其实他折磨她还有一个原因: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他在胡秀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折手段,委曲求全。

  只是,他失败了,胡秀丽如愿了。他怎么能让她称心如意呢?他自己得不到的,也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何况,发泄出自己积压已久的憋屈,感觉竟然是如此美妙。那些他小心侍奉着的,衰老的肉体着实令他着呕,可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不佯装着痴情和迷恋,甚至不得不对自己下药,来满足那些欲求不满的夫人太太。

  他随时都戴着面具周旋于夫人们的后宅和生意场上,不敢有一丝懈怠。他也累,从身体到内心深处的那种心力交瘁,没人可说,没人可体会。

  只有在面对同他一样的胡秀丽时,他才可以卸下那层伪装,他不必怜惜她,不必小心伺候她。他可以为所欲为,将心中的怨气,统统发泄到她身上。

  看她惨叫着哭泣时,能让他觉得,自己也能把别人的生死掌握在手里,像别人对他一样,随心所欲,他的心才有一丝活过来的感觉,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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