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徐雅如如往常一样回到住处。屋内已经充满了饭菜的香气。
“你回来了。”徐泽野左手拄着一支助行器，面带着微笑对她说。最近他已经慢慢脱掉一支拐杖，行动也变的越来越方便了。
“嗯。”雅如脱掉厚厚的大衣，观察了一下客厅，并没有什么异常。
“饭菜已经做好了，收拾一下吃饭吧。”他从她的背后一步一步微瘸地走过去。
她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想着如何去解决这次即将发生的事情，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卧室里，打开卧室灯的开关，眼前床铺上的景致，让她心里正常流动的血液全部阻塞到一处。
一件一件美丽的礼服，整齐地铺满在床铺上，在雅如的眼里，它们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体一样，连接在一起，在舞动，在跳跃，在吸引着她，在牵扯着她...。
她慢慢走到床前，有一张精致的礼卡放置在礼服的上方，雅如拿起来，打开看着里面的文字，
‘希望这可以给你带来美丽的惊喜，就如往年你留下的美丽的身影一样，愿今年的你会穿上这些我选择的，再次成为聚会上吸引他人的美丽的焦点。－于嘉逸。’
雅如的视线好像有些模糊，这些文字好像在说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表达，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回到了客厅，徐泽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茶几上的食物，在等着她吃饭。
今晚的晚餐时间似乎比往常要安静一些，‘他什么都没有说...’雅如想着，‘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那些礼服...是今天收到的？”雅如快要受不了这种安静了。
“嗯...哦，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网购的居家用品，就擅自打开了...”徐泽野淡淡地说着。
“嗯...没有关系的...”
“哦，那个...那些是为了参加公司需要出席的一些年底聚会所准备的...”过了一会儿，雅如觉得还是需要再解释一下。
“嗯，那些礼服都很漂亮，你穿上它们，也一定会很漂亮的。”徐泽野说着这些的时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嗯...谢谢...”空气再次变得安静。
“今晚需要参加聚会，会很晚回去，不必准备我的晚饭了。”徐雅如给徐泽野发送了一条信息。
“嗯，好的。”很快，他便给了她回复。
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不记得参加了三次还是四次这种活动了，虽然和往年的形式都差不多，但是总觉得身体上特别的辛苦与疲惫。
“雅如，这几天晚上辛苦你了。”于嘉逸与徐雅如坐在豪华车后面位置，他偏着头对她说。两人刚刚结束一场相对小型的晚宴，所以这次结束的时间也比较早。
“没有，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感觉也很开心。”她用客套的的话语回答他。
“嗯，你今晚穿的这件真的很美，能够看出来几位老板见到你，都有些惊艳了，呵呵。”今晚的于嘉逸感觉不像往常那样的严肃，可能是今晚的这一场，喝了过量的酒。
“哦，是吗？是你选择的，你的品味一直都很好。”雅如想起了刚才几位自称各种‘总’或者‘董事长’那样的中年人庸俗的神情。
徐雅如望向窗外在深夜中流动的灯光，将本来就应该是隐藏在漆黑的夜的空间里的各种事物或者情愫，全部暴露在这些明亮下。她感到眼睛有些疲倦了，便轻轻闭上了双眼进行休息。‘现在屋内是充满着什么样的空气呢？’，雅如脑中静静地开始回想着，因为每次参加完这样的聚会，她都会很晚才会回去，每次进入到屋内，她都会感到屋内静止住的空气向她袭来了无形的压力。
“雅如...”于嘉逸的声音在她的旁边轻轻唤起。
徐雅如睁开眼睛，好像刚才自己稍微小憩了一下。
“已经到你家了。”他对雅如温柔地说着。
“哦，谢谢，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有点儿累了。”她有些抱歉。
“嗯，这段时间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于嘉逸抬起手，抚摸着雅如的秀发，眼神中似乎还有些留恋。
徐雅如的身体有些僵住，她似乎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然后她想着要打开车门离开，这时，于嘉逸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
“夜里很冷了，你穿的这么单薄，披着我的外衣回去吧。”说着，将自己的西装脱下，倚身为她披上。
徐雅如本想着要拒绝的，但是鼻尖传来他浓烈的香水味，他好像从未与她靠得这么近，他暧昧的气息将雅如包围，她的心里有些慌乱，但是在还存有的一丝冷静里，意识到或许一些自己想要拥有的东西可能即将会成为了现实。
于嘉逸帮助她整理好外衣后，眼神移到了她的后方，本来已经变得热情的目光这时越发冷静。雅如有些疑惑，向后看去，她看到徐泽野依靠在楼道出口门边的柱子上，吸着烟，好像向着他们所坐的车的方向看来。徐雅如赶紧转过身来，对上了于嘉逸已经变得冷漠的眼睛。
“...谢谢...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她尽量保持着镇定拿起自己身边的小皮包。
于嘉逸这时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些看似轻易的动作，却足以让她的身体产生颤抖。
“他...那个人...就是工地受伤的那个年轻人吧...”于嘉逸冷漠的声音诉说着。
雅如瞪大了双眼，她在想着如何去否认着。
“他是你的弟弟吧...”于嘉逸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声音变得越来越冰冷。
“他...”徐雅如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任何言语。
于嘉逸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过身，端正地坐在座位上。
“雅如，其实...我以前，还是对你有过一些幻想的。”于嘉逸的语气变成了好像要在讲述一件很久以前的故事一样。
“你长的很漂亮，很多男人都会喜欢你这样的容貌，外表和身体，我也一样。”
徐雅如知道，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离开，她没有说任何话，安静的听着。
“不过...你只是我喜欢的范围中的一个而已，因为除了你，我也喜欢其他漂亮的女人。但是，假如我们有很好的机缘或者更进一步的发展的话，我也不是说没有和你成为另一种关系的可能性。”
徐雅如的心里寂静的如死去一样。
“可是...好像我们并不合适...那个年轻人...是你父亲的儿子吧。”
徐雅如还是没有任何回答。
“不好意思，我还是稍微做了一些调查。”他看着雅如，礼貌性地对她说着抱歉。
“你们的关系...应该是姐弟？”他看了一眼雅如，又将他的眼神投向她的后方，望了一眼徐泽野。
“不过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奇怪...”
‘你们两个真的很奇怪...’徐雅如听着这样的言语，身体里产生了震动，她看着于嘉逸空洞的眼神，那里似乎要出来无数的绳索将她缠绕住一样。她飞快地逃离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很快身后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豪华的车子平稳地开在路上，背向他们两人远去了。
夜晚已经接近了零度的寒冷。徐雅如紧紧地抓住带有香水的西装外套，但是还是无法抵御侵袭而来的严寒的刺痛。她走上台阶，看着徐泽野深黑色的眼睛，她真的是累极了，想尽快回到温暖的房间里去。
“回去吧...”她淡淡地说着，并向前走了几步，身后那个男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还是依靠在柱子上，吸着烟，稍微长长的前发微微地颤抖着。
“你想要怎样？”她回过头对他说。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他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刻在那里。
徐雅如疲惫地走到另一个柱子旁，依靠着，他们两个人，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互相看向对方，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作。
雅如看着徐泽野，他一根接着一根不停地在吸着烟，地上满是吸完的烟头。他冰冷的目光盯着雅如，似乎想要看透她的本身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呢？’徐雅如心里想着。深夜里，吹起了微微的韩风，身体都已经被寒冷侵蚀到僵硬生疼了。
“我们回去吧。”徐泽野在吸完这最后一支烟，将烟头扔到地上，然后对雅如说了这句话。
雅如活动起几近僵硬的身体，向着楼道慢慢走去，徐泽野则跟在她的后面，拄着一支拐杖移动着。两人默默无言地进入电梯，到了楼层，出了电梯，打开房屋的房门，锁上暗锁。
没有开灯的屋子实在是太黑了，雅如试着去按客厅灯的开关，这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硬生生地按到墙面上，黑暗中，一双闪着光亮的眼睛直逼近她。冰冷的双手压住她的身体，嘴唇被粗暴地堵住，口腔内溢满了香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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