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
可惜现在公司的情况估计很乱，她这边儿也没有跟Focus谈成，所以金助理估计是没有精力派人来接她，于是她往门口躲了躲，又掏出手机准备打个专车。
她手机还没有解锁，就被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夺走了，她哑然抬头，竟然是白念山。
白念山黑着一张脸夺走了她的手机后，又把她手里的行李箱拖走了，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姜可楞了一下，然后从后面追上去，问道：“喂！你怎么在这儿？”
白念山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拿着她的东西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路边自己停车的地方，把行李塞进了自己车子的后备箱。
然后钻进了驾驶位。
姜可心想这人真是疯了，转过头就去后备箱拉自己的行李，谁知道白念山已经将后备箱锁上了，赤.裸.裸的绑架了她的行李。
她转过头冲着玻璃里面的白念山吼：“大白，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啊是不是？抢我手机和行李干嘛？快还给我！”
白念山把副驾驶的窗户打开，探过来说：“什么抢啊，说这么难听，我这不是特意来接你么？省的你又说麻烦，假客气~”
说后他冲着姜可咧开嘴乐了一下，露出十分惨白的八颗牙齿。
姜可琢磨了一下，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后面的交警已经开始冲这边吼着扩音器，“那辆白车，赶快开走，这里不能长时间逗留！”
后面在单行单车道上等到的车队果然已经老长了，都在冲着前面的他俩打喇叭，有的司机还不耐烦的从车窗露出脑袋，骂道：“妈的走不走啊堵在这儿！”
姜可没办法，在后面车的催促中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一上了车，白念山没有急着给油门，伏过身子来要替她系安全带。
姜可吓了一跳，连忙推了他一把，指着前面的路说：“我自己系，你快开车。”
白念山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坐直了身子专心开车。
“去哪儿啊？”白念山问。
姜可看着窗外的街景，报出了姜氏集团的地址。白念山回过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不回家啊？拎着这么多行李？”
“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我知道啊？”
“家里藏男人了？”
姜可让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很不痛快，她伸手就从白念山的外套兜里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了，皱着眉不耐烦的说：“不是，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说话这么难听有意思吗？”
“不想送就别送，给我放在哪个服务站就行了，我找人来接我。”
白念山回过头就看到她电话屏幕一闪，似乎是在给谁打电话，直觉告诉他对方有可能就是沈裕之。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从姜可手里一把夺过了手机，打开车窗从窗户扔出去了，车子快速行驶在机场到市区的高速公路上，周围有不少120车速的汽车，姜可的那只手机立刻被避闪不及的后方车辆，压了个粉碎。
后面的司机闪了几下远光灯以示不满，但是白念山置若罔闻的把车窗又拉上了，悠悠道：
“姜可，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姜可的手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瞠目结舌的看着白念山的侧脸，突然觉得身上的汗毛倒立，这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白念山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变化了，这张侧脸上一点儿都没有以前她记忆中的那种阳光和青春，竟然满是哀怨和阴测。
她咽了一下口水，瞄了一眼外面的高速路，现在车速被飙到了140，如果稍有差池，就是车毁人亡，所有她必须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激怒对方。
于是她用手梳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尽量显得自然回答道：“20多年了吧。具体我也没算过。”
白念山听到她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是啊，今年我28了，除了我家人我认识最长时间的人，就是你了。”
“我也喜欢你好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了，也许是第一次发现你不是男孩子之后，也许是第一次陪你上下学。”
“呵呵，”白念山笑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其实我上高中追求你那会儿，你什么都知道吧，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然我对你那么好，有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想着你，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绞尽了脑汁哄你高兴。”
“你其实都知道是吧？”
姜可知道他是在指他告白的那件事儿，但是姜可扪心自问，她对白念山真的就是兄弟哥们儿的情谊，而且她那时候也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连她自己喜欢沈裕之老是去缠着别人的行为，也是最后才了解的。
但是她现在不敢这么说，也不敢反驳，只好一言不发的听着他说着从前。
“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不过最近我想通了。”
“你不是不喜欢我，就是比较难搞，性子别扭，其实你特希望看到我吃醋，看到我更努力的追求你对吧？”
说着白念山挺高兴，扯着嘴角，又点了一根烟，单手抚着方向盘。
姜可全身都血液都在突突的跳着，她紧张的嗓子冒烟儿，顿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白念山听到她的肯定马上雀跃了起来，兴奋的回过头来盯她，“哈哈，我就知道。”
“你前天跟白念山在门口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让他装你男朋友不就是为了让我吃醋么，所以我今天就打听到了你的航班来接你了！”
姜可听后睁大了眼睛差点儿惊呼出来，忍不住问道：“你，你前天怎么听到的？”
白念山得意洋洋的呼出一大口烟雾，“我最近一直跟在你后面你不知道吗？嘿嘿，你肯定知道，故意让我跟踪你，讨好你。”
姜可太阳穴一阵阵刺痛，她压根没有想到，最近白念山老出现在她面前是因为在偷偷的额跟踪她，这感觉就像吞了一直活得耗子，这耗子还在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作乱。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恐惧凝聚到她的脑子里，让她浑浑噩噩的不能思考，脑子里一直反复问着，白念山现在要带她去哪里，白念山会不会伤害她。
过了几分钟，白念山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觉得他和姜可这就是情投意合了，哼着歌打开了车载音乐。
姜可被音乐的声音一惊，回过神来，用手指上的指甲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裙子下面的大腿。
然后她笑着用手去摸了一下白念山的大腿，装作很温顺的样子说道：“大白，能不能在下一个服务器停一下，我想上卫生间~”
白念山被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摸了一下，全身都抖了一下，随机欣喜的回过头来看她。
他笑嘻嘻的点着头，很快把车停在了路旁的紧急车道处。
姜可疑惑着噘着嘴，尽量做出个狐媚子的模样，“人家说的是服务区~你停在这儿干嘛呀！”
白念山伸手一把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了，两手搂住她的脖子，对准她的嘴唇就要往下亲。
嘴里还说着，“我等不及了，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一天！”
在姜可眼里，平常阳光帅气白念山的那张脸，此刻呈现出绛紫色，像是从地狱来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她一侧脸，白念山的嘴巴就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白念山哼唧了一声，不太满意，但是还是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
姜可在慌乱中伸手在他脸上挠了一下，另一只手去死命的扣车锁的开关。
白念山脸上渗出了几道血痕，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扯住了姜可的头发，吼道：“贱货，你他妈挠我！”
随后他拉着姜可的头一下子砸在车窗上，然后伸出双手去扯她胸口的纱裙。
白念山毕竟是做教练的，那手上一下用了八分的力气，姜可仰面躺在车座上，眼前一片片发黑，胸口一凉，“刺啦”一声，纱裙被白念山扯出了一个大口子。
里面裸.色的内衣包裹着的娇嫩肌肤白花花的露了一片，白念山眸子猩红，不管不顾的就要把脸凑过去，姜可伸手胡乱从手扣里摸到了一把强光手电筒，狠狠的对准他的眼睛砸下去。
白念山应声惨叫起来，姜可也顾不得那么多，拉开了车门捂着胸口疯了似的从高速公路旁边的围栏翻了下去。
高速公路还没驶进城内，还在郊区附近，从围栏上翻下去，姜可害怕后面的白念山追过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里狂奔。
中途好几次裙子被山上的野草挂住，她都没停下，狂跑了20多分钟后，她终于从那片树林林钻了出来，来到一条乡间小路。
她见到前面的农家和田地往后看看白念山应该不赶再追过来了，一下子扑到在路上，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地上喘息。
嗓子里火辣辣的痛，像是喝了十斤辣椒水似的，冒着血腥味儿，休息了一阵子她在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两只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丢了，脚底斑驳，还插进去了不少尖利细小的枯萎的树根杂草。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农田里全是白色的大棚，她往前走了几步，从几个大棚旁边绕了半天，才敲响了一户农户人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挺年迈的奶奶，她眯着眼睛瞅了半天她的脸，才问道：“姑娘你找谁啊？”
姜可把身上的大衣系紧了扣子，挡住里面的内衣，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问道：“奶奶，我丢了手机，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家的电话？”
老奶奶看起来很慈祥，估计有八十多岁了，短发全都发白了，脸上全身深深的沟壑。
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引着她往院子里走，姜可进了老奶奶家的院子还很机警的回过头把大门关上了。
院子里有几只土狗，一见到她就兴奋的凑上来闻她的脚，还有一只胆小的白色小狗，远远的看着她不肯过来，冲她叫了几声。
老奶奶嚷嚷了一声，“豆豆，不许叫。”才回过头招呼她进屋。
屋子里有一股土腥味儿，但是四处都收拾的挺干净，姜可看到了沙发旁边上的电话，指了指问道：“奶奶，那我用一下您的电话。”
老奶奶点点头，这才看到她脚上没有穿鞋，上面好些地方都被划破了，老奶奶心地挺善良，嘟囔了一声：“造孽啊。”然后慢悠悠的走回了客厅后面的房间。
姜可这人一直挺懒的，加上数学成绩一直都不好，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要存在手机里才能记得住，所以她现在没了手机能记得的就只有公司总经办办公室的六位电话了。
倒不是因为她对金秘书桌上的电话有什么情感，只是那电话号码是老姜之前花好多钱选的靓号，尾数是四个八，所以她直记下了开头两个数字键就好。
她抓起电话拨打出了那串数字，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四处看了看房子里的构造。
家里似乎是很安静，除了刚刚给她开门的老奶奶之外和几条看门的家狗之外，就没有外人了，但是她还是放不下心，眼睛乱转着一直瞅着客厅的大门。
一来是害怕白念山找上来，二来是害怕这家人里有什么奇怪的男人。
她刚刚经历了这么一遭，现在还忧心忡忡，难免有点儿草木皆兵。
电话里突然通了，金助理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喂，您好，姜氏集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姜可激动地差点儿蹦起来，以前从没觉得金助理这一副拒人千里的嗓音居然有这么好听，此刻她听在耳朵里就跟天籁之音没什么区别。
姜可叫了一声，“金助理！我是姜总，我现在从高速路上翻下来了，在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农村里，你快派人来接我啊。”
对面的人几秒钟内都没吭气，姜可试探着又“喂。”了一声。
金助理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钻进她耳朵，“您好，我们姜总现在正坐在办公室里呢，您下次诈骗的时候请找一个蠢点儿的助理好吗？再见。”
电话“咔嚓”一声被挂断了，姜可还举着电话不可置信的“喂”了两声，啥？这就把她的电话挂了？什么姜总坐在办公室啊，这人怎么说谎不打草稿！
姜可气的真想飞回姜氏，把金助理吊起来毒打一顿。
可是现在她没办法，压下了心中的恶气，又伸手去拨电话。
老奶奶这会儿拿着一双破旧的棉拖鞋从屋子里晃晃悠悠的出来了，招呼她：“姑娘，你来，先把鞋穿上。”
姜可回过头，先把手上的话筒放下了，心里一暖有点儿想哭，“不用了奶奶，我打完电话就走了。”
老奶奶走过来，硬是用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拖住了她的手，把拖鞋塞进了她的手里，“哎呀，一双旧拖鞋怕什么的。总比你这么光着脚强吧，你看看都冻青了，回头再落下冻疮。”
姜可吸了吸鼻子，到过谢后把拖鞋套在了脚上，红色的电话突然又响起来了。
老奶奶看了一眼，“去接吧，肯定是找你的。我这儿没人给我打电话。”说完就到院子里去剥苞米粒儿了。
姜可接起来电话，果然是金助理，金助理这回换上了一副稍微讨好一点儿的语气，“姜总，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
“挂了电话马上拨了一下您的手机，结果语音提醒对方已关机，我这才又打过来了。”
“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从高速上翻下来的。”
姜可翻了个白眼，自觉跟他多说无益，只跟老奶奶问了地址告诉了金助理，让他尽快派人来接自己。
挂了电话，姜可凑到院子里看着老奶奶剥苞米粒，自己从旁边搬了个小板凳来陪她说说话。
老奶奶自从老伴儿死了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农村，儿女们都在蓟城的城区里买了房子，但是她不想过去住，把田里的耕地都租给了外人，自己就养养狗，在门口种了一小块有机田自己吃喝。
老奶奶看起来挺孤单的，估计儿女工作忙，也不常回家来看她，一说起话来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姜可的记忆里，他爸老姜是孤儿，他妈家的亲戚们也因为胡薇自杀的事儿，跟他们断绝了关系，所以她没怎么跟姥姥奶奶之类的长辈们相处过，这会儿陪着老奶奶说话也是以听为主。
末了她歪着脑袋，摸了摸凑过来的大黄狗，问道：“奶奶，你怎么不去城里跟他们一起住？自己住在这儿，不无聊吗？”
“无聊？”老奶奶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抿着，“你们年轻人就是，我大孙女每次来了也总说我家无聊。”
“我人老了，不知道什么叫无聊。”说完她叹了口气，“哎，我不能走，我老伴儿啊跟我过了一辈子，死后就埋在房后的桃树下头，我要是走了，他该多孤单啊。”
说完之后，她又絮絮叨叨的讲起了自己和老头儿的恋爱史，说自己当初可是十里八村有名气的大美人儿，他家老头子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追到手的。
老奶奶说起这些来满眼幸福，姜可听着有点儿感同身受，被房子和挂念的人束缚在原地这感觉她很明白。
可惜胡薇就没能拥有这样的婚姻和可以值得纪念的幸福，到死的时候，她都在后悔自己曾经喜欢上了老姜，甚至把一颗心奉献给了臭男人。
而老姜也是，在她死后马上逃离了那个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院子里的大门就被敲响了，外面也有阵阵发动机的声音。
姜可跑过去在猫眼里往外望了一下，看到不是白念山的车，放下了心，把铁门给打开了。
铁门外面站着一个挺好看的年轻人，深邃的眼眶，灰色的眸子，细看看好像也不是戴了美瞳。头发倒是棕黑色的，皮肤略白皙了一些。
年轻人一看到她，就勾着红唇笑起来，“姜可？”
姜可狐疑的看了看门口停着的那辆加长林肯，看起来也不是姜氏旗下所有的车子啊，而且这屁股长的，把老奶奶后面的圈地的竹制栅栏都给压瘪了。
“啊，我是，请问您是？”
对面的混血小哥哥笑的很迎风招展，“我是你婆婆的男朋友~”
“啊？”姜可张着嘴，心想我婆婆是谁啊，我有婆婆了这件事儿我自己怎么不清楚啊。是卖酒的婆婆，还是卖红薯的婆婆啊？
加长林肯里的人显然等的不耐烦了，拉开了漆黑的车窗自，露出一张小菩萨似的富态的面庞，冲她招了招手，“墨迹什么，快上来。”
姜可这才看见里面的正主是齐宝英，叫了一声阿姨，然后就跟后面的老奶奶打招呼，“奶奶我走了啊~”
说完她又尴尬的瞅了瞅那片被车屁股压倒的栅栏，悄悄的跟混血车模商量，“我说，你身上有钱吗？我钱包丢了，你给老奶奶塞点儿钱啊，这栅栏都给人压得稀烂…..”
混血车模挑了一下眉头，灰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个玻璃珠子似的，绽放着光芒，他挠了挠头，估计对自己这开车的烂技术也很不好意思，点点头掏出了钱包进了院子。
车里的齐宝英还在斜着她，她赶快趿着拖鞋小跑着上了车。
从她上了车，齐宝英就在对面的座椅上上下打量她，尤其是看到那双又脏又旧的拖鞋时，十分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估计是不大懂她这种时尚的穿搭。
姜可也不好意思，努力往后缩了缩脚丫子，企图藏在座位下面的阴影处。
心想这个该死的金助理，叫他来接人，怎么把沈裕之他妈给派过来了，还是开这种豪车，也不怕村里的土匪打劫。
姜可支支吾吾的，还是礼貌的向齐宝英表达自己的感谢：“阿姨，麻烦您来接我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本来让我助理派人来的……”潜意思你怎么来了？
齐宝英从旁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她，无不认真的说道：“我今天没什么事儿，Lee今天送完我就要去参加一个走秀，所以我挺无聊的，就说你公司找你逛逛。”
“结果正好碰到你助理说要去接你，我一想反正我也要约你出去，不如就直接来接你了。”
姜可迟疑的点点头，心想这逛逛是指什么呀。
齐宝英摆弄了一下指甲，说：“我找人调查过你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在撑着姜氏，挺好，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爱上进，都想着凭着一张脸就能嫁给好人家，我是不赞成这种风气的。”
“你跟我们家裕之也算是门当户对，长相嘛，也不错，我其实挺满意的。”
姜可扯着嘴角点头，心想齐宝英这人说话真是绝了，总能把不正常的事儿全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还说的那样信誓旦旦那样无所顾忌。
就比方说她刚刚说了调查过自己这件事儿，丝毫都不觉得丢脸，反倒还正大光明的告诉她了。
真是好一个商业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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