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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


吴邪知道自己突然有个弟弟的那年他才二十岁,令他惊讶的不是这个弟弟,而是他这个弟弟的父亲居然是他二叔吴二白。

        要知道他二叔不仅没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而且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已经十二岁了。

        到二叔的茶楼问了贰京才知道,原来是领养的。

        天真的吴小狗很是好奇,他二叔怎么就在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前提下领养了个孩子。

        贰京和他说,他也不太清楚,二爷的决定也吓了他一跳,但说不定是好事,有了孩子估计也会为了孩子能早点儿结婚。

        贰京这突如其来的皮让吴邪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下一秒在门口嘀嘀咕咕的两人就被吴二白叫了进去。

        吴邪从小到大都更亲近他三叔吴三省多一些,关系好到超过了吴邪的父亲吴一穷。

        吴二白在吴邪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很厉害也很严厉的人,他和他二叔共处的次数还没有和他三叔共处的次数一半多。

        而吴二白一直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不说别人,就连吴邪他爸这个正经的吴家老大有时候都怵他。

        吴邪乖巧的喊了声“二叔”然后和吴二白隔了一个位置坐下了,没错,他就是怂的一批,明明什么也没干,但他见到他二叔就心虚得慌。

        吴二白应了一声,也不在意自家侄子没出息的样子。

        “小邪,正好你来了,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弟弟,吴默。”

        顺着二叔的目光,吴邪这才注意到吴二白身旁那个瘦弱的身影。小孩儿身上的衣服应当是洗完澡换上的,细软的发尾还带着几分湿气。

        小孩儿的五官倒是精致的很,因为消瘦五官显得有些锐利,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是脸上那道从鼻梁一直到左耳垂下方的疤,从疤痕的颜色来看,是旧伤。

        吴邪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但也就几秒,吴邪扬起微笑,温和的看着小孩儿,“你好,我是你哥哥,吴邪。”

        小孩儿从头到尾站在吴二白身侧,一只手抓着吴二白的衣摆,一边死死盯着脚尖,似乎那比什么都重要。

        但其实小孩儿本人也很懵,他非常肯定自己真的穿越了,哪怕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但潜意识里他原本是个大叔,绝对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纹身,吴二白就把他带走并领养了他,还给他买了新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就是现在了。

        说不慌是假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就挺突然的多了个爹和哥哥,可能还有其他家人。

        听到便宜爹吴二白介绍完他,紧接着就是便宜哥哥的自我介绍,原来他现在叫吴默。

        吴默沉默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妄想看穿出一个洞来。就在吴二白要替吴默说些什么的时候,吴默出声了,“哥。”

        声音很小,要不是房间里足够安静,吴邪还真听不到,吴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赶紧应了一声,好像多个弟弟也不错诶。

        听见吴默出声,吴二白欣慰的笑了笑,这孩子不管是带回来之前还是带回来之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还是有点儿内向,估计长大就好了。

        看着吴邪傻了吧唧的笑容,吴二白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感觉,是不忿,他还挺想让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儿子叫他一声“爸”的,就有那么一点想。

        吴二白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小邪,你今天来就是来看你弟的?”

        吴小狗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二叔,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没有~二叔~,这不是自从放假之后就没来看过您嘛,正好就听说小默的事情,顺便…顺便问问我三叔去哪儿了。”

        “哼,主要是问你三叔的事儿吧,我跟你说小邪,你少跟着你三叔瞎混。”吴二白哪里不知道他侄子的小心思,老三暗地里没少偷偷带着吴邪一起跟着考古队到处跑。

        “二叔~,哪有啊,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就春节了嘛,我就是问问三叔什么时候回来,他都好几年没回来好好过年了…”

        吴邪越发低落的语气,让吴二白感觉吴邪脑袋上无形的狗耳朵都耷拉了下来了。

        吴二白安慰他,“会回来的,就算过年不回来,你过生日你三叔肯定会回来。”

        吴小狗听到这话总算是精神了,视线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吴默身上,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二叔,你怎么想起来…”

        刚说一句吴邪就闭嘴了,他一时间忘了当事人还在场,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发问才能不伤到那个孩子。

        吴二白知道吴邪想问什么,“昨晚路上碰到的,一个人贩子嫌他瘦弱把他扔在了路边…”

        吴邪闻言立刻看着吴二白,吴二白继续说着,“那人我让贰京送到局子里了,本来还想把他送回生父生母那儿,没想到一点儿记录都没有,看着也挺合我眼缘的,就收养了他。”

        吴二白说的毫不避讳,他觉着这孩子并不会在意这件事,甚至毫不关心过去的任何事。

        吴邪听着满是心疼他这个弟弟,一双狗狗眼瞬间水汪汪的。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贰京抬手看了眼时间,“二爷,小三爷,那边的晚饭准备好了。”

        “走吧,先吃饭去。”吴二白说着就站起身,把吴默抓着他衣摆的手扒拉下来,牵在自己手里。

        吴默看着自己的手被拿下来,本想顺势放下,也没想到吴二白会牵着他,但也没什么反应,任由他的便宜爹牵着。

        吴二白感受到吴默的顺从,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开心,但他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

        吴家二代的兄弟三人中,吴一穷和吴二白都是十分传统的人,他们都是那种情感内敛不外露的人。

        只有吴三省那个混不吝的,冲破了传统的情感,他更愿意和他大侄子快乐的度过童年,吴三省在吴邪小时候就一直和他玩儿的开。

        吴三省拍吴邪的脑袋,吴邪就会笑嘻嘻的去抓他三叔的耳朵。吴邪一直都是由他父辈的三兄弟共同养大的,他父亲吴一穷看似生性软弱、处事不清,和吴家老本行倒斗完全不沾边。

        但事实上吴二白和吴三省很敬重他们这个大哥,三兄弟中也只有吴一穷娶妻生子,且如同吴爷爷希望的那样不沾祖业,做了个地质工程师。

        吴邪的母亲是杭州当地的官家千金,后来就定居在杭州了,夫妻二人一直平静的生活着。

        由于兄弟三人只有老大娶妻生子,一家子人都对吴邪疼爱有加,于是吴邪这个倒霉孩子就一直在吴家老宅住着,吴二白不忙的时候会接他上学放学,外加辅导作业。

        只有吴三省经常带着他到处玩儿,吴邪也更依赖他三叔一些,哪怕后来吴三省经常外出和失踪,也没有影响两人的感情。

        吴默一边安静吃饭一边思考人生,按照穿越者定律,他现在应该有个系统什么的吧,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只能感受到自身血脉的波动。

        人生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干什么?他想了想,他现在叫吴默,在吴二白家,该先填饱肚子。

        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他早就饿了,但吴二白和吴邪聊的欢,就没好意思说。

        如今看见桌上的饭菜他恨不得一口全吃了,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吃的太狼狈,一是吃猛了对胃不好,二是不想给吴二白和吴邪不好的印象。

        桌上的菜偏清淡一些,也是考虑到吴默的身体,吴二白很满意,贰京做事他一直很放心。

        吃过了饭吴邪也没多留,他走了之后倒是清静了不少。

        今年杭州的冬天没下什么雪,却冷的很,好在屋里热乎的多。

        吴二白告诉吴默,说让他把这儿当成家,以后他也是吴家的人,还说他年纪还小,会给他安排学校,甚至告诉他以后上不上大学都可以,但可以没文凭,不可以没文化。

        吴默和他的名字一样沉默,他变态似的希望吴二白别对他那么好,他觉得他受不起也还不上,于是他变得更听话,好像这样就会减少心里的别扭。

        以后的日子吴二白还让他学了很多东西,格斗,拳击,散打什么的,吴默都很认真的在学,似乎是血脉原因,他学东西很快,还记得劳,甚至过目不忘。

        吴二白有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各种场合,做生意,盘账,都不避讳他,吴默从不问为什么他要学这些,也从不抱怨过程中的苦,只是像个海绵一般,把学到的东西吸水一样全部收下。

        吴默一边学习,一边研究自己的血脉。身上的那个纹身从左锁骨到左臂到后背一直绕到右腰。

        吴默研究了很久才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一角貔貅—天禄,又称天鹿,相传能攮〈nǎng〉除灾难,永安百禄,古人将其置于墓前,既有祈护祠墓冥宅永安之意,亦作为升仙之座骑。

        其实吴默也没太明白到底有什么用,直到夏天的时候,吴默发现自己从未被蚊虫叮咬过,自己的血甚至有驱虫驱邪的功效。

        吴默心里明白,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他绝对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于是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

        吴默十六岁那年,刚初中毕业,吴邪已经二十四了,这个浙大毕业的建筑系高材生没去应聘工作,而是开了个古董铺子,想必是受他三叔和他爷爷吴老狗的影响。

        听说吴爷爷给吴邪留了一本笔记,是吴爷爷的经历和经验。吴爷爷是有名的长沙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长沙老九门中排第五。

        吴爷爷的故事太长了,暂且不提。吴邪的古董铺子吴山居开业的时候,吴二白和吴默也带着礼物去了。

        其实本来好好的,但那天去的人鱼龙混杂,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吴默杯里的饮料换成了白酒。

        吴默也没注意,拿起杯就喝了一大口,嘴里满是酒味儿,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没过五分钟吴默就感觉不对劲了,下一秒人就倒地上了,呼吸急促心速过快,脸因为气喘憋的通红。

        吴邪被吓得骂了句娘,吴二白赶紧把吴默抱起来让贰京开车去医院了,吴邪没跟着,毕竟现场还有很多人,但吴邪一贯笑的温和的脸阴沉了下来。

        而被吴二白和贰京送到医院的吴默被查出有过敏性哮喘,好在只要不喝酒就没事儿。

        吴默靠在病床上,还是有些呼吸急促和胸闷,但吃过药后比之前好了很多。

        吴二白坐在床边摘下眼镜抹了把脸,“小默,你这个是过敏性哮喘,医生说不能饮酒,你以后得注意一下了,过敏的药贰京已经买好了,你就随身带着。”

        吴默被气喘搞的心累,实在是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吴二白点点头,半晌才用气音说了句“知道了,爸。”

        吴二白被这句话搞的愣了一下,吴默很少叫他“爸”,平常都是“二爷二爷”的叫着,吴二白想,吴默估计也是被这哮喘搞的,脑子都不太清晰了。

        给吴默买完药的贰京带着吴家的伙计查出了那个做手脚的人,听说那个人后来因为账目不干净进局子了。

        吴默有些疲惫地看着吴二白,他正在给吴默削苹果,吴默有些恍惚,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吴二白的场景。

        他还记得那天是九七年的一月二十日,那天大寒,那时他被人贩子扔到巷子里,寒冽的风透过他单薄的衣服吹进骨头里,冷的要命。

        他缩成一团试图减少被风吹的面积,天色灰暗,似乎要下雪了,借着路灯的光隐约看到有个人走了过来。

        他其实没听清这人说什么,只是这人的手伸到他面前似乎是想带他走,他冷得眼前发晕,但却把对方镜片后面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他未曾犹豫片刻就把手放了上去,太烫了。

        那只握住他的手太烫了,他感觉快被烫化了。

        他被对方带上车,去了局子,一轮询问下来他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家在哪儿,不记得原来的父母和家人,甚至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被拐走的。

        他紧紧抓着那人的手,像抓着我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他知道了那人叫吴二白,把人贩子抓回来的人是吴二白的手下,叫贰京。

        吴二白感觉到他隐隐发抖,身上也发烫,只好先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又让贰京去买些吃的喝的。

        他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就弄了套病号服换上,换衣服的时候吴二白才发现他身上的纹身,之前透过破烂的衣服看时还没有,应该是体温上来才显现的。

        那时候也是他在病床上,吴二白坐在病床边给他削苹果。一切都历历在目,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般。

        “来,小默,喝点水,嗓子都快喘坏了。”吴二白的声音惊醒了吴默,他平复了下喘息将水接过来喝了大半杯。

        其实刚才就喘渴了,可吴默真的太累,不想动,如果吴二白不主动把水给他,他可能就在有力气之前都不会喝那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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