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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报复2


  天将黑,浓雾又起。

  暖烘烘的地窖里,回荡着男人难耐的嗯哼声和女人似欢愉似难过的呻_吟。

  灯火摇曳,骑_在文弱男人身上的女人起_起_伏_伏,披散着头发,脱_去了衣衫,露出满身流脓的疮包。她体力不济,也没怎么动作便气喘如牛,可被压的男人药劲正猛,不受控制的难耐哼哼着。

  地窖的一角,纪午的影子被烛火拉长,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全程嘴角上扬,饶有兴致的看着。

  子夜时分,地窖里恢复了平静。周阿寿和她身下的男人都昏了过去。纪午顺手把地上的红衣盖在她的身上,捡起长了青苔的石头,慢慢蹲下。

  “啊!”,昏迷中的男人被右手手腕痛醒,一下,又一下,直到手腕骨尽碎,纪午方微笑着出了地窖。

  兰丫是被人从美梦中憋醒的。她睡得好好的,突然鼻子不通气,活活把她憋醒,一睁眼,差点被眼前明晃晃的笑脸吓得魂不附体。

  “有病啊你!半夜三更回家了不睡觉吓我干嘛!”

  纪午利索的脱了衣服裤子,钻进被窝,“伤你和孩子的凶手终于得到报应了,我好高兴,你呢?”

  兰丫才醒脑子还不太清醒,想了半天才明白纪午说的是谁。

  “管项翌?他怎么了?衙门找到他的尸体了?有没有被大切八块?”,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海闫才子管项翌和其他三个文弱书生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呵呵呵呵”,纪午把床头的灯吹熄,然后把怀里的人剥了个精光。

  “人还活着,他以后的日子可比大卸八块有趣多了,高不高兴?”

  “你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啃了,纪午大半夜的一点儿也不困,他只要一想到管项翌已经遭的罪和不久后的苦日子就兴奋异常,抱着兰丫颠鸾倒凤,荒唐至天色弥亮才餍足的相拥而眠。

  此后平静了两天,在第三天,衙门的人终于找到了地窖。

  “呕……”

  “呕……”

  这次办案的队伍里有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新人,被地窖里浓烈的恶臭味熏吐了。

  “刘捕头,他们四个都还活着,那三个只是饿了几日,回去养养就好”,仵作探了几人的鼻息,然后指着管项翌两腿之间摇头道:

  “这个多半是废了!”

  刘捕头确定了人都活着就松了一口气,连日来被上峰逼着破案的压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才关心气被围在角落的凶手。

  周阿寿未着寸缕,这满满的一身疮,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非常严重的花柳病,众衙役只是围住她,却不上前抓人。刘捕头指使人把衣服丢给她。

  “穿上衣服,跟我们回衙门。”

  “是,奴家这就穿,免得污了诸位的眼睛呵呵”,虚弱的扯开嘴角,笑得那么开心。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周阿寿把地上备下的桐油浇在身上,火折子一点,火势熊熊,着火的人如火树银花那么灿烂。

  衙役上午把人抬回衙门,不到中午,满大街都在议论这起事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话,把地窖里发生的“女奸男”一案描述得绘声绘色。据说犯案的女人染了花柳病,命不久矣,她倾慕读书人,所以才在死之前抓了那些个人在地窖里享乐子,还说她把管项翌的右手腕骨砸碎了。

  大郓朝男奸女案常有,女奸男案少有,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更是百年不遇的奇事。

  管哲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之前由九月份开始,由他负责的药草收购出了问题,原本与他家合作得很好的那些药材商突然一致反悔了,他整天东奔西走,可药材商的事还没摆平,他侄子管项翌又出事了!下人说少爷心情郁闷,上街喝酒去了,还不肯让人跟着,结果早上出去的人就一直没见着回来,之后两天南直隶又连续失踪了三个书生。失踪了六日后,衙门终于把人给找回来了,可这找回来的却是个废人!

  “二爷,南直隶有名的大夫都来过了,他们说……说……。”

  管哲自昨天把人从衙门领回来就一直没歇着,大中午的面也没净,胡子拉碴的,本来就烦躁的慌,这会儿见自己的老仆人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气不打一出来,大骂道:“究竟说了个啥?管叔,你是老得连句话也记不住了吗!”

  被叫做管叔的人四十上下,干瘦干瘦的,挨了骂索性把大夫的话一股说了出来。

  “大夫都说项翌少爷废了,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后了,至于花柳病,现在时日短,脉相上看不出来。还有少爷的腕骨尽碎,又耽搁了最佳治愈时间,所以右手也废了,以后连笔都拿不了了。”

  “啪!”,管哲黑着脸掀了茶台,恨声道:“个不成器的玩意!他不一个人跑出去喝酒能惹上这起子事吗!他绝种倒是无所谓,反正管家也不缺会生的,可他把右手搞断了,以后怎么考进士!”

  管叔把屋里的下人叫下去,诚恳说道:“二爷,现在您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太爷交代吧,老太爷多宝贝项翌少爷,现在弄成这样,老太爷怕是会迁怒您哪!”

  “哎!这事儿我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逃不了责罚了!早知道就不该抢这个破锣差事。”

  管哲头疼的要死,交代交代,他能怎么交代!他们海闫管家的基业有一两百年,百年前出过一个三品大员之后便再没子孙能入得了官场。如今家大业大,老太爷一门心思要培养个文曲星,然后封侯拜相,拔高门楣。可奇怪的是管家只长财运不长官运,这么多年连个举人都没出过。他自己是秀才之后再无精进,被老太爷视为朽木放弃了,倒是孙子辈的管项翌书念的不错,被给予了厚望。如今管项翌的手废了,书就是读得再好也考不了试,做不了官,他是陪考,回了管家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问题是管哲本就只是老太爷的庶子,平时也不得宠,这回摊上这么大个事回了家岂能善了。不说老太爷,就是他嫡亲大哥也不会要他好过吧。

  这边管家的人抽断了肝肠,那头纪午乐得走路都带飘。这几天也不去万花楼了,收摊后就待在家里念书,写字,不过那嘴角、那眼睛就没耷拉下去过。

  书房里,兰丫把门锁严实,确定没人偷听才低声问纪午。

  “你干的?”

  纪午只笑不说话。

  “胆子也太大了你,绑人是犯法的,被抓着就完蛋了!”,兰丫气鼓鼓的戳纪午的太阳穴,自从救了纪午一命后就,她就以救命恩人自居,彻底不怂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对纪午动手动脚、大呼小叫的事常有发生。

  “我可告诉你,我还等着做官太太呢,你别还没当上官就把自己折腾到班房里去了,能不能等我当了官太太之后再折腾啊你!”

  “啧啧啧,瞧你那势利劲儿!”,纪午把兰丫气鼓鼓的腮帮子使劲往中间掐,然后嫌弃的说道:“你真是笨的可以,我我要是当官以后被抓了,你还能做你的官太太吗?”

  兰丫气得磨牙。

  “我送你个孩子你要不要?”

  “下流坯子!大白天的说啥呢!”,兰丫的脸烧得火辣辣的,推开纪午就跑出了书房。

  “哈哈哈哈哈哈,到底谁下流了!”,纪午想着把周阿寿和她儿子的事糕诉兰丫,免得他晚上直接抱个娃子回家显得突兀了。

  晚上,纪午去了趟万花楼,总共呆了一炷香时间就把周阿寿的儿子抱回了家。

  “哎哎哎,我说花妈妈,这纪举人怎么抱了了娃儿走啊?”

  花妈妈忙的很,没空应付这些客人的问题,就让龟公帮着解释。

  “那是我们红花姑娘的干儿子,纪老爷喜欢的紧,索性就抱走了。”

  花音一落,万花楼的客人就炸开了锅。

  “不是吧?替婊_子养儿子,纪老爷没毛病吧!”

  “看来举人老爷是真的看上红花姑娘了,连帮人养野儿子的事都做得出来,哈哈哈哈哈笑死大爷了!”

  经此一事,红花姑娘再度在万花楼声名鹊起,大把大把的贩夫走卒想进她的房,想亲身体会一下举人老爷喜欢的姑娘到底好在哪儿。于是红花姑娘在三十二岁高龄是重回花楼巅峰,只是之后纪午直到离开南直隶,一次也没再踏足万花楼。

  纪午的书信摊一直摆着,只是从城门口的位置挪到了文庙街,文庙街因文庙在这条街上而得名。是以一条街的店铺都是与文人有关的,来往的也大多都是文人墨客,这样的街上哪需要人代写书信呢。纪午如何不知,所以他的书信摊还搞了另一项活计。

  数算擂台。规则很简单,就是纪午自己当擂主,等着不服他的人拿着数算提来向他发起挑战。挑战一题需得向他支付百文定钱,来人若挑战失败,定钱归纪午所有,若挑战成功,纪午需倒退百文。

  一百文,在寒门学子眼里不是小数,可在富家公子眼中,简直不如九牛一毛。他的数算擂台摆到饭点前迎来了第一位挑战者。

  来人是位中年男人,长得富态,一身有钱人的打扮。他说自己是南通商行的贾富贵,十二岁开始行商,最通数算,他有心与纪午比试一番,却瞧不上一百文钱,犹豫了半晌道:“这位公子,我自愿出一两银子为定,你意下如何?”

  “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纪午如是想。面上温和的应承下来。

  贾富贵把自己肚子里认为最难又最有文彩的题道了出来:

  “无事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敢问公子,这壶里原有多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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