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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悔


  轩辕宸凝眸望着月下绝美的女子,他惊叹的不是她绝丽的容颜,而是这副容颜却是他见过的,只是,他有些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的。

  凌萧若拿着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清淡月色穿透了薄薄的面具,凌萧若眼眸一垂,纤长的睫毛在莹白的脸颊之上投下了一排弯弯的弧线。她盯着手中的面具悠悠开口道:“我的名字叫做凌萧若,在那个遥远的时空,我也叫这个名字。”

  她一直认为,名字相同,定能有什么联系的。

  轩辕宸黑若子夜的鹰眸在听见凌萧若三个字时瞬时一睁,擦亮了夜色的火花,难怪她的玉佩上会刻着一个若字,原来她的名字叫凌萧若。

  “我在何处见过你?”轩辕宸凝望着那个绝色的女子暗哑了声音,浅声问道。

  凌萧若浓密的长睫缓缓抬起,她解惑道:“临南的宫宴之中,你握住了拿着银针欲要刺伤轩辕宇的我。”

  对于轩辕宸的话语,她并不奇怪,以往在现代的时候,她总认为女人唯一吸引男人的便是绝色的容貌,而当她经历过丑颜一事后,让她深刻的明白到容颜的绝丽并不是让男人记住自己的唯一条件。

  轩辕宸听闻凌萧若的话后想起了那个荷塘月色,溪水拱桥边的银针事件,原来那个女子竟然是子青!

  他转过眸,鹰眸之中带着关切,浅声问道:“那夜可曾将你的手掰痛?”

  凌萧若摇头道:“无妨的,不过,你现在可相信我那夜的话了?”

  轩辕宸闻言,低垂了眼眸,想起那夜大哥对子青的调戏,而今,就算他想要管也永远管不到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凌萧若见轩辕宸神情有些痛苦,知道他是想起了轩辕宇,遂道歉道:“大师兄,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不好意思了。”

  轩辕宸唇瓣一扬,说道:“无妨的,逝者已矣。”说到这里,他似忽然间想起什么事来,握住了凌萧若的手,俊脸往下一压,靠近凌萧若些许,鹰眸中泛着灼灼光芒,他说:“你,便是子然的王妃么?”

  这个事实当真让他难以接受,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原以为,他的不懈努力终能换来她的相知相守,可是,他却从一开始就晚了,子青竟然是子然的王妃!

  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会是这样?

  凌萧若微微一点头,接着说道:“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附身在了子青的身上,但是,她的记忆我全然没有承袭,后来发生了很多事,阴差阳错间,便成为了子然的王妃。”

  凌萧若没有将南华真人的事说出来,她还不能将此事告诉大师兄,因为她还不知道南华真人的用意是什么,如此,她便不能将大师兄牵连进来。

  灵魂附体一事在轩辕宸看来虽然匪夷所思,但从子青前后的行为来讲,却也可以推断的。子青入门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前后的行为也实在相差甚远,当时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才生生错过了她。

  “你没有告诉子然,你便是子青么?为什么?”如果说灵魂附体一事让他震惊,那么子青隐瞒身份更让他不可思量,她为了什么要隐瞒?

  凌萧若挣开轩辕宸的双手,退开些许,在廊下移动了几步,院墙之上,吹来一阵寒风,引得琉璃宫灯婆娑摇曳,也拂起了凌萧若鬓前的发丝,她紧了紧领口,说道:“成婚那日,我方才知道,子然已有了妾室,并且那个女子还怀了他的孩子。”

  此言一出,轩辕宸即刻知道了她的初衷,他扬眉问道:“你不能接受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因着你从来生长的环境都是一夫一妻制么?”

  凌萧若点头道:“是的,我不能忍受与其他女子共争一人,我放不下我的尊严,况且,那个女子认识他在我之前,又有了他的骨肉,我说服不了自己接受他,所以,我欺骗了他,也连带着欺骗了你们,大师兄,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对大师兄所说,也是对子沣,子潺,子渊所说。她骗了他们所有的人,她对不起他们。

  她没有想到,在与他们的斗法之中,早已建立了感情,她没有想到,能与他们在一起走这么一段路,结下一段尘缘,她一直想要置身事外,却每每深陷其中。

  轩辕宸见她低垂了头,动情一般地举步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揽入了怀中,银色的发丝在身前扬起弧线,厚实的大掌轻轻拍打着她那娇弱的纤背,低喃道:“你的心该是也不好过吧。”

  想她如此骄傲的一个女子,竟是喜欢上了一个已有妾室的男子,想要将一段感情埋葬,却也是十分痛楚的。

  凌萧若靠在他温暖的怀中,闭上了眼眸,一滴泪珠滑落脸颊,她真的好累,就让她放纵一下自己在他怀里靠一会儿吧,让她暂时卸下坚强的伪装,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因为,此次离开后,她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异世,远离了自己的父母、工作与生活。甫一来到异世,便受到各种各样的惩治,我一直想要逃离,你们却总是束缚我的脚步,好不容易自由了,却要顶替别人嫁入皇家,嫁入王府之后却知不知何时已然懵懂喜欢上的人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尔后的生活之中还要遭受莫名其妙的暗箭,本想着来到燕北可以顺利拿到玉佩,却是累得你白发心殇,我是真的难过,真的很累啊……”说到后面,压抑于心中太久的泪水终是决堤而出,泛滥而出的泪水浸湿了轩辕宸的衣襟,灼烫了他的肌肤,只让他心疼难耐。

  放置于背心中的大掌缓缓走动,将掌心中温润的暖意传递至她的四肢百骸。

  一股暖流从背心处缓缓漾开,注入了凌萧若的心间。

  “子青,我的事,你莫要伤心,如若你不在跟前儿,大哥的事同样也会发生的。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千万莫要自责。”

  凌萧若摇头否认道:“大师兄,对于你,我的愧疚不仅仅于此,还因着我回应不了你的款款深情,只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多想喜欢大师兄啊,可是,无奈她左右不了自己的情感,她的眼眸为何只停留在那一个人的身影之上?

  轩辕宸闻言,唇边溢出一抹欣慰的笑,他大掌抬起顺着她的秀发,说道:“能得你如此,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喜欢你,我对你付出情感,我想要保护你,这些都是我的事,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束缚你的脚步,相信我……”

  凌萧若身子一滑,无力朝下坠落,感谢道:“大师兄,谢谢你……”

  能认识大师兄这样的男子,就算穿越一场也是值得的。

  轩辕宸搂住她欲要坠落的身子,双臂紧紧环抱住她,让她在他怀中尽情的发泄,直至末日之终。

  月色凄迷,似有冬日的夜莺于枝头鸣唱,悲出一首催人泪下的歌谣。

  良久之后,凌萧若的泪水似乎已然枯竭,她抹干脸上的泪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跟着退开了轩辕宸的怀抱,她抬眸看向轩辕宸,乌眸中的水帘已全然消散,只见她眉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请求道:“大师兄,我的真颜一事,你可以帮我隐瞒么?我想自己面对一切。”

  轩辕宸淡然一笑,说道:“如若你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便应你。”

  “大师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凌萧若右手一抬,握拳于于胸,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承诺起来。

  轩辕宸浅浅的话语随风而来:“那我便应你。”

  凌萧若抿唇微笑,随后掏出白瓷小药瓶,在脸上抹上了药水,随后将面具带回脸上,朝轩辕宸颔首道:“大师兄,告辞了,你的头发包在我的身上。”

  说罢,不再留恋,旋即转身抬步离去。

  “子青……”轩辕宸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呼唤道。

  凌萧若闻言停住了脚步,她侧眸看他,却并未转身。

  他的话语隔着风声传了过来。

  “大师兄这里是你永远的避风港,倘若累了,便回来吧。”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怔愣良久后,终是狠心地说道:“大师兄,忘了我吧……”

  她知道,她这样说话真的很残忍,但是,她不能再拖累大师兄了,既然不爱,便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她不能自私地让他等待,她不忍心再看他受到任何伤害,他应该彻底放逐自己的爱。

  蓝色的身影停留在了眼角处,此别后,天涯为家,四海作伴,再见或许已是天荒地老了。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风中想起了琵琶之声,悠悠琴弦声中,似有女子在浅唱低吟着那些离别的诗词,婉转而哀戚。

  凌萧若踏在深雪之上,起初步履维艰,到后来,当她深深地呼吸气息之后,便迈开大步朝别院门口行去了。

  别了,大师兄……

  千万,珍重……

  轩辕宸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她当真是狠心绝情,竟然连一点机会和希望都不给他,不过,像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才是值得他喜爱的。

  爱上她,此生无悔!

  轩辕宸叹了一声气后鹰眸一眯转身朝后唤道:“寒烈!”

  一声低唤之后,一抹黑影出现在了轩辕宸的跟前,寒烈颔首回道:“主上。”

  轩辕宸将手负于身后,眼眸凝望远处,吩咐道:“调拨几个高手,一路保护子青,如若没有特别大的事,无须来通知我。”

  “是!”

  寒烈闻言领命而去。

  待寒烈的身影疾疾消失于夜色中时,廊下尽头处,一握月色中出现了另一个黑色的身影。

  轩辕宸在瞥见他的身影时并未驻足,而是径自转身朝殿内行去。

  “主上,您打算一辈子不理属下了么?”寒影见轩辕宸仍旧没有理会他,他快步上前,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之上,跟随着轩辕宸的脚步朝殿内跪步而去。

  寒冬冷夜,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玉质地面带着浸入骨髓的凉意,而寒影却不觉得冷,因为比那地板更冷的是他的心,自从主上醒来之后一直无视于他,无论他如何跪,如何请求,主上都没有让他再办过一件事。主上虽然没有罚他,但是,他的不加理会不再任用,比杀了他都还让他难过。

  轩辕宸置若罔闻朝前行去,这一次,他之所以难过伤心,也是因着寒影的背叛,这个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属下,竟是背叛了他,让他与大哥因此而生离死别。

  寒影看着那个高大的蓝色背影,满头银发再度刺痛了他的眼眸,他双掌撑地朝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每一次都磕得掷地有声。

  “怦怦怦——”地声音在大殿内颤然响起,每一声都听到了轩辕宸的心里。然而,他却仍旧无法释怀,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是寒影让他成为了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寒影磕完头后,一滴眼泪从刚毅的脸庞之上滑落而下,他低声说道:“主上,未来的日子还请主上多多保重,恕寒影再也不能追随主上了。”

  话语声落下,寒影迅即抬起手掌聚力于掌心之中朝自己的天灵盖上拍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停手!”轩辕宸虽然内力受损,但是却也能清晰的听到身边的动静,当他感觉到身边有一股真气在回旋时,立即转身握住了寒影的手臂。

  寒影没有回话,他挣脱开轩辕宸的束缚,掌心仍旧向下,轩辕宸见他铁了心的想死,遂说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么?倘若你死了,你寒家的人本王永远不会再任用,包括你的弟弟!”

  一句话语沉若磐石,让寒影生生地收了手,寒氏一门乃是轩辕皇室的守护家族,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着皇族血脉,那是他们生来的命运,倘若主上因此而不用他寒氏一族,那他即便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轩辕宸俊眉一斜,看了一眼地上的寒影,淡淡地说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是要如何向母后和父皇汇报大哥的事,此事已拖得太久了,应该要处理了。”

  父皇已久病缠身,他虽不是很钟爱大哥,但是,大哥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眼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如何心安?

  还有母后,大哥虽然不才,却也是母后的心头肉,而今就这般没了,不知母后会怎样的哀恸?

  寒影闻言,沉默地垂下了头,只听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之声,沉远而悠长。

  夜色无边,月影疏斜,一切都还处于宁静之中,只是这宁静却是一种表象,殊不知在这表象之下已然暗流涌动了。

  之前与凌萧若比试舞剑输掉的子玲一路狂奔地朝大都皇城奔去。

  她一路飞奔,一路流着凄然的眼泪,她的心当真是难过啊,想起大师兄竟然向子青求婚,她觉得自己全然坠落到了地狱最深处。

  “七师姐,你小心一点!”子萍追在子玲的身后,焦急地呼唤着。

  她的话语声刚刚落下,却见子玲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朝地上摔了过去,绿色的身影似风雪中残败凋零的花朵,落在了风霜雨雪之中。

  子萍见状,脸上一骇,旋即奔过去扶住了子玲,关切道:“七师姐,你有没有怎样?”

  子玲泪海决堤,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她一把攫住子萍的臂膀质问道:“子萍,你说说看,我哪里比不上子青了?论容貌,我不知比她美了多少倍,论家世,我乃是堂堂丞相千金,而她,不就会个医术与棋艺么?为何大师兄那么喜欢她?究竟为了什么?”

  子萍见子玲已然哭成了泪人,她抬手轻轻抹去了她脸颊之上的泪水,安慰道:“七师姐,你莫要难过,大师兄只是一时被子青迷惑,他总会明白你的心意的,你莫要再哭了,我看着难受啊……”

  子玲泪水垂落,用手捶着胸口,摇头道:“如若没有子青,太子那夜兴许就不会死了,大师兄也不会一瞬白头,为何大师兄都被她折磨成这般模样了,还会如此对她呢?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呜呜……”

  子萍二人所在的地方离禁宫宫门不远,因着子玲的声音比较大,是以,看守城门的士兵听见了她所说的话语,当他们听见太子离世宸王一瞬白头时,都瞪大了眼眸,旋即着人去往宫内向皇后处禀告而去。

  那禀告的士兵一路飞奔前往皇后的寝殿,到得殿外,在得到通行令后旋即进入殿内跪地启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属下在宫城门外听梦小姐说太子于前几日过世了,宸王殿下因着悲切过甚,满头青丝转瞬成了白发。”

  此时,刚刚照顾完皇帝就寝的皇后,本是依靠在贵妃榻上饮茶休憩,然,当她听见士兵的禀告后握住茶盏的手一松,青花瓷盏瞬间坠落于地,碎片飞珠溅玉般落了满地,她踉跄起身眸中泪水顷刻云集,她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个人说他的大儿子死了,二儿子头发白了?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怎么可能?

  皇后娘娘身旁的宫女在看见她几欲跌倒的身影时迅速扶住了她,嘱咐道:“娘娘,你当心些。”

  那士兵见皇后娘娘忧心忡忡,旋即颔首道:“太子薨了,宸王殿下头发白了……”

  不待他将话说完,却见皇后忽然一个倾身一把揪住士兵的衣襟嘶声喊道:“你乱说,你乱说,宇儿不是好好的么?怎会忽然薨了?你骗本宫!”

  那士兵颤抖着身子抖索道:“这是奴才亲耳听见的,梦小姐说如若不是子青,太子就不会薨,宸王殿下的头发就不会白了,还说宸王为何还喜欢那个子青……”

  皇后听闻士兵的言语,提着他的衣襟猛烈摇晃着逼问道:“子青是谁?快说!你快说!”

  那士兵摇头道:“奴才不知,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血红了眼眸,她一把丢开那个士兵旋即朝外低声喝道:“来人!”

  一声令下后,御林军侍卫统领带着佩剑跨步进入了寝殿之中,入得殿后即刻跪在了皇后跟前请安道:“属下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正了正身子,色荏内厉地说道:“你即刻去一趟韩江别院暗中查实一番,看看那个子青究竟是谁,太子是否真的薨了,宸王的头发是否真的白了,速度要快!另外,在皇宫内封锁消息,不要让皇上知道太子的事,如若走漏一点风声,本宫便要了你们的头!听清楚没有?”

  御林军统领旋即颔首道:“属下遵命!”

  回复声结束之后便听铁甲摩擦之声铮铮而来,士兵们瞬间散开而去,往日繁华富丽的大殿之中只剩空旷与幽冥,伴着那鎏金百合鼎内青烟袅袅,于无声处细细缠绵。

  皇后在众人消散之后,终是眼眸空洞地望着前往朝下跌落而去。

  “皇后娘娘,小心……”

  宫娥们惊慌失措的声音旋即在殿内乍然响起。

  凌萧若自出得别院之后便去马厩里牵出了自己的马匹,上次在慕容山庄挣得的银两还剩了许多,这些够她回临南了。

  浓郁的夜色之中,雪花悄然飘落,凌萧若潇洒上马,扯动缰绳之后转回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别院。

  皇家别院的院门自然宏伟瑰丽,描金大柱岿然而立,琉璃漆成的瓦砾在清冷的月色中散着澄亮的光芒。

  凌萧若骑于马背之上,朝别院门口微微一颔首算是离别,尔后,她缰绳一拉,转身飞驰而去,摆荡的马尾扫开了簌簌雪花。

  北风呼啸沧桑,于凌萧若的耳畔瑟瑟刮过,她驰骋于山间的官道之中,疾风鼓起了她的衣袍,猎猎而舞。夜空之中层云翻滚,星微月淡,似山雨欲来。

  在山间奔驰一段路后,凌萧若抬眸而望,但见山脚下亮着星光点点,想必那里有一个小村落。

  凌萧若想着在村落里借宿一晚再走,遂拉住缰绳朝山下奔驰而去。

  然而,当她刚刚辗转至山麓转角处时,却见眼前骤然之间亮如白昼,马蹄声刀剑声迅疾传来,她的身边忽然之间蹿出了许多骑兵,他们手持火把,将下山的路全然封死,将凌萧若包围于重重兵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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