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周先河到吴静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旁晚了，出来迎接的除了吴静还有吴晨和吴成刚。
周先河客气的跟两个男人握手，握完又看了一眼吴静，眼圈红通通的，脸上也似乎有些抓痕。
他皱着眉走到她旁边，低声问，“怎么了？”
吴静摇摇头。
“脸怎么了？”他想轻轻摸一下却被吴静躲开了。
“没事。”她说。
几个人先后进了屋，吴静在他旁边说，“你干嘛真要过来啊？”
“伯母叫的啊。”周先河无辜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转过身，“哦，我车子里的东西忘拿了。”
周先河从车里把东西拿下来再进屋的时候，正好赶到黄秀和吴夕从卧室里出来。
黄秀看到周先河手里还拎着东西又不太好发火，只好板着脸，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周先河看了看黄秀又看了看吴静，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手攥了攥紧又展了展开。
“你叫周先河？”黄秀没好气的问。
“嗯。”周先河笑了笑，“伯母好。”
“跟我家吴静什么关系？”
吴静在一旁打岔，“没什么关系，就是大学同学。”
“你闭嘴！”黄秀瞪着吴静说，“谁搁在你那跟是‘没什么关系’！”
吴静气的脸鼓鼓的。
周先河见状，嘴角勾了勾，看着黄秀说，“确实只是同学关系。”
“那她干嘛要从S市跑回来，跟你在一块？”
“我哪有！”吴静大叫。
“我叫你闭嘴！”黄秀也大叫，又转向周先河，“你说话。”
周先河抿着嘴，笑了笑说，“吴静想回来发展，我只是帮了她一下。”
“帮一下？”黄秀‘嗖’的站起来，吴夕紧跟着就把她拉住，黄秀说，“你是帮她还是勾引她啊？”
周先河：“？？”
“她在S市好多年了，工作、生活、感情一直都挺好的，要你什么帮助？”
“妈！”吴静也站了起来，“你干嘛啊，他只是帮了我，你干嘛这样跟别人说话！”
“帮你？我看是害了你！”
“谁害着我了！？”
“不是他你能和姓秦的分手了？”
“本来就跟他没关系！”
“你说跟谁没关系！”
......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了起来，吴晨吴夕连忙各自出动，把两人分开，不放在一屋。顿时，这间屋里只剩吴成刚和周先河两人。
相顾笑了笑。
吴成刚本想过去留他吃晚饭，周先河却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
“叔叔，”他低下头，“虽然吴静还没有接受我，但是我待她是真心的，我在W市目前发展的还可以，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吴成刚抬头，看到他眼中的真挚，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那你去看看她吧。”
周先河走进房间的时候，吴静正坐在椅子上，吴晨在她旁边。吴晨见他进来自己就走了出去。
吴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周先河坐在吴晨的位子上，胳膊放在两个膝盖上。
“外面好像刮大风了啊。”他看了一眼窗户。
吴静也看了一眼，没说话。
“以前...”周先河歪着头看着她的表情，“还从来没见你这么凶过呢？”
吴静愣了一下，看着周先河歪着头看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当初分手的时候也没发过脾气。”周先河回忆了一下，又补充道，“乖的很。”
吴静抿抿嘴。
“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凶一下？”周先河又歪着头看她。
他语气狡黠，模样滑稽，吴静突然笑了。
见她笑了，周先河也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我来都来了，你也不跟我说说话？”
吴静的手被压在下面，随便一抽就可以拿开了，但她没有动。
“你不该来的。”吴静说。
周先河叹了口气，他握紧了手，片刻，“那我走了？”
吴静头抬起来了，她望了一眼窗户又看了一下时间，“你得留下吃晚饭啊。”
“谁烧？”周先河看着她笑了笑，“伯母肯定不会给我烧饭的。”
“她不烧我烧啊。”吴静说。
周先河想了一会，他拉了拉她的手，“我们一起回去吧？”
......
吴静坐在车上，望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树木，怔怔发呆。
“你和你妈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周先河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她说，“现在呆在一块，只会越闹越僵。”
吴静‘嗯’了一声，没说话。哭了半天，吵了半天，现在累的很。
周先河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她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挡风玻璃上开始有淅淅沥沥的雨滴，两旁的树木也开始不住摇曳，他看着一旁熟睡的吴静，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
真的要变天了啊！
车子开到W市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路灯也亮了起来。
小区门前的一个斜坡把吴静给弄醒了。
“下这么大了啊？”她揉着眼睛看着窗外。
“啊，”周先河把车子停好，“你先坐着，我去门卫那借把伞。”
吴静看了看离他们有50米的门卫室，又看了看离他们只有20几米的楼梯口，拽住了他，“别去了吧，就这么一点点路，跑过去就是了。”
周先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两边的距离，“行吧。”
吴静一直呆在车里睡觉，没什么感觉，等开门出去了之后才突然感觉到凉意，又加上雨水不住的往身上浇，顿时浑身一个寒颤，缩着脖子往楼梯口跑。
“冷吧？”周先河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嗯。”吴静缩了缩，“这才十月。”
周先河看了看路灯下，薄雾冥冥，笑了笑说，“秋天刚到，冬天就要来了。”
两个人先后进了屋，吴静拿出毛巾给周先河擦了擦，然后又转进厨房。
“吃面条还是吃煎饼？”她从厨房探出头问，“家里只有面食。”
“面条吧。”周先河放下手里的毛巾，朝厨房走过去。
厨房里，水龙头开着，水池里放了几个番茄和几根葱，吴静拿了两个鸡蛋放在手里，皱着眉看着他，“你是吃煎蛋还是荷包蛋？或者直接炒蛋花？”
她头发微湿，皮肤白净，神情亲和，和这厨房的色调和相称。
“随便。”周先河望着她说。
“好吧。”她转过身，关了水龙头，在水池里洗西红柿，“番茄待会要先炒，你还是先出去吧，免得弄了一身的油烟味。”
身后没有回话。
“对了，”她似乎想到一件事，“你习不习惯吃番茄的皮啊？有些人嘴巴很刁，吃到皮就会乱叫。所以，我一般在之前把皮给剥了，其实也很简单，就先用开水烫一下...”
她的话戛然而止。
腰上环绕着的双臂微微有些颤抖，耳边听到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我想你了。”
吴静很想反问他‘我就在这里你想什么？’，但是腰上的触感让她太震惊了，脑子里轰隆隆的，不知所措。
片刻，她微微移动了步伐，让自己从环绕中抽身出来。
周先河双手撑在水池旁边，望着刚刚不小心掉入水中番茄，晃晃荡荡。
“静，”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我们分手后，你又谈过恋爱是吗？”
吴静扣着指甲盖，默不出声。
“他也像现在一样看着你为他做饭，听你说话，跟你撒娇，向你嚷嚷着番茄要先去皮，鸡蛋要吃哪种样式，是吗？”
......
“你们...”周先河转过头，眼睛微红，“在一块住，是吗？”
吴静低下头，她想到了秦朔，想到了S市，想到毕业后的那几年，想到了大学期间的周先河。
“我没有谈，”周先河转过身，看着她低头的样子，突然笑了笑，“相过一次亲，被家里人逼的，跟那个女孩吃过两次饭，吃完饭又吵着吃冰淇淋，吃完冰淇淋又要去看电影，我在后面看着她蹦蹦跳跳、嘻嘻笑笑的样子就想起了你。你，那个喜欢低着头认真看路，讲话小心翼翼，对每个人都温柔体贴的样子。”
吴静咬了咬嘴唇。
“那时我就在想，”他上前把她抱住，“被你惯坏了的男人，应该再也找不到女朋友了。”
吴静被他抱住，挣扎了一下却没成功。
“怎么办？”周先河右手轻轻抬起她的头，“我被你惯坏了，你还愿不愿意负责？”
吴静想过，但她一直没想好，似乎还差点什么，那个从S市匆忙逃离回来的时候就留下的什么。
一件事，一个人，或者只是一句话。
吴静没法决定，周先河就替她决定，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中情愫乱撞，无处安放，他低下头吻她，像几年前一样，抚着她的后脑，箍着她的腰，控制着她的人。
这个吻没有维持多久，吴静推开了他。
“先河，”吴静躲到他旁边，微微喘着气，“对不起。”
“因为那个姓秦的？”
吴静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妈妈下午说的，”周先河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你们吵架的时候。”
“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周先河问，想了想又说，“算了，别说了。”
他走到她旁边，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食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划过她的下颚、脖颈，探到她锁骨下方，低下头在她耳边，似碰非碰的轻咬，“没关系的，静，你的第一次在我这，我永远都记得。”
吴静的身体微微发抖。
周先河抬起了头，直起了身体，往她身后走，走到客厅停了下来，“我先走了，这顿饭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吃比较安全。”
说完，他打开房门，深深喘息，下楼，不急不缓的走在雨水里。
这场雨越下越冷，雨滴打在脸上让人直打哆嗦，周先河抬起头只是遥看着这个冰凉的黑夜，便能想象的出明天一早这个城市的萧条。
一夜秋霜，残荷尽去，这天变得轰轰烈烈。
......
清晨，秦朔望着自己的裤裆皱了皱眉。
多久没有发生发生过这样的事了？好像自从高中学会了自我纾解之后，就几乎没有过这种情况了。
高中时候是个百折不扣的网瘾少年，没怎么和女生接触过，大学期间除了课业期间在学校，一点点的空暇时间基本上都在WI跟着赵岳在学习编程。
那段时间跟着赵岳，除了学到不少编程语言，还学到了不少岛国语言，秦朔心思单纯，又不喜社交，平时学业、编程、游戏已经够他耗费精力的了，那方面，也就是兴致来了才会活动活动手腕。
毕业了之后亦是如此，由于大学经常在公司，所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加上没多久就当上部门老总，敢上去跟他说话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女生？不存在的。不过除了赵岳有些操心，他自己倒是觉得挺清闲。
直到跟吴静在一块了之后，他才猛的发觉人性相互交流的美妙，也充分理解了‘芙蓉帐里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含义，哪怕跟她夜夜笙歌也不觉得疲乏。
这就是年轻的资本！
吴静走了多久了？秦朔坐在床上想了想，这段时间自己...
梦做的多了，动手能力却变少了。
他颇有嫌弃的脱下自己的裤头，又从抽屉里重新找了条干净裤头穿上。
拿着脏衣服准备去浴室洗的时候，打开门便看见了满嘴泡沫正在刷牙的赵岳。
赵岳看着他拎着个裤头，顿了几秒，皱了皱眉。
秦朔：“......”
尴尬之余，随手拿了盆跑到阳台洗手池那里去了。
一切都清洗完毕，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两个人决定路上随便买点吃的直接去公司。
秦朔从小区门口的面包店买了两个早餐包，出门正好遇到赵岳的车子，他上了车，把面包递给他。
赵岳边开车边啃面包，好不容易赶上一个长红灯，几口把面包吃了下去。
“水...水...”赵岳一副要噎死的样子跟秦朔要水。
秦朔递给了他。
喝了水之后，赵岳感到舒服了不少，舒坦的叹了一口气。
这之后，车内无比的安静。
看来早上那尴尬的一幕带来的效应还在。
赵岳咳了一声，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最近过的还好吗？”
好不好他能不知道？每天十小时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从公司回来就宅在他家里，不是在客厅打游戏就是回屋里打游戏，有时候他半夜出来上厕所都能听到他屋里传出来敲打键盘出技能的声音。
“嗯。”秦朔也毫无诚意的回应了他一句。
赵岳又咳了两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想着这孩子低迷了这几个月多半也是憋着了，二十四五岁也不算个孩子了，要不要带他出去转转，见见这花花世界。
“今晚上要不要跟我出去转转？”赵岳说。
“嗯？去哪？”
赵岳看他一脸的纯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法太龌鹾了，污染了孩子。
“呃...不去哪,”赵岳又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就在楼下喝杯酒。”
“哦...”秦朔说，“行。”
十月份的天，中午还热着，早晚就开始凉了，秦朔下了车搓了搓□□在空气里的胳膊，钻进了一家居酒屋。
几杯酒下肚，身体就热了起来。
借着酒劲，赵岳也不再忍着，便直接问他。
“你跟那个隐形女朋友，分手有几个月了吧？”
秦朔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嗯。”
“没找新的？”
秦朔皱了下眉，然后摇摇头。
赵岳有些不认同，“那不行啊，千千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秦朔仰头喝了一杯酒，不说话。
赵岳知道他嘴严，这么多年，关于感情的话题基本上连P都不放一个。要不是前几次他自己说秃噜了嘴，估计也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而且还分手了。
“给我说说她呗。”赵岳朝他扬了扬头。
秦朔还是不讲话，也不看他，眼睛只瞅着穿着和服在吧台里拿着酒瓶跟人讲话的欧吉桑。
日语里的语气词很多种，讲话的样子也很有意思。
就在赵岳觉得他应该不出所料的连P都不会放一个的时候...
“她讲话声音很小，”秦朔突然开口，“做的东西很好吃，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老家在北方但是听不出来口音...有两个弟弟，双胞胎，对他们很细心。”
赵岳听的认真，秦朔愿意开口已经是破天荒了，他不敢打岔，只静静的等他，一不小心就等了良久...
“没了？”赵岳问。
“没了。”秦朔答。
赵岳抓了抓后脑勺，觉得秦朔跑偏话题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那...”赵岳想了想，“再跟我说说你们俩之间的事呗。”
秦朔抵着头，把嘴巴没进酒杯里。
赵岳觉得等他坦白得等到年底，索性先下手为强，“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好上的？”
秦朔大概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飘忽，他抬着头不知道是看着屋顶上挂着的圆形吊灯还是陷入了回忆，沉默了很长时间。
“因为停车认识的。”秦朔说，“她技术太烂了，我就帮了忙。”
赵岳‘嗯’了一声，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要听到一段美丽而又浪漫的童话般的青春爱情故事，他饮下一口清酒，面带微笑看着秦朔。
“后来就酒店里上了床。”
“......”赵岳，“？？？”
说好的童话般的青春爱情故事呢？难道就只是青春爱情动作吗？
“那...那么快？”赵岳问。
“啊，中间发生什么不太记得了，就那晚上印象深刻。”
“......”赵岳心想，确实深刻，这中间得省略了多少个字...
“后来就同居了？”赵岳问。
“啊，差不多吧。后来就去了她家里，她也没反对，就住那了。”
赵岳总觉得缺了点啥，但总找不到那个点，扭头看到窗边坐着一对情侣彼此嬉笑打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情感...
突然间，他就想到自己想问什么了。
“你俩谁先表白的？”赵岳问。
“嗯...表白什么？”
赵岳嘴角抽了抽，“就...男女朋友的那种表白啊。”
“都上床了还要表白吗？”秦朔反问。
赵岳气不打一处来，“上床也分很多种啊，情侣可以，□□也算啊。”
秦朔愣了一下，随即抿了口酒，自嘲一笑，“那也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也差不多。”
赵岳猜着了一半，“那你没去找她？”
秦朔摇摇头，“上哪找？她只身一人在这，现在说不定都不在这个城市了。而且...”秦朔停了一下，“人都走了，找到也没什么意思。”
赵岳叹了口气，觉得他这段感情怕是真的没救了，遗憾的同时又有些觉得蹊跷，“咦？那她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我哪知道！”
“你们之前吵架了？”
“没有啊。”
“照你的说法是她连人带家一起都搬走了，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肯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没想想？”
秦朔撑着脑袋想着。
“或者你哪句话惹毛她了，”赵岳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真的，你真别小看女人的联想能力，她夜里做了个你出轨的梦醒来都能记恨你几天。”
秦朔，“......”
“不记得了。”秦朔摇摇头，“我们不怎么聊天。”
“不聊天？”赵岳惊讶的说，“那都干嘛了？”
“我打游戏，她工作，然后就是...”
秦朔转过头看赵岳。
赵岳顿了顿，连忙“哦哦”了两声，突然觉得这个画面也很和谐啊，互不干扰，各取所需。
“那你想她吗？”
“什么时候？”秦朔反问完觉得不太好意思，低下头喝酒，“有...有时候...会想。”
赵岳扯着嘴笑了两声，片刻，用胳膊推了一下秦朔，咧着嘴问，“你们俩，那方面，怎么样？”
秦朔一脸无知的看着他，兀自想了一会就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把脸埋进酒杯里，支支吾吾的说，“嗯，还，还行吧。”
赵岳嘿嘿贼笑了几声，“那估计是挺好的，都分手几个月了还想着别人。”
秦朔支支吾吾，“也没，没有啦。”
赵岳本想继续拿他打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跟她不会是第一次吧？”
秦朔咬着酒杯不啃声。
“这之后也没试过其他人了？”
“唔...”
赵岳啧了一声，心道难怪了。
......
一晚上，两个人喝了不少酒，出门的时候走路都有些不太稳。
相互搀扶着进了电梯，靠在两边墙上看着电梯里的数字往上蹦。
赵岳觉得今天的秦朔说了很多话，照着他的性格，这种事他宁愿憋一辈子也不会找人倾诉。
这孩子怕是受伤了，他想。
“秦朔，”赵岳喊他，他低着头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赵岳问。
秦朔嘴角勾了勾，哼着笑了两声。
“不要，”秦朔摇摇头，“女人太麻烦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秦朔像变了个人，不仅不再整日里打游戏，头发也理的精神气爽，偶尔还能在公司每周的网球赛里看到他的身影，虽然网球的技术一般但是在场馆里挥汗的样子倒是十分阳光，为网球队招来了不少迷妹。
工作上也表现的积极起来，每天按时上班，积极参加公司里的各项大小会议，对一些建设公司文化和形象上的任务也积极的提出不少宝贵建议。
赵岳觉得应该是那天晚上的倾诉起到了作用，不免认为自己还是做对了一件事。
直到10月底的一天，他才突然发觉自己这么多天是不是被骗了，秦朔这孩子就特么是个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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