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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七)


七年轮回,十年长白。

        这八个字压在吴邪心里让他喘不过气,七年的时间没比十年来的有多快,他心里最挂念的两个人都在青铜门里头出不来,他这几年不好过,虽然吴默的事儿有他二叔操心着,可其他的事情,家里人帮不上他什么。吴邪看了眼手机,算算时间,他二叔应该已经带人去接吴默了吧。

        长白山的雪化了又积生生不息,今年冬天也冷的要命,吴二白知道七年轮回后一直筹备着,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吴二白是个聪明人,从吴邪的话里行间中找到了之前所缺失的关键,祭品。

        清查所有相关的历史和野史,对于天禄一族的记载寥寥无几,他们和张家不一样,张家人是因为血液特殊得以长命,而则是天禄生来如此,血脉相传,张家人失去了血液特殊性加持就是个普通人,而天禄一族失去了血液特殊性的加持依旧长生。

        天禄一族的使命就是天授后去长白山青铜门前作为祭品,为各守门人打开青铜门,鬼玺不是每个守门人都找得到的,这就是给天禄的惩罚了,生生世世代代如此。吴二白也查到了吴默的生父生母,不好查,这二人根本就是黑户,废了些心思和力气。

        天禄一族为求血脉纯粹都内部消化了,但总有人叛逆,比如吴默父母,父亲是天禄一族的,母亲则是普通人,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因天禄世代的使命,所以无论是否继承血脉都要去做祭品,所以头胎吴默就不用说了,直到怀了二胎但二胎并未继承血脉,两人动了恻隐之心,想只献祭吴默,然后一家三口跑路。

        结果夫妻二人加腹中胎儿全部丧命,原因不明,吴默这才四处流浪,最终被吴二白收养。同样都是独苗苗,他家傻侄子至少能好好活着,他家小默只能被迫颠沛流离,人生的参差。

        云顶天宫不好进,青铜门不好找,但吴二白带着家里伙计行千里破万难,顺利抵达青铜门前,距离吴邪所说的时间还有一天,吴二白下令原地休整。吴二白给大儿子从头到脚准备了一身行头,怕他饿着还带了些他以前爱吃的。

        吴二白感觉这一天比七年还要漫长,吴二白坐在地上摩挲着手表,看着秒针一圈一圈的转,一个伙计激动的声音让吴二白瞬间抬头起身,“门!门开了!二爷,门开了!!!”

        随后空气寂静无比,能听到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一个身影从门里缓缓走出,步伐沉稳有力,那熟悉的身影却让众人失望了一瞬,随后那人怀里的人又让他们眼睛一亮。熟悉的身影正是道上有名的哑巴张,张起灵还是一成不变的连帽卫衣身背黑金古刀,他怀里的正是吴二白的好大儿吴默。

        张起灵一出来看到这么多人脚步一顿,下一秒似乎认出了吴二白,径直朝他走来,吴二白快步走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怀里的人接过,张起灵看了眼昏睡的吴默,“他不太对劲。”多一个字都不说,转身又进了青铜门,随着张起灵身影在门里消失,青铜门也缓缓关上。

        吴二白愣住了,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吴默的样子正如吴邪所讲述的那样,曾经细软服帖的黑发变成了及腰的白发,因为贫血皮肤透着病态的皙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前胸后背处衣服的破洞和干涸的血迹刺眼的很。

        吴二白先让贰京帮忙给吴默换身干净的衣服,原本该合身的衣服如今空空荡荡的,叫吴二白好生心疼。当初吴邪告诉他云顶天宫里的吴默的样子后,哪怕心里做好的准备,也没由来的多了些无力感。随行的医生简单的给吴默检查了一下,确认吴默身体并无大碍后一行人迅速出云顶天宫下山,直奔杭州,在此期间吴默未曾苏醒。

        到了杭州后直接将吴默送到可靠的私人医院进行更具体嗯检查和治疗,但除了贫血和营养不良外,吴默毫发无伤,只能等到吴默醒来再做打算,只是没成想吴默这一觉睡了四个月才醒来,只是正如张起灵所言,吴默不对劲,远在墨脱的吴邪收到他二叔的消息后提前回来,五月中旬前落地杭州,稍作休整后直奔医院。

        “二叔,小默怎么样了?”看到赶来的吴邪吴二白叹了口气,“小默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吴邪愣住,“失忆了?”吴二白揉揉眉心点头,跟他说了吴默醒来的那晚。

        那天晚上八点多,吴二白刚忙完公司的事儿就去了医院和陪床的伙计换了班,那时候吴默还没醒,快九点的时候吴二白出去抽了根烟,回病房就发现人不见了,找了一圈最后在病房的窗帘和柜子之间的空隙中发现的。

        吴默像受了惊的野兽崽子,看着吴二白和一众伙计精神紧张,全身都在戒备,他似乎把所有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记得了,让吴二白头疼的是吴默的黑金色兽瞳与尖牙。吴二白皱着眉思索,“像是…像是返祖了一样。”

        吴邪更懵了,“……返祖?”吴二白无奈的点点头,“他情绪很激动,不断试图逃跑,跑不掉就砸东西,躲人,攻击人,毕竟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不喜欢任何人靠近他,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不反感我接触他。”吴邪挑眉,“小默还记得你?”

        吴二白沉思,“也不算吧,更像是本能,他肯定我不会伤害他。”吴邪看了眼病房,“小默现在怎么样了?”吴二白看向病房,“好多了,现在已经可以在有我在场的情况下配合检查了,像我刚领养他那时一样沉默。”吴二白拍了拍吴邪肩膀,“走吧,进去看看。”

        病房门打开,临近傍晚的阳光与晚霞透着玻璃映的靠坐在病床上的人温柔又瘦弱,及腰白发已经变成了微长的短发,黑金色的兽瞳明亮妖异,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加上左脸上那道疤痕有一丝凶神恶煞,不似刚醒来那晚的茫然无措和恐惧,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应该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吴默见来的人是吴二白后又转回头看窗外,毫不关心跟在吴二白身后的人。

        吴邪忧心忡忡地看着吴默,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你好,我是你哥哥,吴邪。”吴默终于回头仔细看吴邪,定定地看了很久,他感觉很熟悉,又看向吴二白,吴二白没有其他反应眼睛里透露出鼓励,再看吴邪,水汪汪的狗狗眼里是小心翼翼的期盼,半晌才微微张口,“哥。”

        果然那双狗狗眼里变成了高兴与欣慰,略微沧桑的脸上挂着微笑,吴二白也笑出了些许眼纹。看两人的反应,吴默心下了然,看来他们三人确实认识,甚至是家人。

        只是对于吴默来说,那些清醒与睡梦中模糊不清的记忆,像老故事里的泛黄桥段,半聋半哑,失了生息。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想不起来醒来时见到的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吴默自认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什么好奇心,不,倒不如说他是不在乎,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的快乐一点。

        吴邪对于吴默的格盘悲喜掺半,以前那些糟心的事情想不起来也好,就当开始新的人生了,可若是以后想起来了,怕是更不好接受,属实难搞,但能接回吴默就已经很好了,其他的就都没那么重要了。

        吴邪只陪了半个月就回了杭州,而吴默身边出现的人从吴二白自己,变成了吴二白和贰京,吴默终于不再对接近他的人一言不合就攻击,再次见到吴邪已经是几个月后,吴默感觉这个看着尚且年轻的人,从内到外散发着苍老腐朽的气息,连带着让他头皮发麻的气息,是蛇,可人类身上怎么会有蛇的味道呢?

        吴邪和吴默说了很多家长里短,大多是说他们第一次见的事情到现在的种种过往,有时候也会说他的两个朋友,一个胖子和一个闷油瓶,还笑着说吴默现在的状态和那个闷油瓶一模一样的,又闷又不爱说话,只是吴邪的那个笑容,吴默怎么看怎么勉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吴邪再也没有来过,只是偶尔吴邪会派他的伙计王盟带着东西来看他。

        吴默如今彻底没有了刚醒来时一无所知的恐慌,在医院又养了几天就被吴二白带回了家里,在知道吴二白其实是他父亲后,一口一个爸毫无负担,吴二白反正高兴的很。回家后吴默就开始重新捡起功夫,好在肌肉记忆还在,捡回来也不费劲,还精进了不少,他那原本残废的血脉因为青铜门养好了不少,算是好消息,每晚模糊不清的梦境也渐渐清晰,那是他所有的记忆,足足两年才想起来这辈子和上辈子的所有记忆,也明白了在张起灵进去守门开始,他的使命就已经结束了。

        吴默的好心情结束在无意中知道了铁三角大闹新月饭店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儿心肌梗塞了,吴家金钱万贯,吴邪负债累累,别人不管吴邪,吴默不能不管啊,在给吴邪还完账之后吴默觉得自己头发又白了几分。

        说起来这一头白发和兽瞳尖牙,吴默没什么办法,返祖现象只能等它自己消失,这两年消失的也只有尖牙和兽瞳,只是瞳色还是泛着些许黑金色,这一头白发迟迟没有变化,吴默猜测是因为献祭精血造成的不可逆现象。

        吴默一直看不到吴邪的身影,天天东奔西走的,他隐隐猜到吴邪在做些什么,偶尔胖子也会过来看他,有时候吵吵闹闹,有时候安静的不得了,吴默看出来了,胖子心里住了一个人,这人要么无法相见,要么就是已经去世了,在一次胖子跟他絮絮叨叨他们哥仨的在吴默不在的时候的经历时,说出了压在他心里的那个名字,云彩。

        云彩是个瑶族的小姑娘,比吴默还要小两岁,胖子说云彩聪明伶俐又漂亮,他说云彩还那么年轻,他说他是真的喜欢云彩,从来没有开过玩笑。云彩,多好的名字啊,只是这名字一听就留不住。

        吴默也问过胖子,什么才是爱呢,胖子抽着烟看着天上的云,他说,是不可能弥补的遗憾。云彩就是胖子的遗憾,吴默如今不在对爱情抱有希望,反正他现在有家了,吴二白对他的爱一点儿没少过,对吴默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吴默自从恢复记忆后就开始重新接手之前的盘口,一直奉行能讲道理的绝不动手,能动手的绝不逼逼,果然接手顺利多了,吴默颇为自豪的告诉叶子,“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打打杀杀要不得,要以德服人。”叶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带着几个伙计把地上躺着的送到医院去。

        吴默走在路上总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窥探他,这种窥探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但仔细寻找又找不到,这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让他头皮发麻。吴默烦躁的转身看向身后咬碎了嘴里的糖,快步回了盘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第一通打了五秒就挂断,第二通才接通,“这几天有人蹲我的点儿。”

        “需要我帮忙吗?”

        “那倒不用,告诉我哥一声,我怀疑是他们。”

        “好,我知道了。”

        “谢了花儿爷。”

        通话结束,接电话的是解家当家的解雨臣,吴默以前见过他几次,花儿爷妥妥的高富帅,八岁当家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解家其他人都是喂不熟的豺狼野豹,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这当家的位置。

        吴邪的计划想必这位爷也帮了忙,可谓是吴邪的大金腿,黑瞎子的理想金主。说起来,黑瞎子在吴默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偷偷跑来看他,企图蒙骗他,被吴默打了之后就消停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自从和花儿爷通过电话后,那恶心的窥探感终于消失,吴默高兴的吃了一整碗饭。在阳光明媚的某一天上午,正在堂口书房里摸鱼的吴默,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吴邪。

        “你没事儿吧哥?”吴默听了吴邪的话面部扭曲,吴邪笑眯眯的看着他,吴邪刚才从密道出来告诉吴默让他和吴邪去沙漠里哄孩子,“哥身边这不就你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吗,而且你这个样子让人生不出防备之心,也能保证他在完成任务之前死不了。”

        确实如此,吴默今年也二十八九岁的人了,还和十八岁的时候一模一样,长得又幼态,说他还在上高中都有人信,顶着一头白发和脸上的疤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个不良少年而已。

        吴默微微一笑,吴默之前忍痛卖掉了好些个心爱的物件,好不容易把吴邪欠新月饭店的两亿六还了,吴邪转头执行沙海计划又欠了解雨臣三百亿,吴默知道了差点当场去世好吗,有好几个瞬间都想让吴家失去这个独苗苗,这个哥哥不要也罢。

        现在这个吴小狗还让他去带孩子,“吴小狗,我去你大爷。”吴邪直接厚着脸皮坐在他身边往他身上一靠,摆明了就是耍赖,“我爸在家里是老大,我没有大爷,我不管,你和我一起去。”吴小狗根本不给吴默拒绝的选项。

        吴默叹了口气,“去去去,什么时候?”吴邪笑呵呵的留下一句“去北京票给你定好了,明天的。”然后毫无留恋的进了密道,“北京?”吴默随即反应过来,看来内倒霉孩子在北京。

        在吴邪坚持让吴默跟着他一起去的时候吴默就意识到了,之前窥探他的那些人肯定是他们的人,甚至可能是因为查到了什么才找了过来,吴邪把他拉进局很贸然但也不失为一种保护,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正面对抗,耍的什么花招也能看得清楚。

        吴默也没什么收拾的,让伙计把随身武器送去了北京,带了些换洗衣物,装备什么的吴邪会搞定。吴默抵达北京的时候,接机的是吴邪另一个伙计坎肩,坎肩是个肌肉型小奶狗,一口一个小二爷叫的甜,可惜吴默喜欢的是大狼狗类型的,不然谁不想拥有这么可爱的小奶狗呢。

        晚上的时候吴邪带着他进了一个楼房里,吴默坐在沙发扶手上,看房子的装修和布置是个单身女性居住的,难不成吴邪移情别恋了,吴邪正在厨房做着臭豆腐,听了吴默的小声嘟囔翻了他一眼。

        下一秒吴默就听到有车停在楼下的声音,没过多久坎肩和王盟就带着一男一女进来了,将两人按在沙发上,想必这个□□上身还缠着绷带的就是那个倒霉孩子黎簇了,这女的应该就是这个房子的房主,看样子还是个医生。

        察觉两人的目光,吴默纯良的笑了笑,摆摆手向他们打招呼。吴邪端着盘臭豆腐坐下,“来,尝尝长沙的正宗臭豆腐,浓淡正佳,焦脆爽口啊。”说着还吃了一块。

        黎簇和那个女医生瑟瑟发抖的对视一眼,吴邪看向他们,“来,尝尝。”又把把盘子推向两人,站在后面的王盟凶狠的说了个“吃”两人只好吃了一块儿,艰难咀嚼又难以下咽。还别说,吴邪这唬人的样子跟他二叔三叔学的有模有样的。

        面对吴邪的呵斥黎簇赶紧咀嚼几下咽了下去,还故作乖巧的吐了吐舌头,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吴默不小心笑出了声,随后在吴邪的目光下抿直了嘴,让黎簇多看了吴默两眼。

        在吴邪的威逼利诱下哄住了两人,最后吴邪还让那个女医生梁湾挑开黎簇背后的缝合线,梁湾不肯,吴默跃跃欲试“哥哥哥我来我来!”吴邪无奈的拆了个棒棒糖塞进吴默嘴里,“乖,好好呆着。”,吴默瘪嘴看着梁湾挑线。

        直到吴邪拿出所谓的“特效药”让吴默面色古怪,那玩应看着可不像是什么特效药,这倒霉孩子真倒霉啊。但吴默知道,这第十八个必须得成功,吴邪没有再重新物色一个人的时间了,瞧这小孩儿呲哇乱叫的样子,应该能好好活下来吧?诶,这小孩儿长得和吴邪还有点儿像诶,别的倒是一点儿都不像。

        他们最后就这么在客厅凑合了一宿,吴邪坐在沙发上一直没睡,反正吴默靠着吴邪睡的挺香的,上一次他们相依而眠,好像还是鲁王宫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啊。吴默一醒来就听见吴邪在吐槽电视放的剧情,“烂片,烂剧本,什么烂台词。”

        吴默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烂你还看,你还是闲的。”吴邪笑而不语,“哥,小朋友醒了。”吴邪去厨房倒了杯水给黎簇拿了止疼药让他吃下,并通知黎簇要和他们一起去沙漠,连蒙带骗的样子跟吴三省一样一样的,坎肩被留下来监视梁医生,而他们将要开始为期十三天的沙漠旅行。

        吴默对沙漠还挺反感的,像他这种以水饱腹的人简直要命。这次行动中,吴邪从吴小佛爷摇身变成了摄影师关根,他们三个都是吴邪的助理,忽略黎簇途中的突然叛逆,这一路上还是很顺利的。

        沙漠确实十分壮观,了无人烟,黄沙满天,最终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厂子里。一个男人见他们下车走了过来,“咱这大摄影师可终于到了啊,我们可都等着你呢。”话里行间都是不满和不屑。

        吴邪不在意,“大老板呢?”“等着你呢,我说你这出门怎么还带两个孩子啊,诶你俩作业写完了吗?”嘲讽拉满,说完又盯着吴默看,吴默直视他的眼睛,“看什么看,没见过不良少年啊。”

        “这两个是我摄影助理,非要闹着跟过来。”吴邪看着黎簇,黎簇假笑,“对,非要跟着你来。”进了厂房,吴默拉着黎簇等在不远处,吴邪上前和那个马老板交涉。

        马老板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我的腿和我的脾气一样,都有点儿不太好,我是个生意人,我在商场上厮杀了这么多年,我能有今天就是因为在我心目中有两个字,诚信。”

        他剩下的那堆屁话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就是不满吴邪他们真么晚才到。吴默看着这个马老板面无表情,这样的人都会死于自大和贪婪,吴默拽着黎簇往后一躲,一枚飞刀从二人眼前飞过,扎在了箱子上,吴默看了一眼来的人,是个女的带了两个手下。

        “不会真打算带两个孩子跟我们去古潼京吧。”那女人走到了吴邪他们面前,“你就是那个可以带我们去古潼京的人吧,我是苏难。”吴默嘴角抽了抽,苏难是吧,他记住这个老女人了,长得还行,冷不丁一看还和阿宁有点儿像,都一样的不择手段的人。

        在这场不愉快的交谈后,吴邪带着吴默他们去找一个人,一个在沙漠里找海子的人,地方倒是不远,房子挺大,他们找到人的时候,那人正吊在房梁上一动不动,王盟和黎簇赶紧过去把人弄下来了,吴默看了眼吴邪。

        吴默走过去踹了两脚,王盟探了探鼻息,“老板,没气了。”黎簇吓得后退几步,“死了……诶,人都死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吴邪懒散的站在边上,看都没看,“人都死了,我还能怎么办。”

        “那…诶,你干嘛啊?!”黎簇一转头就看见吴默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冲着那人就要砍下去,吴默听到黎簇的惊喊停手一脸无辜,“我看看他死没死透,要是没死透他半死不活的多难受啊,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吗。”黎簇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我觉得…他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倒是吴邪指挥王盟把酒都拿走了,吴默收了刀跟他们一起出去,黎簇跟在后边还没跨出门口就突然被人抱住腿,吓得他直跳脚,直接挣脱夺门而出。那人坐在地上,“哎呀,我滴个亲人啊,你们咋还没有变啊。”吴邪早有预料,“不舍得死了。”

        那人心累的说,“吴老板,我又不是导游,再说你去那个地方我没去过,怎么导嘛?”两人周旋几句,那人就是不同意,吴邪让王盟拿出了一瓶酒,前段时间开了个宋墓,里面有六罐老烧,这六分之一作为订金,剩余五罐到地方给他,那人不同意吴邪就说要把酒到了,那人只好同意跟他们走。

        吴默他们回厂子的时候所有人都整装待发,随着苏难一声令下,全员出动。车行不过半程他们的车就被拦下,是有车陷进了坑里出不来所以来求助,打瞌睡的吴默被吵醒,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赌十块钱的,吴邪肯定会帮忙。果不其然,吴默猜对了,吴邪甚至还靠着车以不学就撕票的结果教小朋友行走江湖的技巧。

        黎簇果然认学,认怂的速度让吴默笑出了声。求助的这群人五男三女,是拍纪录片的,领头的导演姓王,王导觉得顺路想着让吴邪带着他们一起走,吴邪神神叨叨的劝他们回去,王导非但不听还想让吴邪重说一遍录下来,吴邪转头就上了车。

        吴邪不让他们跟着,但马老板的人同意了。一行人在沙漠中的一个酒摊停下休整吃饭,吴邪被王导叫去那边喝酒。找海子的那人叫马日拉,无酒不欢,有人请喝酒整个人都精神了,对着黎簇举酒杯,“来,小哥儿,咱们两个喝一杯。”吴邪正好过来拿酒,“不许叫他小哥。”说完就走,脸色不是很好。

        吴默摇摇头喝口水,王盟颇有兴致的和黎簇絮絮叨叨,无非就是讲铁三角的辉煌历史,王盟还提到了铁三角大闹新月饭店的事儿,吴默翻了个白眼,“他们三个倒是砸的开心,最后还不是老子还的钱。”黎簇茫然问到,“新月饭店?很厉害吗?”吴默放下手里的筷子,“确实牛逼,很牛逼的黑店,你知道他们砸了多少钱吗。”

        黎簇好奇的问,“一个饭店再怎么砸赔不了多少吧?”吴默微微一笑,“这几个败家玩意儿砸出了两亿六。”黎簇瞳孔震惊,“多少?两亿六?!”吴默恨恨地吃了口肉,“害得我赔了新月饭店最喜欢的两个瓶子一块玉。”黎簇喝了口水压压惊,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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