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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六)


吴默站在一处空地看着脚下,就是这儿了,只是这雪厚冰也厚,怎么进去呢,吴默蹲下看着洛阳铲上的冰碴有些发愁。吴默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终于找到了一个点,吴默举起兵工铲,收着劲儿凿了下去,出现了几道裂痕,又狠劲儿凿了几下,吴默迅速后撤,凿的点变成了几人宽的洞。

        吴默用手电照了照,对着身后的叶子说,“东西我都拿好了,你们谁也别进去,就等我四十八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要等……要是吴邪他们来了,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但什么也别说,听到没。”

        “是,少爷。”叶子为他固定好了绳子从洞口顺了下去,吴默将手电固定在肩上,抓着绳子缓缓下降。在吴默下去的近一个小时后,叶子看到了一队人出现,果然是吴邪他们。

        距离四十八小时结束还有四十七小时。

        胖子啐了一口,“妈的,还真让人捷足先登了,真他娘的晦气。”吴邪仔细一看认了出来,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兴奋中带着疑惑,“叶子?你们怎么在这儿?”又脸色不太好地环顾四周,“二叔也在?”

        胖子迷惑,“你二叔也来了?”后边的陈皮脸色也不太好,两伙人面面相窥,还是叶子看着他们先开了口,“我们四十八小时后自会离去,小三爷,我们有命在身,您请便。”说完微微向吴邪行礼,转身进了帐篷。

        吴邪和胖子迷茫地对视一眼,陈皮下令先休整片刻,十分钟后就进去。胖子拉过吴邪小声说道,“不是小天真,这什么意思啊这是?”吴邪也懵着呢,“不知道啊,他们都是我二叔的人,叶子算是半个小默的人,可是他们过来干什么呢?总不可能是等咱们的啊。”

        胖子挠挠头,“什么情况啊,你看那儿都已经开了个洞了,是不是你二叔或者小黑狗已经带人下去了啊?不是他们也来怎么不带你啊?”

        吴邪叹气,“不带我就对了,我二叔不喜欢我走三叔的老路,要是跟他碰上了,高低打断我的狗腿。”吴邪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冷颤,“快休息吧,一会儿就下去了。”

        十分钟后众人顺绳而下,下面是一座横檐飞梁的巨大宫殿,这是陪葬陵的灵宫,也就是摸金校尉口中长提的龙楼宝殿,陵墓中的“陵”这一部分,而埋着墓主人的墓就在这灵宫之下,山体之内。

        吴默这边正走着“安全通道”,一路畅通无阻,只是要慢一些,要是像吴邪他们一样的话,吴默又九条命都不够玩儿的,吴默一路走一路研究。这一路走走停停,虽然一路上什么都碰不到,但这安全通道也忒长了些。

        距离四十八小时结束还有三十八小时。

        吴默喘了口气看着前面,快到了,快到了,去他妈的快到了,脑子只告诉他前后左右和快到了,是一点儿具体距离都不说啊。吴默烦躁的靠着墙休息,还没靠热乎就头皮一麻,一阵刀风袭来,吴默蹲下一个打滚躲过,头都没抬起来,又双腿用力一个后空翻,吴默恼怒抬头,他妈的谁啊,一言不合就开打,你……哦,张起灵啊,那没事儿了。

        张起灵表情复杂,“你怎么在这儿。”吴默拍了拍身上的灰,“找个门。”张起灵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该来的……”看张起灵那话说一半的样子,看来张起灵知道的比吴默要多,“没办法,来不来都得死,吴小狗和胖子怎么没粘着你?”

        “我让他回去。”真不亏吴邪管张起灵叫闷油瓶啊,“你就这么跟他说的?”张起灵眨了眨眼,“我留了字条。”吴默无语的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这样他就真的回去了吧?”张起灵不说话。

        吴默摇摇头,“你真是小看他的好奇心和倔脾气了,有些事儿你越不让他做,他越是跟你对着干,三爷就是靠这个骗他的。”张起灵明显愣了一下,吴默猜他也没想到,“小哥,你干嘛去?”张起灵转身就走,吴默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说到,“看来我们目的地一样,你不告诉我,我也能到那儿,我不想找到都得找到。”

        张起灵脚步丝毫未停,一个拐弯人就没影了,吴默叹气,喝了口水继续走。单纯的赶路是枯燥无味的,吴默都有些耐不住,道上有名的南瞎北哑之一的张起灵,传闻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向来独来独往面冷话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出了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大龄自闭儿童。

        啊,想吃草莓了。但也不是吴默有多喜欢吃草莓,只是在吴默的印象中,草莓很贵很甜,想吃一口都很不容易,上辈子就死在了买完草莓回家的路上,到死都没吃上一口草莓,挺遗憾的。

        这辈子熬了好几年才敢提个要求,吃到了草莓,这不是二爷和吴家苛刻他,只是难得拥有一个家,他不敢放肆大胆,吴默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无论他多么的想拥有,都不属于他,无论是什么。

        上辈子明明在自己家都感觉寄人篱下,那感觉很不好受,乖巧,听话,懂事,小心翼翼,这才能活的舒服,所以在确认被爱之前他宁愿什么都不要。

        吴默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妈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专心赶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等他出去了,一定……不对,这种时候不能瞎说,电视剧里很多人说完都嗝屁了,要加快进度了。

        距离四十八小时结束还有三十五小时。

        吴默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裂谷,他从十分钟前就开始间接性耳鸣,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长,脑子开始不清晰,往前看能清楚的看到巨大的双开青铜门,十分壮观,门前是一个广场,正对着青铜门的是一个祭祀台。

        吴默魔障了一般浑浑噩噩的走到了祭祀台上,瞬间清醒,此刻一群千年前的亡灵一个个从地下冒了出来,紧紧将吴默围住,吴默想要逃离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那些亡灵慢慢逼近,“别过来……别过来!”身体根本不受吴默的控制,那些亡灵将他按在地上,身侧各有一人执刀而立,身后众多亡灵朝拜,按倒他的亡灵将他的四肢上了镣铐,挣脱不开。

        吴默恍惚一瞬,这是在刘岩墓里看到的那个壁画上所描述的场景,其中一个执刀而立的分明和刘岩的画像一模一样。吴默瞪大眼睛,不,不对,天禄是守墓人,天授说过的,怎么……

        吴默跪伏在祭祀台上,头低垂着拳头紧握,他想起来了,天禄既定命运不是守墓,是献祭,天授从来都不是要天禄守墓,而这个所谓的墓就是终极,天禄是打开终极的钥匙之一,天授要榨干天禄最后的生命。吴默呼吸急促,眼眶猩红,抬头看着青铜门声嘶力竭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非要我把命还给你吗?!他们的错,凭什么让我来还!你该知道的,这跟我毫无关系!”

        空旷的溶洞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那些亡灵如同雕像一般,而高高在上的它怎么会理会一个蝼蚁呢,一个青铜刺猛然出现贯穿吴默的身体,吴默根本反应不过来,被青铜刺如同断线的木偶被支起在半空中,血液从胸口顺着青铜刺流进祭祀台上的每一个凹槽,喉中腥甜,血液伴着咳嗽声涌出。

        血液不断流失,吴默因为失血而感到眼前一黑,头晕耳鸣恶心也随之而来,吴默清楚的知道,他的命是偷来的,只是多年走来,一想起来难免哽咽遗憾,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生命力随着血液一同流出,铺满了整个祭祀台的凹槽之中,让吴默头发瞬间及腰,又从发根开始刹那间变成白发,祭祀台的机关轰隆作响,多次变换后竟折合成了巨大的棺椁将吴默包裹,吴默的视野变黑,意识逐渐模糊,那个贯穿吴默前胸后背的青铜刺慢慢缩了回去,身体失去支撑力倒下。

        天禄血脉渐渐羸弱,失去血脉庇护的身体被那些陈年旧伤侵蚀,疼痛从内到外瞬间爆发之后变成了麻木,吴默在痛苦中清醒,死亡也变成了极其缓慢的事情。

        吴默根本无力挣扎,那八年和之后的七年像是一场笑话,是天的讽刺,在这濒临死亡之际倒是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吴默不记得上辈子的名字和很多事,只记得穿越之前好像是个大叔,现在蓦然记起他上辈子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所记得的大叔,原来是开车撞死他的人啊。

        吴默曾经觉着活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想着再忍一忍,忍一忍,就这样到了今天,可这种死亡吴默是不愿的,此刻无比希望能有人找到他,又立刻否定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就要这样死掉了。

        吴默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天禄的历史,他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天禄一族每七年一个轮回,每个轮回都会找出一个圣童,圣童也是开启终极的钥匙,找不到鬼玺的守门人就可以献祭圣童打开终极,但他们更多是用圣童探路,圣童的血可以驱虫驱邪,甚至可以躲开所有机关,真正做到了在任何墓里都可以来去自如,只是后来天禄一族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吴默出生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了。

        原来他穿越的时候是有系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自己的父母,当时系统告诉他,他的父母会在吴默七岁时将他献祭,事实也确实如此,吴默的父母当时又有了一个孩子,为了第二个孩子,他们主动要把吴默献祭,企图让肚子里的孩子逃过命运,可惜那孩子命不好,于是天禄一族最后就只剩下了吴默。

        系统要求吴默为它做事,主动被散人拐走,跟着一批又一批的散人下大大小小的墓,甚至差点儿因此丧命,只为了收集这个世界的某种特殊能量,能让系统脱离这个世界,系统没告诉他系统的真实目的。好在血脉给力,仗着年轻岁数小自愈力极强,只是因为经常受伤而得了凝血功能障碍,还有很多旧伤后遗症也被血脉压下,本身吴默的灵魂与躯体不稳定,血脉为了粘合魂体而削弱过半,导致古老的血脉连麒麟血都比不过。

        在吴默十二岁时系统强行脱离吴默甚至不管吴默死活,而当时吴默刚从一个凶墓里出来,差一点儿就死在那片森林里,吴默依靠强大的求生欲走出了森林,意外被拐子捡走,拐子也没想到捡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最后在一个巷子口把吴默扔下,也在那时遇见了吴二白,而吴默因为自我保护机制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只记得自己死掉了然后穿越了。

        吴默看着这些过去大声笑了出来,上辈子白活十几年,这辈子又白活十几年,重蹈覆辙一般,但吴默很感激且庆幸吴二白领养了他,吴二白从未亏待吴默,这比吴默上辈子过的好太多了,吴默还没好好报答吴二白,可惜了,这么快就要死了,甚至都没和他们,没和吴二白好好告个别。

        无数的心酸委屈与不甘像是巨大的海浪将吴默深深淹没,他好像要把这些年来咽进肚子里的眼泪都流出来,哭到几乎窒息,像是死去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

        他不想死,他还想活下去。

        他还想好好看看蓝天,好好吃顿饭,带着小满哥遛弯,生活琐碎,他还想慢慢来,他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距离四十八小时结束还有二十八小时。

        吴邪他们到达青铜门前时,只看到偌大的祭祀台上有一口巨大石棺,说是石棺,更像一个巨大的盒子,台上的凹槽铺满的血液,明显能看到还在流动,石棺前散落着吴默常戴的手串的珠子,大多破碎沾满了血迹,只是不见吴默的身影。

        “小天真,这珠子是小黑狗手串儿上的吧,他人呢?不应该啊,小哥不是说他在这儿吗,这也没影儿啊?”胖子捡起地上的珠子,急的脑门儿冒汗,吴邪紧盯着那口石棺,张了几下嘴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胖子,小默不会……在那口石棺里吧……”

        胖子顿住,看着石棺咽了咽口水,“开棺,开棺就知道了。”胖子知道此时的所有猜测都没有任何意义,直接开棺才知道结果。

        几人将撬杆插进石棺的缝隙之中,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撬开,推也推不开,那石棺太沉了,明明看着没多厚,几人用肩膀顶开还是十分费力,脸红脖子粗的打开了石棺。

        吴邪往石棺里瞧去,屏住了呼吸,里边的人侧着脸趴在里面,细软服帖的黑发变成了及腰的白发,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让吴邪红了眼眶的是贯穿那人的伤口和浸湿了那人的一层血液,吴邪甚至以为他真的死了,这么瘦弱的人身体里怎么有那么多血呢。

        胖子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小孩儿太瘦了,脸颊都陷了进去,纤长的手骨节分明,苍白的皮肤透着青色的血管,无不诉说着这个身体的健康状况,偏偏平时又看不出什么。胖子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缓缓伸出手探了下那人的鼻息,良久才确切的感受那微弱的呼吸,胖子松了口气,擦掉了头上的冷汗。

        “还活着还活着,小天真,咱得赶紧给他带出去,再等等估计真就嗝屁着凉了。”胖子捏住了吴邪肩膀,吴邪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才缓过神来,喃喃道,“对……对,得赶紧把小默送下山。”

        巨大的青铜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里面极其明亮,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角落里走到了吴邪和胖子身边,“小哥!”吴邪惊呼,胖子差点儿跳起来,“我说瓶仔,你走道也不出个声。”

        张起灵看了眼石棺里的吴默,又看着吴邪,“他快死了。”两人一愣,胖子率先反应过来,“可不是吗,要是找不到你,我和天真就准备先赶紧把他送下山呢。”张起灵又道:“他和我一起进去。”吴邪这才反应过来,“和你一起进去?去哪儿……青铜门?为什么?”

        张起灵直接将吴默从石棺里抱出来,“进去能活下来。”说完就直接走了,远远飘过来一句“躲好。”吴邪想问个清楚,被胖子一把拉住,四周所有的石缝里都冒出淡蓝色的薄雾,弥漫速度极快,几乎一瞬间就蔓延到了膝下,眼前也雾蒙蒙的,而且还在不断上升,手电筒的光线几乎没了作用。

        紧接着一连串鹿角号声从裂谷的一端传来,悠扬无比,无数的幽幽黑影随着鹿角号声拍成一列长队,出现在裂谷尽头的雾中,几人赶紧蹲下躲在石棺后,吴邪冒头小心的看了看,胖子脸色一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结巴了半天才说出来:“阴兵借道!”

        此时号角声更近了,两人只好继续躲在石棺后面偷偷看,队伍不紧不慢地走来,慢慢的吴邪就看到了前面打番旗的人影,行动整齐,很快他们就看了个清楚,只见队伍前头的人,穿着殷商时代的破旧盔甲,手上打着旗杆,后面有人抬着号角。

        虽然负重如此严重,但是这些人走路都像是在飘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速度也极其快。再一看他们的脸,那都是一张张奇长的人脸,整个人脑袋的长度要比普通人长一倍,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脸色极度苍白。

        队伍幽灵一般从他们面前通过,并没有发现他们,径直走入青铜巨门的缝隙之内,所有的士兵都是一模一样,好像是纸糊的一样,张起灵就这么直接抱着吴默走在了队尾。

        吴默浑浑噩噩的,但他明确的知道自己被张起灵抱起,和他一起进了青铜门,吴默不禁大胆假设,是不是所有被祭祀的天禄都被带进了门内,可他们还活着吗?又去了哪儿?

        张起灵稳稳抱着他,门里没有从外边看到的那般明亮,甚至有些昏暗,这里像一个独立的空间,时间化作虚无,他们走了很久很久,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像一个巨大筒子楼一样,层层叠叠摆满了棺材,中间是一颗直冲云霄的大树,无比粗壮。

        树下摆了开了一半的两个棺材,似玉似木,张起灵将吴默放进其中一个,还贴心的把他姿势调整的舒服一点儿,吴默微微睁着眼睛,“张起灵……”气若悬丝般的声音已经用了吴默最大的力气。

        张起灵听到他的呼唤看向他,略显僵硬地摸了摸他的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到时间我会叫醒你的。”

        睡意袭来,眼皮发沉,吴默坚持不住只好闭眼,闭眼之后还能清楚的感知到张起灵将棺材盖给他盖严了,挡住了微弱的光亮陷入黑暗,令吴默意外的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居然有十足的安全感,随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又是今夕何夕呢?

        四十八小时计时结束,叶子一行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叶子临走前又深深地看了眼洞口,看来少爷不会回来了。

        对于吴邪来说这一切都如此离奇古怪,其中夹杂着疑惑与痛苦,从进入云顶天宫后一切事情都节奏太快,出了云顶天宫后将所有伤员都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做简单处理,而后转送到吉林大学第三医院,吴三省因剧烈脑震荡和伤口感染引起了并发症,需要长时间调理休养。

        吴邪和胖子都是外伤,吴邪对于吴三省的目的和动机依旧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如何把吴默的事情告诉吴二白,好在把吴三省找了回来。半个月后吴邪和潘子胖子各自告别,潘子回了长沙,收拾残局,胖子回了北京潘家园,说完休息几个月,吴邪留在吉林照顾吴三省。

        云顶天宫事件结束大概一个月,吴邪则陪在吴三省身边寸步不离,他怕吴三省醒了又不辞而别,吴邪后来感叹自己确实机智,后来吴家陆陆续续也来了人探望。

        这几个月里,吴邪从一开始的忙碌,变成了几乎每天都在盯着那张黑白照片,直到某一天他三叔的主治医生突然让他去办公室谈话,吴邪还以为是吴三省的病情有变,没想到到了办公室却看到了吴三省铺子里的一个伙计在那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吴邪顿感不妙,赶紧跑回病房,果然吴三省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吴邪懊恼不已,正准备去找的时候,却看见他三叔正给人提溜着,灰溜溜地押回病房里来了,押回他三叔的不是别人,正是吴邪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吴二白。

        吴邪即难过又忐忑,令他意外的是,吴二白在知道了整个事情经过之后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十分淡然,似乎来这一趟除了看望叔侄俩人外只是证实结果,几人聊了一会儿,吴二白就回去了,临走前还让吴邪照顾好这个老顽童,但吴二白离开的时候,吴邪感觉他二叔老了。

        吴邪再见张起灵的时候是在格尔木养老院,吴邪通过线索找过去的,没想到在里面遇到了禁婆,最后还是让张起灵给救了,又碰见了戴墨镜的怪人。跑出了格尔木养老院后,又差点没搭上车,吴邪没想到阿宁也在,吴邪瞬间明白,又被算计了。

        到了目的地后吴邪一个壁咚把张起灵困在他和车之间,口吐连珠般问了好些个问题,可张起灵什么也不说,吴邪有些泄气,“那你总要告诉我小默怎么样了吧,是你把他抱进去的,为什么只有你自己出来了?”原本在车里看热闹的黑瞎子一下子打开了车窗,“吴默也进了青铜门?”

        吴邪疑惑地看着黑瞎子,“你谁啊?你和小默认识?”黑瞎子推了推眼镜,“小三爷叫我黑瞎子就成,有幸和小二爷下过一次斗,算是熟人,我说哑巴,你快说说,怎么小二爷也进去了?”

        张起灵这才得了说话的机会,这俩人话好密,好烦,“他天授了,他是祭品,进青铜门才能活下来,要七年。”说完就要走,吴邪又一把按住他,凑过去,黑瞎子扬起了吃瓜笑容。

        结果吴邪只是把张起灵帽子的绳子抽走了,“我裤腰带被你拿走了,你得给我个东西当裤腰带吧。”黑瞎子一脸遗憾,张起灵无语,“……不早说。”然后转身走了。

        吴邪看着走远的张起灵,心中乱如麻,七年,去年冬天进的,一三年冬天接?到时候是死是活谁知道,他不是说是守墓吗,怎么就变成祭品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这一切又是什么因什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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